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給你500萬離開我弟弟 >康城哥……(她癡情只是個人設...)
    顧小文是被衝出來的男人從她壓着的男孩身上給拎起來的。

    就像拎小貓小狗後頸皮的那種拎法,小貓小狗被這樣拎着是很老實的,因爲出生起母親就會這麼叼着它們。但是顧小文不是小貓也不是小狗,非要歸類爲動物,她大概能算鬣狗那一類,比較傾向猥瑣發育。

    感覺到自己脖領子被扯得勒住了脖子,顧小文下意識的反應就是回手掏人。

    她會很多陰損的招式,大多都是四兩撥千斤,專門對付狗男人脆弱的地方,學起來的過程不太光彩,卻好用。

    她回手攥拳,朝着扯她後脖領的男人喉骨砸去,卻藉着陽臺照射進來的光線,被這男人的眼睛上架着的銀絲邊眼鏡給晃了下。

    下一瞬她兇狠地砸過去的手綿軟無力地落在男人抓着自己後頸的手背上,老老實實地被他拉着甩到了一邊。

    顧小文踉蹌兩步,本來能夠站穩,卻故意跌坐在地上,還順勢用自己的手墊着自己的後腦,在陽臺的水泥牆上“磕”了下頭。

    接着嘴裏發出了一聲貓兒一樣很軟很細的“嗯”,委委屈屈的,還帶着顫音。

    如此迅疾而毫無銜接痕跡的示弱,不爲別的,只因爲她認出了這個拎她後脖領子的男人是男主角白康城。

    白康城要不是有眼鏡片攔着,估計這會兒眼珠子都順着眼眶裏面飛出來了,他今晚本來又準備在辦公室住了,可是十分鐘前接到了家裏保姆的電話,說江容的寵物艾爾從恆溫箱裏面跑了,他已經找了兩個多小時了。

    這種情況下是很容易發病的,江容已經很久沒有發病了,白康城叮囑保姆不能去靠近他,儘量也不要發出聲音,燈也關掉一些,因爲江容發病的時候越是有人靠近越是嚴重,燈光越是明亮他越是崩潰。

    保姆當然對他這一家之主的話唯命是從,不敢靠近江容,但也不敢完全把江容進的屋子裏面的燈都給關了,怕他磕着碰着,只好通過監控緊張地看着江容挨着個的屋子找,焦灼地等着白康城趕回來。

    白康城掛下電話就叫已經睡下的司機開着車朝回趕,路上聯繫了家庭醫生和護工們也朝着白家別墅趕去,準備好應對江容發病。

    結果一進門聽保姆說江容不光發病了,似乎還和人廝打了起來,於是家庭醫生保安護工還有保姆外加上白康城,一起從陽臺裏面白康城的屋子衝出來了。

    白康城看到有個人騎着他弟弟,壓制着他弟弟,似乎還在佔他便宜,頓時整個人都炸了,要不是看出了顧小文是個女的,他就不是拎,而是直接不問青紅皁白,一拳頭就掄上去了——

    這會他把顧小文甩開,保安馬上制住了自我蜷縮的顧小文,白康城連忙衝到他弟弟江容的面前,他伸出手,卻又在碰到江容之前收回來。

    白康城將手撐着放在膝蓋上,半跪着低頭看向江容,清了清嗓子,聲音沒了衝進陽臺之前的兇,湊近他放低聲音道:“江容,我是哥哥,你怎麼樣,自己起得來嗎?”

    江容躺在地上,身上的衣服大面積的撩起來,整個人汗津津的,細細地顫着,下面只穿了一個純白的四角褲,尤其是他皮膚本來就白得有些過火,雙膝微屈,還赤着腳,上面都是剛纔發病的時候,被顧小文壓制的各種磕磕碰碰的印子,當然還有他自己剛纔找艾爾的時候撞的。

    按理說男人光個膀子穿個短褲,是不算什麼過於暴露,尤其江容身上好歹還有一件抽抽巴巴的衣服呢,可這人也是離奇,就這麼躺着,明明是發病,卻莫名的給人一種色到不行的視覺衝擊。

    白康城擰眉,伸手把江容上翻的睡衣拉下來,蓋住腰身,回頭看了一眼,跟着他衝進來的人早就十分識相地轉開了視線,連五十幾的保姆都轉身小跑着去給江容找睡袍了。

    只有顧小文弱小無助地靠着陽臺邊上坐着,被兩個保安擋在身前算是制服,但視線一錯不錯地順着兩個保安的縫隙,看向江容。

    她靠着水泥牆,冰涼的觸感從後背蔓延,涼快得她一陣陣起雞皮疙瘩,算是給她剛纔忙活的燥熱降溫。

    她不着痕跡地打量着地上還躺着的人,也在打量着這本書的男主角白康城。

    這其實是她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見白康城,穿越過來一個多月,她都在試圖抵抗什麼系統,從沒仔細看過這個世界的劇情。

    但她的觀察力一向自認還不錯,現在她倒是看出了地上躺着這小神經看樣子不是白康城養的小雀兒,聽白康城叫他江容,姓江分明和姓康不是一家,但他的態度又十分緊張這個江容,這就很奇怪。

    顧小文這會倒是真的有些好奇起來,視線肆無忌憚地在白康城和江容之間流轉,結果被正好回頭的白康城給逮了個正着。

    “是你。”白康城的神色很冷,銀絲眼鏡下面狹長的眉眼微微一擰,頭髮縱使這麼焦急的狀態下,也分毫不亂,模樣十分的有那股子衣冠禽獸的味道,眼神鋒利帶着審視。

    顧小文被捕捉視線絲毫不慌,穩如老狗地咬了下舌尖,眼中瀰漫上水光,然後裝着被他看得瑟縮了一下。

    “許醫生,我弟弟手傷了,”白康城視線從顧小文身上鋒利地刮過,落在家庭醫生許雙的身上,對着他袖口裏面的鎮定針劑微微晃了下頭,聲線恢復他尋常的低沉,“麻煩你幫着他包紮下。”

    許雙和白康城對視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驚訝,江容發病的次數不多,但是每一次都得靠鎮定針劑才能安靜下來,否則會做傷害自己的事情,如果一直放任他不管,他甚至是會自殺的。

    這一次他明顯也傷害自己了,可是這會居然離奇的冷靜下來了。

    許雙很快代替白康城,走到正在試圖起身的江容身邊,也沒有直接伸手扶他,而是將手遞到江容的面前,笑了一下,一雙眼睛彎彎的,看上去溫潤極了,他柔聲說:“江容,要我拉你起來嗎?”

    許雙是白家幾年前找了數十個家庭醫生,最終留下的,也是江容唯一一個讓接近的醫師。

    不過江容顫着手臂撐着身體,看了一眼許雙的手,卻沒有將自己的手放上去,而是向後小幅度地縮了下,接着垂眸啞聲低喃:“艾爾……不見了。”

    “放心,我們會找到它的,”許雙果然很擅長和江容相處,指着江容還在緩慢滲血的手臂說,“但現在你需要先包紮,否則就算找到了艾爾,你也沒法親自照顧它了。”

    江容果然給了反應,緩慢地站起來,不用任何人扶一把,有些費力地邁着腿朝着屋子裏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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