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女配和反派he了 >亡國暴君(十五)(亓殷:下次不會了【入v通...)
    這段時日,亓殷的動靜不小。又是大清早的要喫烤全羊,又是主動帶着虞嬌起碼奔馳。昨夜更是命人連夜將近兩個月繳獲到的戰利品清洗乾淨,今日一早便一箱一箱地運往虞嬌歇息的營帳。

    昨天晚上弄出來的聲響不小,南楚那些被進獻給亓殷的美人們,基本都被吵醒了,一開始她們還有些心驚膽戰,以爲外頭怎麼了。

    直到其中一個膽子大些的小娘子掀開簾子往外看了眼,她們這才知道,那暴君亓殷不知曉又在鬧什麼幺,竟是在叫人連夜清洗那些金銀玉飾。

    因爲不敢湊得太近,一幫南楚貴女們都只縮在她們的營帳裏遠遠地看了一眼。

    即便她們無論哪個,都是家中的掌上明珠,自幼就見識過不少好東西,可依舊被一箱一箱的好東西給震驚到了。

    更震驚的是,這一箱箱的東西,竟全是亓殷給虞嬌準備的,甚至還因爲擔心上頭的髒污叫虞嬌看着不舒服,連夜命人洗淨。

    實在是……

    一幫貴女們圍在營帳帳門前,表情俱都複雜得厲害,打頭的一位身着淺碧色羅裙的娘子,更是下意識就咬了咬自己的下脣,眼底掠過一絲異樣。

    靜默在營帳之中蔓延。

    良久,站在人羣后頭,踮腳往外看去的一位圓臉小娘子忽的慨嘆了聲,“其實……這位北秦皇帝也沒有像我們想象的那般殘忍無情,是不是?我看他對虞嬌就挺好的……”

    可能是有人開了口,另一位黃衣娘子也跟着接了話頭,“嗯,昨兒個傍晚我還意外聽見,幾個宦官偷偷議論,爲了虞嬌高興,這位北秦皇帝昨日早晨天未亮,就進山捉了只渾身沒有一絲雜色的雪鼠回來,送給她呢……”

    聞言,其他並不知曉還有這等事的娘子們一個兩個全都朝這位說話的娘子看來,甚至就連原先對這些消息並不感興趣的燕清也頗有些詫異地看了過來。

    接收到衆人驚訝的眼神,還以爲她們不相信她的黃衣娘子,神情一下子焦急了起來,“你們別不信我,這話可是我親耳聽見的。”

    “沒有不信你,只是在南楚,郎君送娘子自己親手卓萊雪鼠是什麼意圖你該知曉。更別說還是純色的雪鼠……”

    開口的小娘子欲言又止道。

    是的,在場的貴女最小的那位也已及笄了,或多或少的都瞭解過情愛之事,自然也都知曉南楚士族中流傳的一個約定俗成的小規矩。

    那便是——

    未成婚的郎君若是心儀哪位娘子,基本都是會主動去弄來一隻雪鼠,送於傾心的小娘子,以示心誠。

    顏色越是純正無瑕,就越能證明你的誠意。

    據說以前還有個需要郎君親手去捉的小要求,只不過雪鼠這種小獸,自幼就機敏靈巧,尋常人去捉根本捉不到。

    更何況那些士族郎君們哪個不是金尊玉貴,能用銀兩買到的誰又願意去喫這個苦呢。

    未曾想……

    “我恍惚記得以前九皇子殿下也曾送過親手捉到的雪鼠給燕清,對嗎?”

    正靜默間,先前那位淺碧色衣裙的娘子忽然開口這麼說道。

    聞言,燕清猛地擡頭朝不遠處的女子看去,藏在衣袖中的拳頭瞬間捏緊。

    見燕清看來,碧色衣裳的女子臉上頓時浮起一絲淡淡的懊惱,“抱歉,燕清,一時失言,九皇子殿下他……希望你不要介意。我其實……其實也是在爲你抱不平。以前雖說你與虞嬌並稱京都雙姝,可在場之人誰不知道她除了一張面孔,詩詞歌賦,琴棋書畫有哪一樣能比得上你,莫說你,就是我也能勝她幾分。除了一些不曉內情的平頭百姓,高門士族誰人不曉她虞嬌就是個徒有虛名,實則腦袋空空的草包。甚至若不是她有個好父親,誰會給她一個與你不相上下的稱號……”

    女子纔剛說到這裏,燕清就已經冷着臉打斷了她的話,“沈佩,你到底想說什麼?”

    聽見燕清這樣直白的詢問,名爲沈佩的女子眼睫微垂,斂去裏頭一閃而過的精光,再次擡起頭來時,已是一片赤誠,“我想說什麼,我想說她虞嬌何德何能,能得北秦皇帝如此青睞?該被那亓殷這般放在心尖兒上寵的人該是你纔是。燕清,如今南楚已亡,你我等人以後就是那無根的浮萍,今後榮辱全都系在那亓殷一人身上。這些日子你也看到了,虞嬌是何等待遇,我們又是何等待遇?與其坐以待斃,憑你的人品相貌,真的爭奪起來,我就不信那虞嬌能將你比下……”

    “呵。”

    女子的話還沒說完,燕清這邊就立刻發出一聲輕笑,隨即笑意緩緩收斂,目光如冰地看向不遠處的碧衣女子,“你要是羨慕虞嬌,想去爭去搶,隨意,別把這些上不得檯面的小心思用在我的身上,憑的叫人噁心!”

    “你……”

    碧衣女子被懟的臉色一白。

    而另一頭燕清則早就已經將頭轉了過去,露出一副不願與她多說的架勢來。

    耳邊還能聽見女子泫然欲泣的聲音,什麼“爲她好”,“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之類的話,並其他娘子安慰她的聲音,燕清通通充耳不聞。

    呵,想死也別拽她一起。

    燕清在心裏沉着地這般想着。

    真以爲那亓殷暴君的名號是白來的,以爲他對虞嬌一副好臉,就是個來者不拒的好色之徒了?

    天真!

    對於沈佩要打什麼主意,燕清一清二楚,甚至連她算計她不成,接下來還預備自己親身試驗的打算都猜到了。

    對此,燕清並沒有開口制止的意思。

    畢竟她真要開口阻止了,人家指不定還不曉得背地裏怎麼想她呢,可能會覺得她在阻礙她往上的青雲路呢。

    燕清這人別的沒有,自知之明還是有些的,上一次獻舞,那亓殷待她是什麼態度,待虞嬌又是什麼態度,她看得一清二楚。

    他分明就是將虞嬌放在心上了。

    固然在沈佩的口中,虞嬌有萬般缺點,可早已嘗過情愛滋味的燕清知道,真的喜歡上了,哪有那麼多好與不好,權衡算計。

    出現了,就是那個人了,沒有道理可講。

    念及此,燕清低眸,迅速斂起眼中徐徐升起的哀婉之色,拳頭微微攥緊。

    無忌哥哥,你到底在哪?

    還有……讓她覺得無比熟悉的長德,她不明白,對方只是跟她說有事要出去一趟,爲何從此就沒了蹤跡,她去宦官那邊打聽過,也沒打聽到。

    燕清的嘴角泛起一抹苦澀的弧度。

    與此同時,另一頭,已經做好充分心裏準備,意圖出賣美色的虞嬌,扭扭捏捏許久,才終於閉上雙眼,衝着亓殷仰起頭,撅起了自己的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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