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司寒不斷的給陸致遠講道理,只是陸致遠就是一根筋,根本不願意去聽。
而且不但如此,陸致遠已經開始在用匕首劃綁在姜南初身上的繩索。
“陸致遠停下,停下來!”
“從前的事,不管對錯,都是和南初無關的。”
“南初對你一直都是推心置腹的。”
“是個男人,就算想要動手,可以找我,而不是傷害無辜的南初。”
陸司寒的勸說,依舊是讓陸致遠無動於衷。
陸致遠做好破釜沉舟的打算,從前段時間和潘安雁離婚,就是不想未來這件事情將她拖累。
“陸致遠,陸致遠,住手!”
潘安雁追陸司寒很久,這才終於追上,一下車,潘安雁就是用最快速度來到爛尾樓。
陸致遠已經決定割斷南初的繩,然後自己跳下四樓一起去死。
卻沒想到潘安雁過來。
“安雁,來這裏做什麼,給我走,趕緊給我走!”
“不要過來這裏,不要看到一些不好的畫面!”陸致遠用力的呵斥道。
陸致遠希望生前留給潘安雁的都是自己英俊的模樣,而不是摔得七竅流血,血肉模糊。
“陸致遠,怎麼能有像你這樣自私的人!”
“你沒爸爸,難道就要讓我肚中寶寶同樣沒有爸爸嗎?”
“讓他出生讀書,都要遭受同學的恥笑嗎?”
“陸致遠,難道你還天真的以爲,用錢就可以彌補所有的傷痕嗎?”
“混蛋,你就是個宇宙混蛋!”
陸致遠聽到潘安雁的這番話,停下動作。
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潘安雁的肚子。
“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潘安雁一邊說,一邊打開包包,從包包裏面找到前段時間產檢報告,拿出來。
“下來給我看看仔細,怎麼可能拿這種事情騙你!”
陸致遠麻木的收起匕首,想要朝着樓下走去。
只是南初再瘦,都有九十幾斤,原本堅韌的繩,讓陸致遠一割已經變得非常危險。
眼看着就要掉落下來。
這個想法剛剛浮上陸司寒與潘安雁的腦海。
綁着姜南初的繩突然崩斷。
“南初!”
“南初!”
陸司寒與潘安雁同時驚呼。
陸致遠反應過來,當下立刻伸手去接姜南初。
好在那根繩子只是綁在南初腰間,南初用手用力揮舞,抓住陸致遠的手臂,沒有直接掉落下去。
這裏可是四樓,要是掉下去,絕對非死即殘。
此刻,南初全部的重量,都由陸致遠承擔,陸致遠緊緊的抱着南初手腕,他的額頭青筋顯露出來,顯然已經用盡全力。
陸司寒沒有繼續耽誤下去,連忙朝着四樓跑去。
“六嬸,給我抓住,不要鬆手。”陸致遠咬着牙說。
很快陸司寒來到四樓,站在陸致遠的旁邊,一把拉過南初的手臂。
“南初,別怕,現在我就拉你上來。”
兩個男人力氣加在一起,拉起姜南初就變得容易。
一分鐘後,姜南初終於讓他們拉上四樓平臺上面。
“放心,剛剛已經打過救護車電話,馬上去醫院檢查。”潘安雁走過來,來到南初面前安慰着說。
救回南初以後,陸司寒直接一拳打在陸致遠的臉頰。
看來所有一切都是陸致遠一開始就想好的。
從那天桃子滿月宴開始,陸致遠就一直引着他們到帝都,然後故意和潘安雁離婚,再然後利用求和,讓南初出山。
所有一切都是陸致遠精心策劃,把他們當做傻瓜一樣耍的團團轉。
陸致遠讓陸司寒一拳,直接揍到在一邊。
可是陸致遠所做出來的事情,根本不是一拳可以抵消的。
一拳兩拳。
潘安雁雖然恨陸致遠什麼事情都瞞着自己,做出這樣錯誤的事情,差點還得寶寶沒有爸爸。
可是潘安雁的心中到底還是深愛着陸致遠,總不能眼睜睜看着陸致遠讓陸司寒打死。
所以潘安雁放下南初,跑到陸致遠與陸司寒身邊。
“陸先生,求您饒過致遠,致遠只是一時糊塗,只是一時沒有想明白!”
“安雁給您跪下,求您放過致遠!”潘安雁真誠的說。
這個時候外面傳來兩輛汽車駛來聲音。
陸丞由管家攙扶着微微顫顫上樓。
原本陸丞是不知道所有事情的,可是陸致遠綁架南初給陸司寒撥打視頻電話時候,陸司寒是在老宅走廊接通的。
那個時候女傭管家通通看到那幕,這才通風報信告訴陸丞。
陸丞知道陸致遠惹禍,急匆匆的過來,心中已經把陸致遠罵上上千遍,這個孩子怎麼盡走陸泰的老路!
看到陸致遠讓陸司寒打的鼻青臉腫的,陸丞反而是鬆口氣。
陸司寒沒有下殺手,只是讓陸致遠受點皮肉傷,這已經是給足他們臉面。
要是真想下死手,直接就將陸致遠摔下樓,更加一了百了。
“爺爺,爺爺求你救救致遠!”
“要是繼續再打下去,致遠真的會死的!”潘安雁跪在地上,求陸司寒沒有用,只能將所有希望放在陸丞身上。
陸丞沒有開口,陸致遠做出這種事情,確實應該付出代價。
反倒是姜南初求情。
“司寒,只要致遠肯道歉,這件事情就此打住。”
“畢竟剛剛要不是致遠拉我一把,那我真的可能已經掉在地上。”
聽到南初的聲音,陸司寒這才暫時停下動作。
樓下已經有救護車,有護士過來。
陸司寒放開陸致遠,轉而握住姜南初的手,朝着一樓走去。
陸致遠打的滿臉是血,鼻青臉腫,可是沒敢到醫院去看看。
陪着南初在醫院經過一系列的檢查,醫生確定沒事,陸司寒總算鬆口氣。
而後就是覺得這個帝都,是一刻都不想待。
只是身份證件,行李,蘋果都在陸家老宅,還是必須回去一趟。
陸司寒與南初回去的時候就看到陸致遠跪在門口。
陸致遠傷的很重,跪在地上已經就是搖搖欲墜。
“六叔,這次的事,是我糊塗,求您責罰。”
“但是請六叔高擡貴手,因爲不想安雁肚中寶寶,生下來就是沒有父親的。”陸致遠誠懇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