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鴉雀無聲,杜恬靜同樣是驚呆的,沒有想到蘇妙兒的膽子這麼大,居然敢直接將官縛送的禮物丟出去。
而官寧錚,讓他們這麼一吵,同樣覺得胃口全無,他爹真是半點不讓他省心吶。
“管家,管家呢!”
“去把這對耳環給我拿去扔掉,真是礙眼至極!”
“這頓飯,誰愛喫誰喫吧!”
官縛同樣朝着二樓走去,只是沒有去主臥,而是走向與主臥完全相反的客房。
“噔噔噔”
半個小時以後,官縛房間外面的門,讓人敲響。
“是誰?”
“聰明帥氣的兒子。”
官縛放下報紙,去給官寧錚開門。
“有什麼事情嗎?”
“沒有什麼事情,難道就不能和親爹聊聊天?”官寧錚調皮的笑着說道。
這個兒子,一向都是有自己主意的,學習成績包括各方面都是優秀,所以官縛很少管教。
難得兒子要和自己聊天,官縛就算是在氣頭上,依舊選擇與他聊聊。
“有什麼事情找我?”
“是同學生日,不知道該送什麼。”
“缺錢?想要多少?”官縛聽到兒子這樣說,理所當然的以爲是在要錢。
“與錢無關,是送禮物,不知道該送什麼。”
“A和B都是很好的朋友,而且恰巧都是同天生日,給A買禮物的時候,發現買那個禮物送一個贈品,然後想着不如就把那個贈品送給B做禮物。”官寧錚意有所指的說。
只是官縛完全沒聽出,官寧錚話裏的意思。
聽到官寧錚這樣說,官縛覺得非常生氣。
“寧錚,爸爸怎麼教育你的,我們不能亂花錢,可是同樣的,不能在該用錢的時候吝嗇。”
“兩位都是同學,就要公平對待。”官縛嚴肅的說。
“既然這個道理爸爸懂得,那爲什麼爸爸自己沒有做到?”
“爸爸什麼時候沒有做到?”官縛不解的問。
“就是蘇妙兒和杜恬靜的事,爲什麼給杜恬靜送項鍊,給蘇妙兒的是贈品。”
“於情於理,爸爸都不應該這樣做的。”
“首先,蘇妙兒是爸爸的老婆,這些年算不上好吧,但是起碼家庭和睦。”
“爸爸這麼忙,在我讀書接送的時候,都是蘇妙兒負責,從來沒有出過半點差錯。”
“蘇妙兒就算沒有功勞,都有苦勞,爸爸將杜恬靜不要的贈品送給蘇妙兒,這不就是侮辱人嗎?”官寧錚質問道。
對於爸爸,官寧錚一向都是敬重的,誰讓爸爸總是扮演一位嚴父的角色。
可是現在官寧錚有些無法接受,就算冒着要被爸爸責罰的危險,官寧錚還是要爲蘇妙兒說話。
“胡說八道什麼,什麼杜恬靜不要的東西送給蘇妙兒,從來沒有這樣做過!”
“難道那個耳環不是買項鍊送的嗎?”官寧錚反問道。
“是買項鍊送的,你們怎麼知道?”
“等等,是我想買那對耳環送給蘇妙兒,結果導購說必須買項鍊才能送耳環,沒有辦法再買下項鍊的。”
“在我眼中,那對耳環的價值遠遠大於項鍊。”官縛認真的和兒子解釋。
算是讓他過關,總算沒有過於糊塗,不然就算是官寧錚都不會原諒這個父親。
畢竟官寧錚在旁邊可是看的一清二楚,這個杜恬靜雖然是親生媽媽的表妹,可是總是想着惹是生非。
這樣的人走進官家,官家怕是要亂。
“只是爸爸,這件事情就我們知道,蘇妙兒可不知道,蘇妙兒到現在還覺得爸爸在侮辱她,估計現在都還在生氣。”
“那個笨女人,愛怎麼想,就怎麼想。”
不止蘇妙兒生氣,官縛同樣是有脾氣的,親自挑選的耳環就這樣讓她丟在地上。
官縛要是再去找她認錯,那他官縛成什麼了,豈不是成二百五了嘛。
“行吧,既然這樣,那就隨便你們。”
“反正蘇妙兒是個笨的,不知道爸爸的心意,到時候說不定就認爲司聞楠比爸爸好幾百倍。”
“畢竟司聞楠多會說話,盡做些讓蘇妙兒感興趣的事。”
話音落,官寧錚不在去看父親,直接離開父親的房間。
官縛等到官寧錚離開以後,不斷的在內心深處回想這句話。
越想越覺得官寧錚年紀輕輕,但是說出來的話非常有道理。
自己送耳環給蘇妙兒,蘇妙兒應該感謝自己,現在非但沒有感謝,反而是誤會自己。
要是自己沒有講清楚,最後得便宜的是誰,那不就是那個假惺惺的司聞楠嗎?
這樣一想,官縛直接從房間出來,去蘇妙兒的房間。
蘇妙兒坐在牀上,眼眶還是紅紅的。
“砰砰砰!”
“蘇妙兒出來!”
蘇妙兒想不通,怎麼會有這樣不講道理的男人,明明是他做錯事情,卻對自己這樣兇。
蘇妙兒的脾氣上來,穿上拖鞋,打開主臥的門,既然官縛不想讓自己好過,那就鬧吧,鬧的天翻地覆。
“官縛,又想做什麼?”
“送我那種別人不要的禮物,難道還要讓我謝謝你嗎?這個世界還有沒有王法?”
“是誰跟你說,那個是別人不要的禮物。”官縛反問道。
蘇妙兒讓官縛問的微微一頓,杜恬靜的確沒說那對耳環是她不要的,可是事實就擺在眼前。
官縛下午的時候去找杜恬靜一起逛街,然後買鑽石項鍊。
所有一切都是那麼的順理成章。
“鑽石項鍊是我不要的,那對耳環是我精心挑選的,至於爲什麼這樣做,是想和你道歉。”
“從前是我有些專橫,就唱曲這件事情是你的愛好,的確應該支持。”
“只是支持唱曲,不是讓你去和其他男人眉來眼去。”
“要是喜歡,將來請個師傅來這兒專門教你也是可以的。”
蘇妙兒完全愣住,高高在上的官縛這是在做什麼,這是在和自己低頭嗎?
“蘇妙兒,我們彼此給對方一個臺階下,不要太過分。”
見蘇妙兒又是遲遲沒有回覆,官縛有些下不來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