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配的上,配不上,是你說的算的。”
“沈臨,要是非要一個理由,那我可以和你說說,那就是忠臣不事二主。”
“這句話從古到今都有,可你無法做到,一直都在奶奶和我中間徘徊。”
“讓我不敢重用,不敢相信。”官縛沉沉說道。
官縛自認爲對誰都是問心無愧的,甚至看在沈臨一直跟着自己份上,不再追究從前的事。
“求軍長再給屬下一次機會。”
“屬下從前的確是幫老夫人做過事情,可是那些事情,都是在不危害軍長的情況下做的。”
到此時此刻,沈臨開始後悔起來。
要是當年,老夫人找自己的時候,自己堅定些,可能現在在錦都爲軍長做事的就是自己。
“是你認爲的不危害而已。”
“當你傷害蘇妙兒的時候,其實已經是在危害。”
“沈臨,吸取這個教訓,走吧。”
這是官縛對沈臨說的最後一句話。
雖然是官縛讓沈臨走的,可是沈臨離開以後,官縛的情緒顯然非常低落。
在家中,用過晚餐,官縛繼續自己待在書房裏面。
蘇妙兒有些不放心,在廚房沖泡一杯牛奶以後,前往書房去看官縛。
官縛正在書房陽臺外面看月亮,看到蘇妙兒進來有些驚訝。
“因爲這次事情,應該讓你耽誤很多事情,真是不好意思。”
“非要和我這麼見外嗎?”官縛淡淡的開口說道。
“其實有件事情想要問問。”
“究竟爲什麼相信我呢?”
“明明那天我們吵架吵得這麼兇,怎麼突然過來?”蘇妙兒滿滿的都是疑問。
“因爲感覺到,某人是需要我的,所以趕回來。”
“至於爲什麼相信。”
“但凡張眼睛的都知道在賴力夫和我當中,應該選擇誰吧?”官縛反問道。
爲什麼在看到司聞楠的時候,反應這麼強烈,那是因爲官縛清楚司聞楠非常優秀,蘇妙兒是有可能看上司聞楠的。
可是賴力夫真的渾身上下都沒半點可取之處,蘇妙兒不可能看上這種男的。
蘇妙兒聽完官縛的回答,點點頭,居然覺得有些道理。
“官縛,之所以找賴力夫,其實是——”蘇妙兒到底是有些沒辦法突破自己的心理防線,有些說不出口當年的事。
那些事每每回想起來,對於蘇妙兒來說,都是一種煎熬,都是一種折磨。
“不想說就不說,我們的時間有很多,現在不說,可是幾年以後,幾十年以後,總有想說的時候。”
“回去睡吧。”官縛拍拍蘇妙兒的肩膀說。
從前的官縛不是這樣的,從前的官縛霸道獨斷,現在真的有在改變,變得耐心,變得包容,這些都是蘇妙兒影響的。
官縛現在要求的真的不錯,就是希望蘇妙兒可以老老實實,安安分分的呆在自己身邊就行。
這次官縛是和秦凌予請長假出來的。
這些年官縛矜矜業業,從沒請過假,加上現在秦凌予已經可以正常行走,考慮到家庭氛圍的重要性,秦凌予二話不說就準這個假。
剩下的四天時間,官縛到底是在乎奶奶的,所以前往官家老宅,陪着奶奶唸經祈福,同時和奶奶說說蘇妙兒的好話。
蘇妙兒在家中的某天,正在客廳看電視,明月從外面進來。
“明月,急匆匆的,是有什麼事情,這次總不至於再是老太太過來抓我吧?”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老太太,可是差不多。”
“這次來的是杜家的司機,說是杜家夫人想要和夫人喝喝下午茶。”
“那誰不知道杜恬靜喜歡軍長,這段時間,軍長和夫人的關係越是融洽,杜恬靜的心中越是嫉妒。”
“那杜家夫人,現在這個時候,請夫人過去喝下午茶,擺明就是鴻門宴。”
“夫人可絕對不能過去,要不打個電話給軍長,讓軍長過來處理,這件事情吧?”明月建議道。
蘇妙兒沉默片刻,就在明月準備撥打軍長電話時候,蘇妙兒將明月攔下來。
“夫人,這是做什麼?”
“不用和官縛說,杜家夫人再兇能怎樣,總不能直接殺人拋屍。”
“官縛這段時間已經很忙,別再爲一點事情,打擾到官縛。”
“去和門口的杜家司機說說,就說再等片刻,等換身衣服,馬上下去。”
蘇妙兒話音落,放下手中的書,就上樓開始梳妝起來。
片刻功夫,蘇妙兒穿着一身絳紅色的旗袍,身姿搖曳的走出莊園,坐在杜家司機汽車。
蘇妙兒倒是想要看看,那個杜家夫人,究竟是有什麼想要和自己說的。
杜家近些年仗着曾今和官家的關係,在雲城混的已經數一數二,是雲城商業的龍頭。
而杜家的別墅,自然是異常豪華,這點從裝修當中都能看出,古典歐式的裝修風格,裝修起來,簡直像是在燒錢。
蘇妙兒由管家帶領着,來到後花園,杜家女主人——呂鈺彤,正在後花園的湖心亭中煮茶。
呂鈺彤看到蘇妙兒,朝着蘇妙兒招招手。
蘇妙兒不緊不慢,朝着呂鈺彤走過去。
“原來恬靜說的半點不假,蘇姑娘果真生的傾國傾城,難怪軍長願意爲你得罪官家叔父。”
“杜夫人,論名號,應該喚一聲軍長夫人。”
“外面都說杜夫人溫柔識體,可是今天一見,真是失望,原來表面功夫都懶得做。”蘇妙兒淡淡的說。
呂鈺彤挑挑眉,只覺得這個蘇妙兒是個狠角色,說話這樣潑辣,一來就是高高在上的模樣。
“蘇妙兒,我們實話實說吧。”
“軍長夫人這個位置,原來就是應該屬於我們杜家的。”
“從前恬靜的姐姐去世以後,就該是恬靜嫁給官縛的,只是恬靜那個時候年幼,現在可以結婚,那你這個位置,就該讓出來。”呂鈺彤幽幽的說。
“這麼想要,問我做什麼,去找官縛,讓官縛離婚就行。”
“蘇妙兒,你!”
“要是官縛說得通,那找你做什麼?”呂鈺彤氣急敗壞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