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樣的情況可以引發監控模糊?”

    姜南初詢問祝林,祝林對於那些是專業。

    “有人進入病房,且進入病房時帶有干擾機器,所以導致監控視頻模糊不清。”

    祝林連忙回覆。

    “通知戴禮,準備行動。”

    姜南初冷靜的說,她倒要看看是誰那麼心狠手辣對着一個五歲男孩都不放過。

    凌晨的醫院露着一股詭異的氣息,穆真茹的身上帶着屏蔽器,輕手輕腳的走進病房,一走進病房,裏面一股奇怪的味道直衝而來。

    穆真茹一步一步走到樂樂的身邊,然後坐下。

    “樂樂,不要怪媽媽,媽媽是迫不得己的,都是明綠蘿逼我的!”

    “都怪明綠蘿非要和媽媽搶雲帆,媽媽不能輸!”

    “爲什麼,爲什麼你就不是雲帆的兒子?

    那樣媽媽怎麼可能下的去那種手!”

    穆真茹說着說着開始哭起來。

    畢竟那是她懷胎十月生的,儘管一直愛答不理,可是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吶。

    哭完後,穆真茹擦乾臉頰上的淚水,從自己包包裏面拿出一隻針筒,針筒內是和上回一模一樣的農藥,這次樂樂一定逃不過去。

    穆真茹在心中暗暗的發誓,只要自己可以成功,只要自己和盛雲帆將來有個兒子,那自己一定百般疼愛。

    那樣想着穆真茹握住樂樂的手準備將帶有劇毒的液體注射進去。

    只是在摸到樂樂手的時候,穆真茹的動作停下來。

    不對,不應該的,爲什麼樂樂的手那樣冷?

    冷的像是一個死人?

    穆真茹收回針筒,用手去摸樂樂的鼻息,發現鼻息全無,樂樂已經死亡?

    想到這兒,穆真茹在病房裏面笑出聲音,連上天都在幫助自己呢!不對,樂樂既然已經死亡,那爲什麼姜南初和雲帆都要說樂樂通過手術?

    難道!穆真茹很快想明白他們那麼做的目的是什麼,他們是想要引出真是殺死樂樂的兇手,而自己因爲一時的心慌意亂,中下他們的圈套。

    想到這兒,穆真茹連忙起身,打開醫院的窗戶,將針筒等一系列東西朝外扔。

    穆真茹剛剛扔完,準備離開,誰知道病房的門打開,盛雲帆打開電燈,正巧和穆真茹撞上。

    “怎麼回事,是誰讓你進來這的!”

    盛雲帆當下直接提高音量呵斥道。

    “雲帆,樂樂是我兒子,讓我怎麼可能不擔心,所以想要進來看看。”

    穆真茹慌慌張張的說。

    “只是進來看看?

    那爲什麼聽到聲音要逃?”

    姜南初難以對付,一擊擊中穆真茹最解釋不通的地方。

    穆真茹停頓幾秒,然後突然眼眶一紅哭出來,然後喊道:“是因爲,是因爲剛剛摸樂樂的時候發現樂樂渾身冰涼,樂樂是不是不行啦?

    雲帆一定要讓議長夫人救救樂樂吶!”

    盛雲帆和姜南初的眉緊皺起來,都有些分不清穆真茹到底是在演戲或是真情流露。

    “可是很多事情根本無法解釋,比如爲什麼當你進來,監控模糊不清。”

    姜南初不解的說,其實姜南初看到穆真茹的時候同樣是覺得意外的,要知道穆真茹是樂樂的親生母親,而且穆真茹可是一直都指望着樂樂走進盛家,穆真茹不可能傷害樂樂的。

    “監控是因爲在我身上帶着信號紊亂的機器,因爲你們說的,不准我們進來看望樂樂,可我真的實在放心不下。”

    穆真茹再次做出解釋。

    “議長夫人,雲帆,樂樂是我兒子,不管是誰傷害樂樂,都不可能是我,因爲根本不存在任何的理由吶。”

    穆真茹委屈巴巴的說。

    盛雲帆看着穆真茹,眼下樂樂死亡的事情,穆真茹知曉,而她身上找不到傷害樂樂的東西,自然不能白白冤枉。

    而且說出去,說是親媽殺死親兒子,根本不可能有誰相信的。

    事情那樣耽擱下來,樂樂去世的消息傳出去後,歐以藍心痛的昏過去,昏過去的前一秒發誓一定要讓明綠蘿付出血的代價。

    盛雲帆懶得和歐以藍爭論什麼,近段時間忙着處理樂樂的後事,國外的鑑定需要一段時間,至少現在樂樂是名義上私生子。

    樂樂出殯那天,整個盛宅都是換上白色的衣服,靈堂那邊傳來穆真茹痛不欲生的哭聲,那哭聲直接傳到雜物間。

    華樹以爲盛雲帆要將自己押送到警局,可是盛雲帆什麼都不做,彷彿是將自己忘記那般,而且現在盛宅傳來哭喪的聲音,華樹難免有些好奇,是誰出事。

    中午的時候,女傭來給華樹送飯,華樹終於可以問出口。

    “外面是怎麼回事,是誰在哭?”

    “是我家少爺養在外面的一個女的,叫做穆真茹。”

    女傭是個八卦的性格,見他想知道,直接說出來。

    “穆真茹爲什麼哭?”

    華樹不解的問,走進盛家是她的夢想,現在夢想實現,有什麼可難受的。

    “反正你不能出去,那我和你說說也行,那個穆真茹和我們少爺有個兒子叫做樂樂,前段時間來我們盛宅喫飯,結果一喫飯吃出問題來,樂樂農藥中毒,送到醫院根本治不好,今天出殯。”

    “什麼!樂樂,樂樂出殯?

    !兇手是誰?

    !”

    華樹瞪圓眸,不敢相信的問。

    “不知道兇手是誰,可憐着呢,原本呀我們少爺故意說樂樂快要清醒,想要吸引兇手再次作案,可是穆真茹那天晚上去病房,導致一切計劃失敗。”

    女傭那些都是從管家那邊聽來的,平時找不到什麼人閒聊,現在正巧和他說說。

    華樹渾身失去力氣,軟軟的坐在地上。

    他們自然覺得穆真茹不是傷害樂樂的兇手,因爲穆真茹是樂樂的親媽,可是華樹知道,知道根本不是那樣的!要說在盛宅誰最有可能傷害樂樂,一定是穆真茹!華樹清楚穆真茹,穆真茹一定是怕樂樂的身世曝光,所以在一切不曾曝光以前,先下手爲強。

    “行啦,不說啦,有其他的活等着我去幹呢。”

    女傭說完,便要離開。

    可是下秒,華樹死死抓着女傭的手,眼睛通紅,紅的像是可以流下血來那般,和女傭說:“讓我出去,讓我去見見盛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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