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給你500萬離開我弟弟 >四更合一(這個女人不是黑心蓮,這他...)
    顧小文把自己扯碎的禮服扔垃圾桶,然後穿上了林一楠送來的訂婚禮服,在心裏同情了一下他身邊全程表現得像個木偶般的“殭屍新娘”,接着把頭髮吹乾,半扎,卸掉大部分妝沒有重新畫,只塗了點淡色的脣彩就出去了。

    衣裳太豔,畫濃妝就像個唱戲的,反倒是她長髮半乾,眉目素淨,在燈光和豔色禮服的映襯下,看上去純淨又透着一點點含蓄的嫵媚。

    再出去,顧小文無疑成了全場焦點,一半因爲她那驚心一跳,一半因爲眼不瞎的都看到了她穿着的禮服,心照不宣地明白了林一楠的意圖,看笑話。

    不過對於顧小文來說,這是好事兒,她不介意別人怎麼看她,至少一個接着一個上來搭話的人,有些正是她要接觸的名單中的,她不費力氣就加了微信,方便套話。

    一輪香檳撞過去,顧小文成功得到了十來個人的聯繫方式,其中不乏對她企圖不良的。

    她來者不拒,在場中幾乎變成了笑話,之前是因爲又土又沒有眼力在圈子裏出名,這一次是因爲太過膚淺放\\蕩,惹人異樣眼神,男的暗自期待和她胡混的滋味兒,女的投來的大部分是鄙夷輕蔑的眼神。

    顧小文不在乎,她是一個爲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必要的時候,別說是利用性別,連自己的命都能當成賭注,她從前就這麼闖出去的。

    不過就在她收穫頗豐,面色因爲酒精淺紅一片,在幾個人的簇擁下拿起一塊比指甲大不了多少的小蛋糕送進嘴裏的時候,有個聽上去很冷的聲音突然在她身後響起,語調很熟悉:“你跟我過來一下。”

    白康城微微皺眉看着顧小文,她身邊圍着的幾個都是圈子裏玩得很瘋的富二代,還都是小崽子。

    白康城這樣真的有能耐的,和他們不是一個等級,這個圈子比任何的地方鄙視鏈都嚴重,等級也很分明,出圈可以,但圈子裏面的人不能惹的就是不能惹,幾個小崽子對於白康城很忌憚,連忙打哈哈地走了。

    訂婚宴進行到高\\潮,因爲顧小文身上穿着的衣服,她和本該是今晚主角的苗伊,都成了嘲諷對象。

    白康城本來不想管的,這種事情他從來不會管,畢竟他和林一楠是從小穿開襠褲一起長大的,他愛玩,但是從來沒有玩脫過。

    可顧小文到底是不太一樣的,白康城縱使是抗拒她,想不通她怎麼回事,也不想和她接觸,但她對江容很好,這一次江容沒有失控,也多虧了她。

    他不想看她變成笑話,白康城把微微薰然的顧小文帶到二層船側面沒有人的地方,對她說:“你去找一件衣服把這件換下來。”

    顧小文靠在欄杆上,歪頭看着白康城,不醉裝醉地問:“爲什麼?”

    她對於現在這身體的體力、耐力,包括酒力和其他的承受能力,都專門地測試過,不會幹超出自己能力範圍,和讓自己失去控制的事情。

    因此她繼續不醉裝醉地問:“康城哥啊,爲什麼?江容……”

    她笑得好看,因爲想起了今晚還他媽的有劇情,要讓白康城抽不出心思和女主角夏遊青浪漫共舞。

    真是操了他八輩子祖宗了。

    “江容還好嗎?”顧小文情真意切關心地問。

    白康城點頭,被她帶歪,“他睡着了,睡一會就好,筆記本的事情謝謝你,但是太危險了。”

    “而且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做這樣的事情。”白康城摘下眼鏡,捏了捏眉心,海風吹動他額前散落的發,這一瞬間他看上去居然很顯小,至少小了好幾歲,他不戴眼鏡,眉眼的凌厲因爲眼睫下垂而收斂,看上去居然也很純良。

    他說,“我帶他來,希望他多接觸人,我也希望他能夠學會去接受得失,畢竟有些事情,不是一味的滿足就是對他好。”

    白康城說完之後,有些自嘲地笑了下,他怎麼能奢望別人聽得懂他什麼意思。對於江容,白康城是真的希望他得到認可的,否則他不會把他帶來這樣的地方。

    帶他進入這個圈子,讓所有人都知道,哪怕江容來歷不光彩,不姓白,也是白家的一份子。

    白康城沒自信自己能罩着他一輩子,商場沉浮從來都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江容總要有自己的生活,雖然接受和改變對他來說很難,但江容現在至少能夠自己去上學了,這就是很大的進步。

    白康城看着顧小文發紅的臉,嘆了口氣,正要把話題轉回她身上的禮服,顧小文卻說:“我知道,康城哥是爲他好。”

    “確實學會接受失去,對他來說很難,也是必須的經歷的一步,”顧小文說着,湊近白康城一些,擡手拍了拍他的心口,“你的苦心,我懂,江容也懂。”

    白康城無論怎樣,對於江容的好不是假的,顧小文並不瞭解江容的來歷,不瞭解他們爲什麼異姓。也不瞭解那些白康城一輩子都不想回憶的過往,但她不瞎,江容這個異姓的弟弟,在白家的喫穿用度,包括他那一整個足夠三間臥室大的娛樂室,都是縱容的產物。

    會帶江容這樣一個,因爲環境,甚至是燈光和人聲就發病的定時炸\\彈,出席這種場合,不可能有除了讓別人接受他在白家地位之外的另一種解釋。

    因此顧小文難得對白康城真的溫言軟語,“康城哥你別擔心,他會慢慢接受的。”

    顧小文的呼吸混着潮溼的海風,吹到白康城的臉上,讓他想起那天在車裏顧小文發瘋的不好回憶,因此他微微緊繃,皺眉躲開些。

    “你去把衣服換下來,”白康城轉移話題,但還是忍不住說,“今天真的太危險了。”

    顧小文半眯着眼,看着船下流動的海水,聽到了有腳步聲停在兩人身後的門後。

    她輕笑一聲,然後突然對白康城說:“不危險,康城哥,你大概不瞭解我。”

    顧小文露出一種在燈光下繾綣又深情的眼神,爲了完成系統交代的劇情毫無下限地注視着白康城說:“我爲了喜歡的人,爲了喜歡的東西,能豁出命去。”

    她故意說得語焉不詳,引人誤會深重,她當然不可能解釋給白康城聽,這些話是說給現在躺着睡覺的海上小王子聽的,畢竟她在這書中世界的人設,是個苦戀白康城的癡情女配。

    她又湊近了白康城,把他逼得退後靠在欄杆上,身後是暗潮洶涌的大海,面前是顧小文劈頭蓋臉撒過來的情網。

    “我和別人不一樣,我喜歡不容易改變的東西,”顧小文說,“但是這世上一成不變的東西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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