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是出什麼事情,怎麼感覺很吵?”
醫院頂樓,某間病房裏面,模樣清雋的男子,穿着病號服,從上往下,望過去。
“珀西先生,聽說是有個重要人物自殺,正在安排所有醫院資源搶救。”一旁的看護解釋起來。
“真是奇怪,這個世界這麼美好,究竟是出什麼事情,可以讓一個人喪失求生的本能。”
“而且看她模樣,分明非常年輕,長得還很漂亮。”珀西有些遺憾的說。
不單單是漂亮,珀西在看到從救護車推出來的女孩時,還感覺非常眼熟,好像是在什麼時候見過一樣。
想到這裏,珀西感覺頭開始痛起來。
“好疼,好疼!”珀西單手摸着額頭,痛苦的說。
“珀西先生,止痛藥在這邊,趕緊喫。”看護連忙說道。
布郎家族給他一月二十萬的看護費,就是時刻監督珀西先生吃藥還有不準珀西先生外出,看護自然全都要做好。
苦澀的白色藥片,順着溫水喝下以後,珀西終於感覺頭痛好受很多。
“今天,希貝爾什麼時候過來?”
“希貝爾小姐提前說起,今夜家中有事,可能要明天再來看先生。”
“先生若是想希貝爾小姐,可以和她視頻。”看護恭恭敬敬的說。
“不用這樣麻煩,既然希貝爾說是有事,那就肯定在忙,還是不要打擾比較好吧。”
“還有這個頭痛,醫生怎麼說,以及什麼時候可以讓我出去逛逛?”珀西期待的說。
從未婚妻希貝爾口中,珀西得知自己遭遇意外受傷,導致失憶。
醒來的時候,慶幸的事身上只是有些簡單擦傷,行動自如。
但是希貝爾卻一直都不肯讓自己離開醫院。
“這個醫生說是要再過段時間。”
“珀西先生,聽醫生的話吧,別讓希貝爾小姐再爲您擔心。”
珀西點點頭,只能順從。
醫院搶救室內,醫生一遍一遍給戰盼夏做着搶救,整整輸血兩千毫升,終於撿回她的一條命。
“醫生,盼夏沒有事吧?”
“聽說是自殺,撞在頭部倒是沒事,就看她自己願不願意清醒過來。”
“你們作爲親屬朋友,記得平時多多關心她點。”
陸司寒與南初連連應下,看着戰盼夏蒼白的臉,再次泛起心疼這種情緒。
從前總說傅自橫倔,沒有想到戰盼夏更加倔,而且做事居然這樣偏激。
希貝爾忙完傅自橫的葬禮已經是三天後,其實當初打開棺木的時候,希貝爾是非常緊張的。
只要姜南初與戰盼夏去觸碰屍體臉部,就能發現那是一張假面,是張畫出來的人皮。
好在她們過於悲傷,根本就沒想到屍體是假的這方面。
美美睡上一覺,希貝爾換上色彩豔麗的連衣裙,前往醫院。
打開房門,希貝爾終於看到心心念念,肖想整整五年的男人。
那是她的姐夫,是她姐姐最愛的男人,不過現在已經是她的,現在應該稱呼爲珀西。
“珀西,這幾天,好想你吶。”希貝爾衝上去,一把抱住珀西。
受傷後,睜開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希貝爾,希貝爾說他們是未婚夫妻,馬上就要結婚。
珀西相信希貝爾的話,可是明明成爲未婚夫妻後,有些動作應該非常親暱。
但是希貝爾抱住自己的時候,珀西居然感覺有些反感,有些噁心。
或許是因爲傷口沒有好全,或許是因爲經常頭痛導致的吧,珀西這樣爲自己找了個理由。
“希貝爾,看護說,要徵求你的同意,纔可以下去逛逛,看我現在可以下地,可以跑,可以跳,能不能出去逛會?”
“目前不行!”希貝爾連忙開口說道。
目前陸司寒,姜南初因爲戰盼夏昏迷不醒這個原因,一直都留在W國。
而且住的似乎同樣是這個醫院,要是珀西這個時候下樓,讓他們碰到,一定引來麻煩。
“珀西,聽我解釋,當初之所以受傷,就是因爲我們仇家有些多,很多仇家都在嫉妒我們。”
“所以爲安全考慮,我們再堅持一段時間。”
“那好吧。”有些失望的說。
說完後,珀西立刻感覺到頭痛,現在的頭痛,一次比一次痛,有時候痛到極致,彷彿頭要裂開那般。
“藥在哪裏,希貝爾,藥在哪裏?”珀西一把抓住希貝爾的手,痛苦的說。
“在我這裏,給你。”希貝爾立刻倒上一杯溫水給他服下。
珀西就這樣在希貝爾的懷中沉沉睡去。
明明住在同家醫院,可是戰盼夏與傅自橫的距離,就這樣讓層層牆抵擋着。
距離戰盼夏昏睡已經有三天時間,按理來說,戰盼夏早就應該清醒過來,可是她卻一直都沒意識。
“一直這樣躺着不是一個辦法,依照我看,不如就送盼夏回到錦都看看吧。”
“可是這裏好歹是哥哥生前最後一個停留的地方,要是這邊都無法清醒,送到錦都能有什麼辦法。”
南初就坐在牀邊,說完這話,緊緊握住戰盼夏的手,再次重複這段時間每天都在說的話:“盼夏,醒過來吧,難道真的狠心不要爸媽,不要哥哥嫂嫂嗎?”
戰盼夏的意識一直處於混沌當中,徹底隔絕掉外面的聲音。
在他們活着的時候,需要顧及很多很多,無法拋下一切,勇敢愛一回。
所以當知道傅自橫去世的時候,戰盼夏絲毫沒有猶豫,就想跟着傅自橫一起去死。
在死後的世界,應該沒有人可以阻攔他們。
只是戰盼夏找很久很久,找的很累很累,都沒找到傅自橫。
“盼夏,回去,回去吧。”在遙遠的混沌當中,傳到熟悉的男聲,直擊戰盼夏的心靈深處。
那是傅自橫的聲音,戰盼夏聽到這個聲音,立刻精神起來。
“傅自橫,是你對不對?”
“你在哪裏?求你帶我一起走,好嗎?”戰盼夏絕望孤獨的吶喊起來。
“沒有死,我還活着,而且就在你的身邊。”
“所以你也不能死,要來救我。”低沉的聲音,不斷在戰盼夏的腦海當中重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