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段景霽根本就不相信自己?難道段景霽決定坐視不管嗎?
寧梓潔依舊站在別墅外面,再等最後半個小時。
要是最後半個小時,段景霽還是沒有出來,那寧梓潔只能另外尋求幫助。
五分鐘,從別墅裏面,急匆匆跑出來一道身影。
離得近些,寧梓潔發現眼前的赫然就是段景霽。
只是段景霽的臉色非常難看。
剛剛掛斷電話的五分鐘時間,段景霽還是有些無法相信。
雖然討厭肖羨,可是段景霽同樣認可肖羨對謝半雨的感情,段景霽無法相信肖羨居然同意讓他的表哥染指謝半雨。
可是寧梓潔同樣沒有必要這樣欺騙自己。
最後段景霽開始調查謝半雨這段時間行蹤。
這才發現不對勁,謝半雨已經整整七天沒有去過律師事務所,她的家中同樣一直空着,
段景霽只能選擇相信寧梓潔,一起前往肖家找謝半雨。
汽車一路疾馳出去,寧梓潔感覺的出段景霽有多在乎謝半雨,心中有嫉妒,更有羨慕。
十分鐘前,肖家別院,謝半雨還在不斷的掙扎,想要弄斷繩,可是這樣的做法,只會導致她的手腕受傷。
但是謝半雨還是不肯放棄,謝半雨不知道七天後將發生什麼,可是心中已經有個不好預感。
“咔擦。”
一道開門聲音響起,現在已經是傍晚,女傭過來給謝半雨送飯。
這次和女傭一起過來的還有戚迎梅,這是從前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喫吧。”戚迎梅帶着施捨的口吻說道。
“不餓,你們拿下去。”謝半雨抿緊脣瓣說道。
事出反常必有妖,戚迎梅親自讓她喫,那這裏面肯定有問題。
“哪有你說不的權利,不過就是個懷孕機器,居然敢頂嘴。”
“啊琴,過去,過去把她的嘴,給我撬開!”
“是的!”
女傭啊琴上前,將飯菜擺在一旁,利用一種強硬的手段想要掰開謝半雨的嘴。
“唔,唔唔!”謝半雨不想喫,死死的閉着嘴。
“啪!”下秒,啊琴直接一個巴掌甩過去。
戚迎梅就站在她們身邊,對於啊琴這個以下犯上的動作根本無動於衷,顯然這樣就是默認。
謝半雨喫痛,微微張開嘴脣,啊琴連忙舀起一勺飯菜,喂進謝半雨的嘴中。
“不要!”
“唔!”
“唔,唔!”
謝半雨第一次嘗試到這種屈辱。
謝半雨敢肯定,肖羨一定就在外面,可是肖羨任由他的母親,任由他家女傭這樣折辱自己。
最後那點情誼在這場餵飯當中想消失殆盡。
謝半雨最後完全就是麻木的,麻木的任由她們餵飯,沒人知道自己在這裏,根本沒人能來拯救自己。
餵飯結束以後,啊琴扛起謝半雨朝着外面走去。
這個時候的謝半雨思緒已經開始迷糊,頭腦開始發熱,迫不及待想要找到一個冰源。
“謝半雨,還記不記得,我是誰?”一道輕浮的,猥瑣的聲音,在謝半雨的耳畔響起。
謝半雨微微睜開雙眼查看,有些眼熟,卻想不起來,這人具體是誰。
“那個時候,就覺得你這個女人真有味道。”
“可你是我表弟的女人,表弟看着文質彬彬,可是實際非常殘暴,所以一直不敢有過分肖想。”寧孟自說自話道。
“求你,求你救救我,讓我出去。”
“只要你能讓我出去,不管多少錢都給你。”謝半雨哀求的說。
“那可不行,阿姨的意思可是讓我們同房。”
“什麼!”謝半雨不敢置信的說,眼中滿滿都是絕望。
肖家門口,一輛黑色越野車停在門口。
寧梓潔礙於親戚身份,不敢出面。
段景霽則直接下車朝裏走去。
“這位先生,我們老爺說是今夜不見客。”
“滾開。”
“這位先生,是否沒有聽到剛剛說的,我們老爺說是今夜不見——”
最後那句話,門口的侍衛沒敢說出口。
儘管是在黑夜當中,可是透過皎潔的月光,侍衛看的清清楚楚,段景霽手中拿着的可是一把槍!
“再說一遍,滾開。”
侍衛連忙退到一邊,工作和性命相比,自然是性命重要萬倍。
“夫人,夫人,段景霽應該聽到什麼風聲,直接衝到裏面,現在應該辦?”
“能怎麼做,自然就是將他攔住!”
戚迎梅這句話剛剛說完,段景霽就已經走進客廳,然後明晃晃的手槍直接瞄準戚迎梅的眉心。
“謝半雨,在哪裏?”
簡簡單單的六個字,可是卻讓戚迎梅覺得不寒而慄。
遇到事情,最鎮定的還是肖康,肖康站起來,擋在妻兒面前,緩緩開口說道:“段先生,我們並不知道你的意思,謝半雨是個成年人,她去哪裏,我們怎麼可能知道?”
“不要和我玩什麼文字遊戲,再問一遍,謝半雨在哪裏?”
“說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砰!”
“啊!”
槍聲劃破安靜的客廳,緊接着響起一道尖叫聲,管家腿部中槍,無力癱倒在地,鮮血潺潺流出。
“再問一遍,謝半雨在哪裏?”
“段景霽,這是要胡鬧到什麼時候?!”
“是!是我肖康現在的確已經退休,可是並不代表,我們肖家可以任由讓你胡作非爲!”
“砰!”
再是一槍,這槍打在一名無辜女傭肩膀處。
段景霽不想將場面搞得這樣血腥,可是都是他們逼得。
他們明明知道謝半雨對自己有多重要,卻偏偏對她出手。
“好好好,段景霽,有本事就把我們肖家所有成員通通殺光!”肖康是算準的,段景霽最多打死幾個,總不能全部滅門。
“在後院。”
就在段景霽準備再次開槍的時候,肖羨突然開口說道。
“在後院,現在應該來得及。”肖羨輕聲說出口。
段景霽雙目通紅,直接朝着後院走遠。
肖羨看着段景霽的背影,真的覺得非常羨慕。
羨慕段景霽可以跑,可以追,可以保護謝半雨,而他卻是一個殘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