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給你500萬離開我弟弟 >已經查到了(不過比你想得要勁爆一點。...)
    生活中有很多浪漫的時刻,一頓可口的早飯,來自上班路上陌生人的善意。

    甚至是工作一天後,推開窗子拂面的清風。

    對於顧小文之前來說,曾經最浪漫的是她一步一步爬到了她連想也不敢想的位置,雖然站在巔峯之上的她不幸撞了,穿了,但她最愛的,是那個朝上爬的過程。

    而來到這個世界,顧小文覺得,比較浪漫的事情是遇見了江容,他不可估計,無法確切地用某種性格的形容詞去形容他。

    他很安靜,但也是最不安靜。

    顧小文從前沒有想過,自己也有一天,會像這樣,渾身狼狽的沾滿了血污,抱着一條半死的狗在路上走,甚至還覺得有些浪漫。

    像在某個特定的場合,會記住一首歌,她覺得自己畢生都會在下雨天想起今天的一切。

    無論是淋雨的冷,是被狗咬的疼,或是江容終於願意跟她拉手的事情。

    顧小文有點想抽菸,哪怕不抽,拿在手裏轉一轉聞一聞也好。

    可惜沒帶。

    她就開始吹口哨。

    她吹口哨很響的,也會很多小調,好多人都覺得女孩子吹口哨不正經,固有的思想中這種行爲莫名其妙和文身,還有吸菸都劃在一個等級,統稱爲――流氓行爲。

    顧小文覺得這樣以爲的人才是莫名其妙,只要不干擾損害他人的前提下,自己怎麼折騰關別人屁事兒?

    所以她從不爲別人的言論去改變自己。

    她一開始吹得很低,江容也沒有在意,但是等到她吹得越來越響,甚至婉轉曲折的變化,節奏越來越快的時候,江容忍不住對着她側目。

    顧小文看了他一眼,笑着繼續,她吹的是之前在海上彈奏的那一曲――夢中的婚禮。

    江容走路都不看路了,只看顧小文,盯着她微撅的嘴,那種眼神是純粹的對新鮮事物的好奇,並不是和這世上其他人一樣,看到女孩子吹口哨就露出莫名異樣的眼神。

    這就是顧小文喜歡江容的原因,他接觸社會,卻自我封閉,在他封閉的世界裏面,並沒什麼世俗固定思維可言。

    所有一切全憑喜好,她也可以把他的世界引導塑造成任何模樣。

    顧小文和江容抱着狗,一路走回了白家,並沒回顧家,白康城只要不在家,汪蓮華是十分好說話的。

    但是由於顧小文和江容實在弄得太狼狽了,還渾身是血,汪蓮華乍一看到兩個人,還以爲他們摔了嚇得半死。

    聽顧小文說了都是狗身上的血,這才按着心口深呼吸道,“快把它先放這裏,上樓去洗洗。”

    “小文還被狗咬了,哎喲,你們爲什麼要去惹它嘛,打個電話捉狗的就來了。”汪蓮華看了眼顧小文手腕上的傷,“快去用肥皂搓了沖洗,我去打電話給許醫生問他有沒有時間過來,這是要打狂犬疫苗的啊……”

    江容從汪蓮華說他們不該去管狗的時候,神色就微微變了,在汪蓮華說要給許雙打電話,並且說打針的時候,表情徹底變了。

    他呼吸也急促起來,顧小文連忙拉着他的手朝着樓上拽,“走,去樓上洗洗,汪阿姨不用麻煩,等會兒我送狗去市裏的寵物醫院,順便去打狂犬疫苗就好,許大夫最近醫院肯定很忙的,就不麻煩他了。”

    汪蓮華問,“你還要親自送狗去寵物醫院啊,門口保安……”

    “汪阿姨,”顧小文拉着已經渾身僵硬的江容站在二樓的轉角處,看着她,面色帶笑,但很嚴肅,“我來處理就行了,我很快下來,它掙不開的,你不要動它。”

    汪蓮華一向見顧小文溫柔懂事的樣子,還是頭回見她這麼正兒八經的嚴肅樣子,都已經拿起電話撥通了,聞言愣愣地點頭,掛掉說,“哦,好,好吧。”

    顧小文迅速拉着身體越發僵硬的江容鑽進了江容的臥室,關上門之後把江容按在門邊,湊近看了看他,說道,“深呼吸。”

    江容聽話的深呼吸。

    顧小文接連重複了好幾次,江容跟着她的話深呼吸了幾次,才總算是好一些,但是額頭也冒出了汗。

    “汪阿姨剛纔說的話,一句過分的都沒有,”顧小文嘗試着去碰江容的手。

    在碰到江容指尖的時候,他迅速縮了一下,但是顧小文嘗試第二次,他就沒有躲,甚至迅速回握住了顧小文,擡眼看向她,表情發白。

    “我會把狗送去寵物醫院,你不用擔心,”顧小文問江容,“平時你哥哥不在家的時候,汪阿姨會兇你嗎?”

    江容視線亂掃,是焦灼和不安很明顯,顧小文微微皺眉,江容卻最終搖頭。

    “沒有就好。”顧小文鬆口氣,她對汪蓮華的印象很好,她也覺得汪蓮華不會區別對待江容,她對自己看人的眼光還是有信心的。

    但凡事都是有原因的,不可能無緣無故,顧小文搓着江容冰涼的指尖,江容的視線垂落在她手腕上被狗咬的地方。

    顧小文心頭一跳,“你討厭打針,害怕打針。”

    她是肯定句,江容伸手摸了下顧小文被狗咬的地方,眼睫眨動得更快,面上卻越發的白,他根本不知道怎麼表達他的擔憂,顧小文卻能明白。

    顧小文想起了方纔汪蓮華說話,而江容一步步的表情變化,心裏逐漸也懂了,爲什麼汪蓮華那麼溫柔關心他,江容卻跟她不親近,怕是平時江容發病的時候,打電話給許醫生的都是汪蓮華。

    她打電話叫許醫生的事情,讓江容不舒服,顧小文連忙安慰,“你別怕,不是給你打針,是給我。”

    顧小文說,“許醫生不會來,我去市裏,順便送狗去救治。”

    江容還是那副低落的樣子,顧小文說,“你快點去洗個熱水澡,然後好好睡一覺。”

    “我現在回家換個衣服,就馬上去送狗。”

    她說完了江容還是不動,顧小文就直接把他拉着帶到了浴室門口,然後把人推了進去。

    顧小文站在門口一分鐘,聽到淋浴打開的聲音,這才放心地出門。

    她下樓對站在客廳裏無所適從的汪蓮華柔下聲音,“汪阿姨,我們淋雨了,你給江容熬點薑湯,我先回去換衣服,等下來取狗。”

    汪蓮華哎了一聲,連忙就去廚房了。

    顧小文得虧是早上跑步沒有帶手機,就放在了白家,不然也得和她一起泡湯,她在茶几上拿起了自己的手機,邊朝外走,邊點開了和白康城的消息框,難得主動私下給他發消息。

    ――康城哥,我和江容聊了聊,也觀察了他一些行爲,我覺得你得查一查,當年把江容帶回來的時候那家孤兒院還在嗎,那裏面應該有人虐待過江容,用針或者注射器一類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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