“是不是過來監工的,就這麼不相信我嗎?”
“半雨的確有些不相信,所以讓我過來看看。”寧梓潔笑着說。
聽到不是謝半雨的聲音,段景霽朝後看去,看到寧梓潔,神色如同染上一層冰霜。
“怎麼是你?”
“可能是半雨和南初有話要說,所以讓我過來看看。”
“段少爺做的怎麼樣?”
寧梓潔探頭探腦的過去看,看到情況非常糟糕,案板上面一片狼藉。
“看來非常需要幫忙,讓我來做吧,蛋糕還是有點學過的。”
說完寧梓潔開始擼上衣袖,準備行動。
“這是給半雨做的,不用你來亂碰!”段景霽語氣嚴厲的說。
寧梓潔讓段景霽這樣兇悍的一面,嚇得不輕,連忙縮手縮腳走到一邊。
“繼續和我說下一步怎麼做。”
“下步就是將蛋清打發,裏面再混合進入奶油。”廚師戰戰兢兢的說。
段景霽非常認真的做,寧梓潔就在旁邊看着。
要是段景霽是她男朋友,那她絕對不會這樣,絕對是要將他當做神邸那邊高高奉上。
看得出神,寧梓潔發現段景霽臉頰上面有汗水滑落下來。
寧梓潔沒有多想,直接就拿出紙巾想要幫段景霽擦擦汗水。
只是一靠近,就讓段景霽避開。
“半雨將你當做朋友,不會讓你來這邊搔首弄姿的!”
“你們肖家出來的種,還真是個個都想着撬牆角!”
“不是的,沒有!”寧梓潔焦急的說。
“沒有什麼沒有,看的仔仔細細,主動來給男的擦汗,真是好心。”
“既然這麼想擦汗,這裏這麼多廚師,就請一個一個擦過去吧。”段景霽性感的薄脣裏面,不斷吐出最最傷人的話。
寧梓潔說不通,不想留下來受辱,直接朝外走去。
謝半雨與姜南初聊得熱火朝天,就看到寧梓潔出來。
寧梓潔出來的時候鼻頭紅紅的,顯然就是在段景霽那邊受到委屈。
謝半雨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只是心中覺得寧梓潔沒用。
生的這樣年輕漂亮,那樣絕佳的一個機會擺在她的面前,怎麼都沒把段景霽拿下。
果然剛剛進入社會的女生,手段還是不夠高明。
然後再是半個小時,段景霽興沖沖的捧着蛋糕出來。
“半雨,蛋糕已經做好,快點過來嚐嚐。”
“其實做蛋糕根本不難根本不累,要是以後想喫,就和我說。”
段景霽分明累的滿頭是汗,偏偏還要這樣故作輕鬆的開口。
其中的含義,無非就是希望謝半雨可以多和自己見面。
謝半雨什麼都沒說,拿起叉子,叉上一塊,放進嘴裏。
段景霽充滿期待的看着謝半雨,下秒謝半雨直接就將蛋糕吐出來。
“好甜,真難喫!”
“算了算了,不吃了!”
“待會還有一個案件,等着和同事討論,你們先聊。”謝半雨說着拿起包包就要離開。
段景霽完全就讓謝半雨晾在原地,神色當中滿滿都是愧疚。
謝半雨只是想要喫塊蛋糕,可他都沒有滿足,真是沒用。
南初看着他們,可能真的存在報應這一說法。
從前是謝半雨百般包容忍讓段景霽,現在他們完全就是角色互換。
因爲南初與寧梓潔根本不熟,所以沒說幾句,就各自回家。
只是寧梓潔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前往謝半雨所在的辦公室。
謝半雨處理完一個案件,回到辦公室的時候,助理過來。
“是有什麼事情?”
“謝律,樓下有位寧小姐,說是您的朋友,想要找您。”
“讓她上來。”
謝半雨的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要是自己沒有看錯,寧梓潔這次過來應該就是爲段景霽的事。
不得不說段景霽的魅力真高,寧梓潔和他只是認識多久,居然都想幫他說話。
正想着,寧梓潔已經進入謝半雨的辦公室。
這座辦公樓是肖羨租下來的,只是肖羨最近很少過來這裏。
寧梓潔打量着這間屬於謝半雨的辦公室,風格是呈現黑白灰三色。
由此可以看出謝半雨是個非常狠心的性格。
“梓潔,怎麼找我,找到這邊,我們不是剛剛見過面嗎?”
“半雨,有件事情,雖然與我無關,但我還是想要說說。”
“我們是好朋友,有什麼話直說就好。”謝半雨將寧梓潔邀請到沙發上面,爲她倒上一杯咖啡以後,說道。
“就是關於段景霽的事。”
“段景霽是喜歡着你的,請你不要對他這樣殘忍,好嗎?”
“那我請問,到底你以什麼身份,過來和我說這些?”
“好像你們根本就不熟吧?”謝半雨反問道。
“是不熟,但我,但我——”
寧梓潔想說自己喜歡段景霽,可是接受的良好教育,讓她說不出來這樣厚顏無恥的話。
“但你什麼,但你喜歡着段景霽,看不得段景霽受到委屈,對嗎?”
寧梓潔最最難以啓齒的話,由謝半雨直接光明正大說出來。
“是的,沒錯,段景霽什麼都好,喜歡上他並不奇怪。”
“而同樣的,心中非常清楚段景霽看不上我,而且半雨,我們是朋友,所以不會插足在你們感情中間的。”寧梓潔連忙解釋道。
“不不不,千萬不要這樣說。”
“梓潔其實要是真的比起來,是我輸給你的,你看你有優良家世,而且這麼年輕漂亮。”
“段景霽只是現在沒有喜歡上你,將來一切都有可能發生。”
“半雨,這樣說是什麼意思?”寧梓潔不解的問。
“就是不喜歡段景霽,想把他讓給你,好嗎?”謝半雨幽幽的說。
“這種事情怎麼可以讓呢?”
“怎麼不可以,就問要不要,只要要就可以!”謝半雨堅定的說。
寧梓潔無法說出什麼,猶豫不決,心中出現兩個聲音,正在不斷交戰。
“想想段景霽的貼心,想想嫁給段景霽以後,你的父母都將以你爲榮。”謝半雨的話好似惡魔的呼喚,一聲一聲響起。
“應該怎麼做?”良久,寧梓潔還是屈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