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8章剝龍蝦高手

    容幼儀手指有美甲,剝龍蝦比較麻煩,於是心安理得的享受秦凌予的服務。

    片刻功夫,在容幼儀面前的碗上,就堆着高高的一碗龍蝦肉。

    “秦凌予,難道做什麼事情,都是優秀的嗎?”

    “怎麼剝龍蝦都可以剝的這麼快?”

    容幼儀氣呼呼的說,覺得上天對於秦凌予真是好的有些過分。

    “傻瓜,不要總是透過表象看事情,因爲永遠不知道對方在背地付出多少心血。”

    “不過就是剝龍蝦,能有什麼心血。”容幼儀不以爲然的說。

    夜幕漸漸降臨,龍蝦攤位周圍,開始漸漸的擁擠起來。

    容幼儀已經忘記有多久,沒有好好的在羣衆裏面喫過飯。

    這種氛圍,讓容幼儀感覺無比的放鬆。

    就在這個時候,老闆走到他們面前。

    “兩位,今天生意好,這是送給你們的啤酒。”

    “說起來,這位先生可是我們這邊的常客,所以再送兩瓶。”老闆笑眯眯的走到她們面前,拿出四瓶啤酒。

    容幼儀有些懵。

    聽着老闆的意思,秦凌予經常來這邊?

    可是秦凌予的口味,應該根本就不喜歡這位的食物吶?

    “這位先生似乎是在練習爲某位喜歡——”

    “咳咳,老闆,攤位那邊有人。”秦凌予生怕老闆說出什麼不該說的,連忙提醒道。

    “行行行,你們喝着,那我繼續去忙。”

    “要是有什麼想要的,就和我說。”

    老闆說完,高興的朝着攤位那邊走去。

    “哦~有祕密~”

    “在我眼中的秦凌予,根本不是會來這種地方的性格,究竟怎麼回事?”

    “是不是有女朋友?”容幼儀八卦的問。

    “沒有女朋友。”秦凌予面無表情的繼續剝蝦。

    “騙我!”

    “那天聽你打電話,裏面分明有個聲音喊着秦哥哥!”

    明明生活當中有很多事情,可是不知道怎麼的,那天那道聲音,容幼儀就是記得這麼的牢,怎麼都沒有辦法忘掉。

    趁着晚風徐徐,趁着這樣熱鬧的氣氛,容幼儀幾乎是無比自然的就問出這個問題。

    只是問出這個問題以後,容幼儀就有些後悔,自己是以什麼身份問的,秦凌予的私生活根本沒有必要和自己說的。

    “是蘇舒懷那個丫頭,那天打電話的是蘇舒懷,所以根本沒有女朋友。”

    “原來是這樣。”

    聽完秦凌予的回覆,容幼儀心中一塊巨石,微微有些放下,然後繼續喫着龍蝦。

    一口龍蝦,一口啤酒,她們從晚上八點喫到晚上十一點。

    容幼儀的酒量不好,這不,四瓶啤酒下肚,容幼儀看任何東西都是虛虛晃晃的。

    起身的時候,容幼儀甚至差點摔個狗喫屎,最後是秦凌予將她扶起。

    “秦凌予,謝謝。”

    “今晚,今晚真的謝謝,非常開心,這是,這是這段時間喫的,喫的最好喫的東西。”

    容幼儀笑着說道,滿身都是酒氣,可是秦凌予卻覺得這樣的容幼儀非常可愛。

    扶着容幼儀,秦凌予去老闆那邊結賬。

    看到秦凌予,老闆想起剛剛想要說的事情,看着容幼儀問道:“是她吧?”

    “嗯,沒錯。”秦凌予點頭承認。

    老闆早在五年前就認識秦凌予,每年總有幾天時間,這個男人就來到龍蝦攤。

    只知道剝,一剝就是六七斤,可是從來不喫。

    老闆覺得這個男的就是來砸場的,所以有天按捺不住,上去問起來。

    問清楚緣由以後,只覺得感動。

    原來秦凌予根本不喜歡喫龍蝦,而是一個姑娘喜歡喫龍蝦。

    因爲種種原因,秦凌予不能去見那個姑娘,所以就剝龍蝦,表達自己的想念。

    原來這個世界上,真的能有這樣癡情的男人,這個習慣一直保存下來五年。

    “既然現在已經找回來,那就好好在一起。”

    “可能不行吧。”付過錢後,秦凌予淡淡的說。

    秦凌予知道自己配不上的,正如秦箐說的,當年做出那樣的事,有什麼資格求的容幼儀原諒。

    因爲今天容幼儀的家中遭遇警員搜查,現在一團亂,沒有辦法,秦凌予就將容幼儀帶到附近酒店休息。

    只是好巧不巧,這家酒店恰巧就是盛雲帆名下的。

    盛雲帆聽說二哥帶着一個土裏土氣的鄉巴佬過來開房,滿眼不敢相信,甚至直接調出酒店監控查看起來。

    打開監控發現,真是這樣,怎麼二哥現在口味變得這樣重,這樣醜的都能下得去手。

    畫面當中,秦凌予將容幼儀溫柔的放到牀上,然後取來溼巾一點一點擦起容幼儀臉上的妝效。

    土黃色的粉底液一點一點擦去,終於露出白淨的臉蛋。

    盛雲帆完全看呆過去,這個哪裏是什麼鄉巴佬,分明是容幼儀。

    就在盛雲帆準備關係監控,就讓她們好好溫存時候,裏面傳來說話聲音。

    “秦凌予,後悔嗎?”

    “後悔和我結婚嗎?”

    “有些時候的我是後悔的,後悔和你結婚。”

    “要是當初沒有結婚,那我們還是舅甥,還是以爲像親戚一樣相處。”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處處都透出尷尬,怎麼做都不對。”

    容幼儀呆呆的望着電燈方向說道。

    有些話,藏在她的心中很久很久,現在趁着酒勁開始吐露出來。

    “容幼儀的驕傲,容幼儀的蠻橫,通通讓你毀滅。”

    “有些時候真想問問,爲什麼現在的秦凌予不能向五年前那樣絕情,說離婚就離婚,說娶馮青青就娶馮青青。”

    “爲什麼現在的秦凌予總在若有似無的幫助,讓我不知道該怎麼做,到底是該感謝,還是應該仇視?”容幼儀迷茫的問。

    “選擇仇視吧。”秦凌予爲容幼儀做出答案。

    “因爲連秦凌予自己都在仇視着自己,覺得自己蠢到極點,簡直就是最傻的傻瓜。”

    “爲什麼當初傻乎乎的,讓所謂的恩情迷惑,爲什麼當初非要傷害一個明明她喜歡着我,而我同樣喜歡着她的人。”秦凌予無奈的,痛苦的說。

    馮家的恩怨,秦凌予沒有和容幼儀說。

    因爲不想讓容幼儀用憐憫的眼神來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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