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給你500萬離開我弟弟 >她……生氣了(我不會再跟你說我喜歡你...)
    白康城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顧小文率先開口道,“今天晚上是我不對,是我不應該私自帶江容出去,不應該不經過你的同意,對不起康城哥。”

    顧小文說完之後對着白康城笑了笑,鬆開了江容的手腕,“他已經喝過解酒湯了,現在完全清醒了,你帶他進去吧我就不進去了。”

    白康城想訓人的話,就這麼堵在了嗓子裏。

    他站在臺階上面顧小文站在臺階下面,顧小文笑得溫柔無害,道歉也很誠懇,白康城再說點什麼都不合適,畢竟江容也是得自己願意去纔會跟着去派對的。

    最後白康城只能憋屈地說了一句,“你們別老是玩到這麼晚……”

    “我知道了康城哥,”顧小文說,“以後不會了。”

    江容從顧小文道歉開始,就在看着她,但是顧小文再也沒有看他一眼,跟白康城說完話之後,居然都沒有等着他先進去,就轉身先走了。

    “走吧,進去睡覺,”白康城看着江容的衣服,狠狠皺眉,“你衣服怎麼搞的?”

    江容沒有說話,一直看着顧小文的身影進了顧家,緊緊抿着脣,門口的燈光很亮,他站在燈火裏面,形容狼狽,看向顧小文離開的方向眼神無助極了,像個被遺棄的孩子。

    白康城看着江容皺眉,但是還沒等捕捉到他的情緒,江容就已經垂下視線率先進了門。

    回到顧家之後,沒有任何的異樣,她不會像個青澀的女孩,表白被打斷之後沮喪又難過。

    她只是點了根菸,還是隻抽兩口,靠在客廳的沙發裏面,手裏夾着煙指使謝萍再給她煮一點醒酒湯。

    顧小文喝過了醒酒湯,回到房間洗了個澡就睡覺了。

    第二天卡着上班的時間悠哉悠哉地起牀洗漱,然後跟着顧城一起去上班,還在車上順便把昨天跟林一楠談論的那件事和顧城說了。

    “你拿錢做人情,還要我去送上門,”顧城冷笑,“林家那種家庭背景,你就是把整個顧家倒貼給他,他也不會念你的好就娶你。”

    “嘖,”顧小文嘖了一聲,“你覺得我是想嫁進林家然後拿項目倒貼,我看你活了這麼大的歲數也就這點覺悟了。”

    顧小文說,“我就不能是跟他做生意麼。”

    顧城冷笑一聲沒有說話,顧小文當然知道,顧城和林一楠,包括白康城,所有知道她現在進入顧氏企業的人,都沒把她放在眼裏過。

    哪怕像現在的顧城,也覺得自己離不開他。

    顧小文不介意顧城的態度,更不在意別人看不看得起她。

    她只認拿到手裏面的實在東西,比如她能夠操控顧城的事實。

    “跟林一楠喫飯的時間我已經幫你約好了,”顧小文說,“你到時候也可以不喫,可以到那裏就走,但是你必須去。”

    只要顧城人到場了,無論他和林一楠之間說什麼,顧小文的目的就都達到了。

    顧城沉着臉看向顧小文,那樣子滲人得很,一個成年的,上位已久的男人想要壓迫一個人,其實是很容易的。

    但是顧小文不喫這套,她直視着顧城,“提醒道,你要是想弄死我,我勸你放棄,因爲你現在跟我在一條船上,我要是翻船,保證你最先淹死。”

    顧城最後憋屈地轉過頭,帶着侮辱意味的言辭,並不能影響到顧小文,而現在顧城除了這些言辭之外,手裏並沒有任何東西能夠對顧小文產生影響,還要被她牽着鼻子走,實在是憋屈至極。

