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爺子知道欣欣受傷了,也趕緊跟着李氏過來看望,按照欣欣的意思,成親之前,楊雨橦最好不要外出,這容貌實在太出挑了,可知道欣欣受傷的事情,楊雨橦哪管那麼多,也跟着李氏一起來了欣欣家。

    這本來都是外傷,又沒有傷到骨頭,其實欣欣也不是很在意的,不過家裏人這麼擔心,她倒是不好意思起來了。

    王明志這也快兩個月沒見楊雨橦了,誰知道今天在這種時候見到,他竟然臉紅了,欣欣也是看戲不嫌熱鬧,也不管自己的傷勢,一副地痞流氓的樣子,說:“二哥,怎麼樣,夠漂亮吧,這銀子花的值不值。”

    楊雨橦倒是沒理髮呆的王明志,對着欣欣說:“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呀。不然我去幫你打回來。”

    王柱子一聽這話,趕緊說:“楊丫頭,你千萬別去,萬一在傷到你,那可怎麼是好呀。”

    欣欣也說:“楊姐姐,我好不容易把你養漂亮,可不是讓你去打架的呀,再說了,我這也沒什麼大事情,剛好可以藉機休息幾天。”

    王老爺子說:“丫頭,這事情到底是明遠先衝動的。”說完看了一眼還跪着的王明遠。

    李錦繡說:“欣丫頭,最近我就過來照顧你吧,這生意就不做了。”

    欣欣說:“大伯母,我沒事的,不然你把二哥借給我當幾天小工吧。”

    王明志這纔回過神來說:“好,好好,都好,你安心養傷,我知道怎麼做的。”說完兩個人心領神會的看了一眼。

    楊雨橦又說:“那我還是留在這邊吧,有些事情你二哥也不方便的。”

    王明志也知道欣欣在乎蘑菇的事情,也只能說:“還有三嬸呢,你安心在爺爺家住這,家裏的房子已經快改好了。”說話間幾乎不敢正眼看楊雨橦。

    王老爺子也知道欣欣家裏還有一祕密,不願意多的人知道,就說:“那楊丫頭還是住我們那裏吧,等老大的地契辦了,你在搬回去就是了。”

    好不容易纔把家裏人勸回去,可村裏也陸續有人過來看望欣欣,不過爲了蘑菇的事情,榮娘只能把人攔了下來,雖然後院已經隔了一個門了,可是來的人一多,難免會有人起疑心,要知道這村裏後院子專門隔開上鎖的也沒有別人家了。

    不過關係好的人家自然能過來的,蘭翠跟豔雲就帶了些喫食專門過來陪欣欣,怕她無聊,還跟她玩了兩天的五子棋。

    直到休沐的時候,劉清風、王修文、王青俊竟然都跟着豆子回來了。

    豆子在書院聽見欣欣受傷了,也是十分着急的,要不是村長給他們帶話,說沒關係,豆子連書都不想讀了,都怪自己年紀小,不然姐姐受了欺負,肯定是要打回去呀。

    他們幾個來的時候,欣欣已經可以到地上自由活動了,包着的傷口容易化膿,加上這白棉布消毒也不夠徹底,欣欣索性把腿就晾着,反正已經結痂了,這樣好的也快。不過這樣十分不雅觀,平時家裏只有自己人,最多就是來的姑娘,這三個小夥子,一進院子,就看到光這一條小腿的欣欣,四仰八叉的坐在躺椅上喫水果。

    豆子只覺得太尷尬了,雖然劉清風他們已經把頭轉過去了,“姐,你幹嘛呢?”

    欣欣這才起身看到豆子他們,豆子是正對着她,其他三個人已經背過身去了,欣欣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就把褲子放了下來,說:“好了好了,轉過來吧。這讀書人毛病真多,我一個傷員,自然是怎麼舒服怎麼來。”

    王修文過來說:“你也十二歲了,當這外人的面,姑娘家的名節還是要注意的。”說完若有思想的看了一眼劉清風。

    王青俊也知道這是什麼意思,本來這兩個的人的親事,也應該定了,結果這兩年硬是一點動靜都沒有,他也跟着說:“欣兒妹妹,你這真是飛來橫禍呀。”

    欣欣把面前的水果讓豆子遞給他們說:“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你怎麼知道,我這就是禍事呢?”

    劉清風大致也是瞭解欣欣的,她這樣說自然有她的理由,一時間竟然來了興致,“那你說說,你這個福是什麼呢?”

    欣欣狡黠的看了一眼他們三個,賊兮兮的說:“祕密。”

    王修文說:“你不說,我也能猜到,那劉家米酒都關門了吧。”

    “嘖嘖,三哥,你是狐狸變的吧,怎麼什麼都知道。”

    王修文聽了這話,才說:“白公子來找過我,二哥也去見過周老闆,你說我怎麼知道的。對了,清風兄也沒小幫忙吧。”

    欣欣只知道劉家米酒關門了,這裏面竟然還有怎麼多的事情,“哎,感情你們都瞞着我呀。”

    王青俊說:“欣兒妹妹,我是真不知道。”

    “那你們兩說,到底怎麼回事?”

    劉清風這才說道:“你受傷第二天一早,王明志就來找修文了,米酒的製法本來都是你教的,現下爲了這個,又傷了你,他無論如何也得給你把氣出了,本來是想直接打人的,可是修文說,報復別人肯定是讓他一次就知道疼,打一頓算什麼,把他的生意斷了纔是根本,於是我們幾個商量了一下,既不能連累你,也要把事情做了。我們先去找了白寧,他之前也算是半個學長,他聽了這個事情,當然願意幫忙了,就寫信找了如月閣會釀米酒的師傅回來,在聯手週記把城裏的糯米買賣都收了,最後幫着其他做米酒的改良了一下做法,這樣全城的米酒除了劉家的,味道都比之前要好,而且價格也實惠,這樣劉家米酒又買不到原料,又沒有生意,那隻能關門了。”

    欣欣覺得哪有這麼簡單的事情,問道:“那劉家這樣就善罷甘休了嗎?”

    王修文說:“那當然不會,我跟清風兄去了趟衙門,找了他們的書吏,讓他尋個由頭封了劉家的店,畢竟以我們兩個的成績,他們多少也會給面子的。當然,這劉家也是真的缺斤少兩,以次充好,用的糯米都是發黴的,所以也不算以勢壓人。”

    敢情這些人還真是狠呀,欣欣本來是想好了以後,試着做點果酒,好跟劉家打擂臺的,正大光明的贏了他們,沒想到這兩個人,天呢,小孩子都這麼早熟嗎,也不過十五而已吧。

    “你們太狠了吧,我那大嫂好歹好有身孕的,怎麼說都是王家的血脈呀。”

    王修文說:“從他斷親之日起,我們跟他就沒有什麼關係了。”

    劉清風說:“怎麼,你還覺得我們下手重了,那他傷你的時候,都沒有考慮一下,那泉水周圍地形複雜,又有摔碎的瓷片,你一個姑娘家,要是真的摔上去了,那毀容是小,落下傷殘怎麼辦。”說完目光中竟然帶了一絲心疼,不過欣欣還沒有注意到,就被他端水的動作掩蓋了。

    欣欣這時候也想到了當日的形式,確實有點後怕,要是真的摔倒瓷片上,現在這醫療手段,還是算了,發炎發燒都能折磨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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