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司佑不懂琳達那句話的意思,只是很快酒店房間內的電視打開,電視連接手機,裏面正在播出一通視頻電話。

    原始森林的村落裏面,權離亭正在哄老婆,看到一則電話進來,以爲是警衛隊那邊找到權司佑的下落,立刻將電話接通。

    “離亭,很久不見,最近過得如何?”

    琳達笑意盈盈的開口,距離上一次說話,整整過去十年的時間,十年的時間裏,琳達每分每秒都在思念着權離亭。

    權離亭聽到琳達的聲音,只覺得恍若隔世,再度聽到她的聲音,權離亭並不覺得欣喜,反而是噁心,是厭惡。

    只是當權離亭看到權司佑時,立刻激動起來。

    “司佑!”

    權離亭驚呼一聲。

    易醒醒聽到權離亭喊權司佑,立刻看起來,看到權司佑在一個陌生的房間,看到權司佑是讓琳達綁走,易醒醒的眼淚不受控制的流淌下來。

    “司佑,司佑!”

    易醒醒擔心的喊。

    “爸爸,媽媽,那個阿姨到底是怎麼回事?

    在森林埋伏我們的是她派去的。”

    儘管處於那樣危險的情境下,權司佑依舊是不慌亂,將事情一一說給父母聽。

    那樣懂事的司佑,讓易醒醒怎麼不心疼。

    “琳達,讓你討厭的是我,對不住你的是我,求你,求你不要傷害司佑,把司佑放回來,可以嗎?”

    易醒醒兩手合十,不住的祈求。

    “現在知道求我?

    是不是有些晚呢?”

    琳達嘴角帶着笑,可是眼神冰冷的說。

    她們差不多的年紀,可是易醒醒纔是真的保養的厲害,易醒醒幾乎和十年前一樣,也是,權離亭那樣溫柔的呵護着,將她當做溫室內的花朵一樣,易醒醒怎麼可能老?

    “琳達,那你想要讓我怎麼做?

    不管讓我做什麼,通通都答應,可以嗎?”

    “哪怕,哪怕讓我和權離亭離婚,哪怕讓我和權離亭此生不見都可以,但是求你把司佑還回來!”

    易醒醒哭着滿臉是淚的說。

    “醒醒,不要這樣。”

    權離亭看着易醒醒那樣崩潰,心疼不已。

    安慰完易醒醒,權離亭眼神冰冷的看向琳達,當初不曾趕盡殺絕,不曾掘地三尺將琳達找出來,真的是他做過最後悔的事。

    “琳達,跟在我的身邊幾年,那你應該知道我的耐心很差,十億的事可以不再追究,最近的事可以當做一個玩笑,以後不會再通緝,但你必須把司佑平安放回來,不然不要怪我——”“呦呦呦,現在是什麼情況,是在威脅我嗎?

    真是讓我害怕呢!”

    琳達笑着說道,然後起身來到權司佑的身邊。

    下秒,琳達直接一把扯過權司佑的頭髮,因爲疼痛,權司佑發出一聲悶哼。

    “想要通緝,那你們儘管去通緝,反正我啊,早就活膩!”

    “至於權司佑,你們此生此世都不要再想着和他團聚,你們永遠不可能再和他見面。”

    “今天是你們的最後一次視頻通話。”

    “而那是我對你們的懲罰,你們的幸福是有遺憾的!”

    琳達話音落下,視頻電話同時切斷。

    “不要,不要!”

    易醒醒驚慌的喊,可是手機屏幕一片黑。

    “離亭,一定要救司佑,求你求你一定要把司佑帶到我的面前!”

    易醒醒剛剛說完,因爲無法承受那悲傷,直接昏去。

    等到易醒醒再次醒過來是三天後,入目是一片雪白,有濃濃的消毒水味。

    “司佑,司佑!”

    易醒醒醒來後,第一件事是要找兒子,可是當他起身的時候,只看到幾天不曾休息,眼睛熬的通紅的權離亭,以及跪在易醒醒面前的陸儲。

    “你們那是做什麼?

    司佑呢?

    司佑有沒有找到?”

    “那天視頻通話結束後,以最快的速度讓助理定位琳達的位置,然後搜查過去,只是等我們到的時候,琳達離開,與琳達一起消失不見的包括司佑。”

    “不過醒醒,從現場的痕跡來看,司佑不曾受傷,司佑只是讓琳達藏起來而已。”

    權離亭無力的說,第一次權離亭覺得自己是那樣的廢物,居然連自己的老婆兒子都不能保護。

    “找不到了,是嗎?”

    “一切都和琳達說的那樣,那天的視頻,是我最後一次見到我的兒子,是嗎?”

    易醒醒心如死灰的問。

    “易阿姨,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是我自以爲是,以爲可以保護住司佑,帶着他們到原始森林,卻不曾將司佑平安帶回來。”

    陸儲更嚥着說。

    少年有淚不輕彈,但其實是未到傷心處,陸儲很早便學會堅強,知道自己肩上的擔子,但是此刻卻控制不住的眼眶一紅。

    易醒醒雖然心裏非常難受,可是不是不講道理的,那件事情怎麼可以怪在陸儲的身上。

    一切都是琳達的錯,琳達一直都不曾放棄報復自己,哪怕不是現在,以後同樣是要衝着司佑下手的。

    “起來吧,不能怪你。”

    易醒醒啞着嗓音說。

    陸儲真的希望易醒醒可以打自己,可以罵自己,而不是像現在那樣輕易的原諒自己。

    “易阿姨,我陸儲,以自己的姓氏,以自己的性命發誓,一定不會放棄找到權司佑,一定要帶着權司佑來見您。”

    陸儲鄭重的說,那是他作爲一個一國儲君的承諾。

    a國的另外一端,權司佑在一輛搖搖晃晃的車上不知道過去多久,那輛車終於停下來。

    權司佑的身上讓強尼注射近麻醉劑,以至於半點力氣都提不上來。

    “就在那兒,再是翻過四座山,渡過一條河,剩下的路由你帶他去吧。”

    外面傳來強尼的聲音。

    緊接着權司佑讓一個人拉出車,權司佑不知道這兒是哪,他只看到很多很多的樹木,荒無人煙。

    “那我帶他趕路,長得那麼漂亮,能買個貴价錢!”

    一個黑黝黝的男人說着要帶着權司佑走。

    “等等!”

    強尼喊住那黑黝黝的男人,然後拿出一塊黑布,直接捂住權司佑的眼睛。

    “不是,要不要這麼謹慎,不過只是一個八歲的男孩而已。”

    黑黝黝的男人嘲笑着說。

    強尼不說話,想當初就是低估那些小不點,所以肩膀中一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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