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爲什麼,爲什麼上天從來沒有一次是站在我的這邊?”
謝半晴感覺到一股深深的不公平,奮力喊道。
“上天從一開始就一直站在你的這邊,你的母親佔用半雨母親身份。”
“而你更是從出生就佔用一切半雨的資源,上最好的學校,接受最好的教育,有爸媽幸福的陪在身邊。”
“可是你卻從來都覺得理所應當,從來都是自私自利!”
“奶奶對你這樣好,你是怎麼忍心將她逼的摔下山的!”
“謝半晴,你就是一個魔鬼,根本不配和半雨長着一模一樣的臉!”
段景霽說完,手移到謝半晴的脖頸處,一點一點用力。
段景霽恨不得直接就在這裏掐死謝半晴,永生永世都不想再聽到這個女人的聲音。
姜南初走進來的時候,就看到這樣一幕。
“段景霽,這是在做什麼,趕緊放開!”
“你們通通愣着在做什麼,想看鬧出人命嗎,趕緊把他們給我分開!”
見勸段景霽不聽,姜南初只能命令警員。
警員連忙衝上前勸架,三個警員用盡全力,總算將段景霽推開。
“沒有想到救我的居然是姜南初,真是諷刺!”
“爲什麼不讓段景霽殺我,反正出不去這裏,不如就殺死我吧!”謝半晴倒在地上,絕望的喊。
南初根本不理謝半晴,而是拉着段景霽,將他拉到審訊室的外面。
“南初,剛剛乾嘛攔我,謝半晴就算死在我的手上,照樣沒有誰可以拿我怎麼樣。”
“有誰敢爲謝半晴一條賤命和我作對。”
“但是處理起來還是有些麻煩,親手沾上人命,只會髒你的手。”
“還有,你能確定謝半晴只是隱瞞這件事情嗎?”
“除去我們所知道的事,謝半雨就真的沒有做錯其他事嗎?”姜南初反問道。
“確實是有你說的這個可能性。”
“但是不是我們調查出來的,謝半晴根本不可能主動和我們說。”
“不一定,這次的事,給我一個想法。”
“什麼想法,南初別賣關子,直接說吧。”
“催眠!”
“從前在催眠上面可喫過不少的虧,這次也該輪到我們利用催眠!”
“催眠謝半晴,說不定可以從她口中知道,我們想要知道的事!”南初幽幽的說。
“有道理,水平高超的催眠師,確實可以達到這種效果。”
“這件事情由我來做,由我去找合適的催眠師。”段景霽直接攔下這件事情,想要親力親爲。
“可以,段景霽,做事的時候不要光衝動,要想想星星。”
“星星沒你可不行。”
段景霽點點頭,同意南初這個說法,剛剛是他氣的過頭。
要是謝半晴真的出事,那他豈不是變成和謝半晴一樣,一樣的不堪。
段景霽開始慶幸,還好緊要關頭,南初過來,拉自己一把。
謝半晴以爲段景霽會再來找自己,可是並沒有。
那天段景霽差點將謝半晴掐死以後就消失。
整整一個星期,段景霽都在尋找催眠師,而謝半雨和星星則陪在老太太身邊,幫助老太太康復。
出院以後肖羨發現父親變得陰沉,變得喜怒無常,常常因爲一件小事,就會控制不住脾氣。
有次午飯時間,母親就說從前有個姐妹笑話自己,父親就氣的將一桌的菜和餐具通通摔在地上,嚇得母親悄悄掉眼淚。
一個禮拜後的一天,段景霽經過層層選拔,終於選定一個心理催眠師,和她一起前往監獄。
謝半晴帶到審訊室的時候,脖頸處還有傷口,坐在審訊室內,只有自己。
審訊桌上還有一份報紙,報紙上面全是關於她的報導,說她原本是頂級名媛,現在淪爲階下囚。
謝半晴氣的直接就將報紙撕成碎片。
就在這時,段景霽帶着一個女人來到謝半晴面前。
“這是誰,段景霽,是你的新歡嗎?”
“哈哈哈,謝半雨不要你嗎?”
“看到你們這樣,真是讓我痛快!”
“接下來的事,換你和她聊吧。”段景霽面無表情,留下這話,關上審訊室的門。
“有什麼好聊的,這個女人和我根本就不認識!”
“不要緊張,首先做個自我介紹,閔清怡,是段景霽的朋友。”
“滾開,沒什麼話,想要和你說的。”
“謝半晴看着我的眼睛,和我說說吧,說不定可以滿足你的願望。”閔清怡輕聲開口。
說話的聲音越是輕,謝半晴越是需要認真去聽,下意識的將目光鎖定在閔清怡眸中。
閔清怡的眸非常好看,只是看的一久,就讓謝半雨感覺麻木。
“那個願望,你可滿足不了,誰都滿足不了。”
“那可不一定,轉頭看看,看看身後有什麼,是不是有很多漂亮的鮮花。”
閔清怡打下一個響指,謝半晴機械性的轉動脖頸。
明明應該是四四方方的牆壁,但是此刻謝半晴看過去,卻變成幾畝花田,裏面有玫瑰花,有薰衣草,非常漂亮。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變成這樣?”
“沒有什麼不可能,知道你是想要自由,所以給你自由。”
“但是這個自由,要用一個祕密來換。”
聽到祕密這兩個字的時候,謝半晴的臉上閃過害怕。
“這個交換非常划算,要是不肯,那你只有回到監獄裏面。”
“想想剛剛報紙上面的內容,難道要讓那些不如你的蠢貨,笑話你嗎?”
“不行,不能讓她們笑話!”謝半晴用力的喊。
“所以說出祕密,只要說出那個祕密,就能獲得自由,誰都沒有辦法可以將你找到。”
“子//宮移植同意書!”
“子//宮移植同意書!”謝半晴連續說兩遍這句話。
“把話說的清楚些,子//宮移植同意書是怎麼回事。”
“是我把段景霽簽名的子//宮移植同意書交給謝半雨的。”
“可我沒有想過逼死她的,是她自己非要跳下去的,所以不能怪我的對不對?”
“段景霽怎麼會簽名呢?”閔清怡追問道。
“喝醉了,段景霽喝醉了,是我騙他說是給奶奶的治療用的。”
“所以要說怪誰,應該怪段景霽自己,誰讓段景霽沒有仔細看文件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