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給你500萬離開我弟弟 >十六顆(像在不斷重溫着一個美到令...)
    白康城看着他們,他們看上去年輕又鮮活,同款的暖色羊絨衣,還有和對方褲子同顏色的圍巾,加上男俊女嬌的臉蛋,他們這樣拉着手站在窗外,像是櫥窗裏面昂貴的模特。

    只不過他們販賣的不是身上的衣服,而是愛情,是白康城,是白康城身後的汪蓮華,包括這世上很多很多人,都可遇而不可求,求也求不得的愛情。

    顧小文從前也不相信什麼愛情,她最開始只是想要江容,後來知道了他居然和自己在另一個世界也有糾葛,他身上的溫暖一直都是她所期待的那種之後,就變成非要他不可。

    而一步一步,他們彼此走進,可能並不順利,但是江容的認真和誠懇,都是讓顧小文情感和心跳逐漸失控的緣由。

    你可以因爲色相去喜歡一個人要一個人,但你沒有辦法只因爲色相去愛上一個人。

    愛要能夠觸動心底的柔軟,你要真的憧憬着和彼此一起老去,纔會萌生。

    “冷不冷?進屋吧,你手有點涼。”顧小文捏了捏江容的手,江容抓着顧小文的手,塞進了自己的大衣兜裏。

    “嗯。”他嘴上說着,“回屋。”

    腳步卻半點不動,只是靜靜的看着雪落,靜靜的在大衣兜裏,捏着顧小文的手。

    顧小文反正不冷,也願意陪着江容這樣待着,什麼都不用想,只要陪伴着彼此就好。

    “我爸,”站了好久,江容開口說,“白東卓。”

    “嗯?”顧小文疑惑側頭。

    江容說,“不重要。”

    “他,不重要。”江容看着顧小文,“你不用緊張。”

    顧小文眉頭高高地挑起,“呦,你當着你哥和你爸可不能這麼說,他可是你的衣食父母。”

    顧小文有些意外江容居然理解了她折騰這一天是爲什麼,他天生不擅長理解別人的感覺。

    但是顧小文又不意外,江容從來都是這樣,善良聰明,無論做什麼都認真又專注。

    和她玩遊戲的時候是這樣,愛着她的時候也是這樣。

    他會剋制自己的病態,恐懼,去顧及她的感受。

    “也沒有多緊張,”顧小文在江容的大衣裏面,和他十指相扣,“這不是還惦記着他多給你點股份,錢不要白不要啊。”

    顧小文看向江容,“不過他不給也沒有關係,我會賺錢,我能賺很多很多的錢,我養得起你。”

    江容並不覺得被女孩子說養着,是個什麼羞恥的事情,他根本沒有這個意識。

    聞言點頭,說,“好。”

    “哎,”顧小文說,“要是你哥哥一直都不同意我跟你好,我讓你放下一切跟我跑,你會跟我跑嗎?”

    顧小文看着江容,她本來不想問這種類似我和你媽掉水裏你救誰的問題,她知道白康城對江容來說,也很重要。

    但是這不是閒着沒事,她就忍不住想問。

    “我會,跟你走。”江容遲疑片刻後說,“哥哥……自己也會很好。”

    “我跟你走。”他勾了勾嘴角,呼出了一口白氣,眼睫上了一層白白的霜,顯得他清亮的眼睛,更加的好看。

    “你是覺得,你不跟我在一起,我就會過得不好嗎?”顧小文笑着歪頭看他,“我說不定也會過得更好呢。”

    江容不說話,就只是用那雙過於清澈,清澈得能映照出顧小文身影的眼睛,看着他。

    他眼中更是天地一片純淨,是雪花下落一樣無聲的安寧,但也映着顧小文故作不屑的表情。

    像照妖鏡一樣,無聲無息地把顧小文在別人面前無懈可擊的僞裝看透。

    他從不說她惡劣,不勸她變好,踩着她設下的陷阱,一步步淪陷到她手裏,但是陷阱挖得太深了,獵人自己又能出得去嗎。

    她本來……在現實裏,不就是個不得好下場的混蛋嗎。

    顧小文不喜歡江容這樣的眼神。

    顧小文卻又喜歡江容這樣的眼神。

    顧小文垂下視線,片刻後又看向江容,伸手捶了下他的肩膀,“就你洞悉一切是吧!”

    “回屋,天要黑了,你哥的光都被咱們倆擋了,”顧小文轉身指着落地窗裏面沙發上的白康城,屋子裏的燈已經提前打開了。

    江容和顧小文進屋,汪蓮華正好也煮好了飯。

    “正要叫你們倆,開飯了,”汪蓮華說,“今天有糖醋排骨。”

    顧小文歡呼着去洗手,白康城拿着圍巾給江容打掃身上雪沫,明明身高腿長戴着眼鏡看上去妥妥的禁慾系霸道總裁,但是這會兒皺着眉,邊拿過江容的外套,邊說,“你倆怎麼還小孩兒似的,在外面站那麼長時間,別凍感冒了。”

    江容垂頭讓轉身轉身,讓擡手擡手,很聽話,白康城覺得自己像個老媽子,皺着眉不吭聲了。

    不過晚上顧小文去洗澡的時候,白康城把江容叫到房間說,“明天爸回來,你別在爸面前像個小跟班似的跟着顧小文知道嗎?”

    白康城想說讓江容拿點男子氣概出來,白東卓喜歡強勢的人,但是他又怕傷江容的自尊心。

    於是說了也等於沒有說,最後把江容打發回屋了。

    顧小文洗了澡,見江容回來了,邊擦着頭髮邊說,“白媽媽找你有話交代?”

    江容站在門口愣着,反應了足有一分鐘,才明白顧小文說的是玩笑,走到她面前接過毛巾,給她擦頭髮,沒有說話。

    顧小文也沒有再問,這晚上兩個人沒有胡鬧,早早地躺在牀上睡了。

    中間隔着一個豎條的圓枕頭,顧小文穿着睡衣睡到了半夜,感覺身邊多了點什麼,但是也沒有在意,只是翻了個身窩進一片溫暖,繼續睡了。

    第二天就忙活起來了,當然忙的也是家裏的傭人,裏裏外外的。白康城也挺忙活,忙着給他的合作伙伴們準備各種各樣的禮物,就只有顧小文和江容牽着一隻耳去山上遛,他們一個比一個穿得多,一隻耳都穿了一個羽絨的馬甲,今年的冬天似乎特別的冷。

    上山的這條路,平時人跡罕至,所以積雪都沒有清理,顧小文和江容走在上面,腳下吱吱咯咯的響,時不時還有樹上的雪沫被風帶得迎面撲來,沁人心脾的涼。

    “你看一隻耳!”顧小文喊着在前面走得東倒西歪的江容,指着路邊因爲積雪而被填滿的溝。

    裏面似乎有什麼東西在不斷地蠕動,所過之處雪被撞得亂七八糟,但是連一隻耳的影子都看不到,它整個都在雪下面。

    江容笑起來,好看得和周圍的雪一樣刺目,顧小文也笑起來,她眯了眯眼,覺得自己要雪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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