    到了公司之後,顧小文專心工作,她想要穿小珠子,林一楠的那幾間店只是第一步。

    城北的建材市場裏面,分爲兩片,各家的都有,顧小文拿到了林一楠的,還得想辦法去拿別人家的。

    還有她要設法停掉顧城手裏填錢的項目,這件事她自己辦不到,她得設法說動其他的股東,讓股東們在開會的時候逼顧城就範。

    只有停掉了城北那個喫錢的別墅區開發,她才能專心致志地去做其他的事情。

    顧小文一整天都在打電話,都在忙,本來中午喫飯的時間,她會擠出時間和江容打視頻,但是今天沒有。

    小青蛙不讓煮了,那再按回鍋裏也沒意思,不如晾一晾,讓他自己意識到,哪怕他皮肉雖然還沒熟透,但是已經走不了的事實,纔好再琢磨怎麼收拾。

    顧小文無論是做什麼事情,從來都是按部就班,準備晾一晾江容,就是真的一晾到底。

    她一連幾天,都沒有再去白家一次,沒有給江容發過任何一個消息,也不回覆他的。

    之前兩個人頻繁黏在一起,現在突然間切斷了所有的聯繫,顧小文甚至損得讓謝萍把小角門都給鎖起來了。

    連去把一隻耳接回來,都是在江容晚上睡着了之後。

    九月二十號,距離顧小文晾着江容已經七天,明天就是農曆八月十五中秋節,在這舉家團圓的好日子之前,顧城終於按照約定,把湯顏麗送到五院去了。

    五院也在郊區,顧城也會跟着一起搬過去,顧城到底還是有點能耐的,在五院的後面開了個後門,雖然是住在精神病院裏面,但畢竟也不需要從精神病院大門進出。

    窮寇不追,顧小文要只求他們倆住進精神病院,湯顏麗不能隨意出入,但是顧城她還得利用,所以讓他們暫時過得舒服點。

    據說顧城還請了新的保姆照顧湯顏麗,這些都是謝萍主動跟她彙報的。

    顧家徹底消停下來,只剩下顧小文和顧絲絲,顧絲絲要怎麼處理,顧小文還沒打算,雖說顧絲絲也很無辜,當年被湯顏麗給抱回來也不是她的錯,但是就憑最開始對顧小文乾的那些蠢事兒,顧小文總要給她喫點教訓。

    但她現在沒有什麼精力去管顧絲絲,顧絲絲也爲了躲她,基本上十天有八天都住在她的好朋友譚月家裏。

    顧小文最近很忙,忙着把別墅找工人整改,也忙着親自去接觸城北建材市場裏面其他的東家。

    從幾個散戶手裏面拿到店,只需要錢到位就行,但是這裏面有小半條街,顧小文查了一下,居然是孫家的。

    圈子裏孫家就兩個,一個是之前就是孫建波父親,還有一個就是顧絲絲的那個聯姻對象,孫家老二,孫關辰。

    顧小文稍稍深入瞭解了一下,這個孫關辰還真不是個善茬,他家裏本來葫蘆娃一樣七個兄弟,除了孫關辰全都是名正言順的,哪怕是已經癌症死了的孫老爺子先後娶的,但也都是合法的,只有孫關辰是私生子。

    是孫老頭第一個老婆懷孕期間出軌生的,就是那種親爹都不認的小三兒子。

    孫關辰走到現在纔是一步一個血腳印,先後把幾個比他小的都收拾了,是他大哥手裏的一把刀,一條瘋狗。

    不過瘋狗註定反咬,孫關辰這兩條腿是頭幾年廢的,據說跟他大哥一起進山玩,然後他廢了雙腿,他哥哥嫂子都沒了命。

    孫家這才落到他手裏面,但據說當時他爲了救他哥哥嫂子,傷得太嚴重了又沒及時治療,他這輩子都站不起來了。

    狠人啊。

    顧小文琢磨了一下,要是由着顧絲絲跟他按婚約結婚,想要拿到他手裏這些店的可能性有幾成。

    顧絲絲能行?

    嘖。

    顧小文趴在顧家的花房裏面的牀上,今天沒有去上班,屋子裏搞裝修,嗡嗡嗡的電鑽聲音,簡直往她的腦子裏鑽。

    她只好讓謝萍給她找了這麼個地方暫時待着,但哪怕是謝萍給她放了小電扇,花房的溫度還是又潮又溼又熱。

    她晚點還要去見顧氏之前把股份賣了的一個老股東,當年他是不得已才撤出的,和其他的老股東都糾葛不淺,顧小文想要逼停顧城手上的項目,打算從他切入。

    顧小文穿了短袖和短褲,線條流暢又不會瘦的乾癟的長腿不斷變換着姿勢,一會交疊,一會又盤起來,一會還撐着一條用膝蓋撐着自己的腦袋。

    小牀上攤着一大堆的資料,各種各樣的,顧小文翻來覆去地看,腳從小牀上支出去,還撥弄着一隻耳朵的耳朵。

    她身上熱出了一層汗,裹在她白皙的皮膚上和熱的泛紅的臉蛋上,在塑料棚透進來的模糊陽光下看着,和這滿棚子湯顏麗沒有能拿走的花一樣,開的嬌貴又鮮嫩。

    不過顧小文就只有外表無害,實際上跟這棚子裏飽和度過高的見風枯萎的溫室植物完全不同,她的莖上生滿尖刺,誰碰誰扎手,不見血不罷休。

    就比如被她晾了好些天的江容,就不知道第多少次鼓起勇氣來小角門前。

    他幾天而已,面上的肉就沒了一圈,眼下也有點泛青,但是小門上的大鎖,在這深秋的落葉時節,透着難以描述的冰冷。

    他垂頭站在那裏,站了很久,咬着嘴脣要出血一樣,眼中透着比被風吹落的殘葉還要晦澀的情緒。

    她……生氣了。

    江容用這些天的輾轉難眠和食不知味,深刻地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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