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剝的跟別人剝的能一樣麼,想得美!”
謝風流在一羣藍盈盈綠茵茵的目光中把蝦丟嘴裏嚼了。
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謝風流忍不住看向沈垂青。
他專注着盯着手裏的蝦,動作熟稔的去殼。
這傢伙……真是把自己的喜好摸清楚了?
轉念又想跟蹤自己的舉動——
好像也沒有那麼難以接受了。
至少,心不壞。
謝風流一口一個喫着蝦,把腦子裏那些念頭全給趕走了。
謝風流你出息了啊,喫個飯還那麼多亂七八糟的屁想法?!有功夫還不如把份子錢喫回來——!
哦,沒有份子錢。
那也得喫回來!!
一頓飯喫完,已經十二點了。
在場的大多是有車接車送的少爺小姐,有幾個落單的班花兒也能叫自家的車送到家門口。
沈垂青一直低着頭跟在謝風流身後,腳步極輕,如果不是偶然間的一次回頭謝風流還沒注意到這個別緻的小東西。
黃觀擎跟齊洛不知道幹什麼勾當去了,謝風流走到門口,才發現謝家的車還沒到。
“喂,”謝風流停住腳,看着身後吶吶的不敢擡頭的少年,“你家住哪兒?”
沈垂青跟謝風流“對了這麼多次的話”,膽子稍稍的大了一點,至少敢擡頭直視她的眼睛了:“在xx小區,你應該知道的……”
xx小區?
有錢人果然永遠只會跟有錢人做朋友。
謝家住的小區檔次要次一點。謝風流對有錢人的房子沒什麼概念,能想到最離譜的也就是拿錢堆起來的牆壁和傢俱。
“嗯。”
謝風流沒話說了,也懶得找話題。
她從隨身攜帶的小包裏掏出一盒巧克力棒,捏了一根塞嘴裏叼着。
“謝哥。”
學校裏大家都喜歡叫這個名字,大概是因爲她的兇名把她剔除了“校園美人榜”的緣故,用一聲哥來彌補一下子。
班花手裏提着名牌包包,換了一身碎花洋裙,踩着優雅的步子往這邊走。
沈垂青沒擡頭,只是身子偏了偏,恰好擋在班花望謝風流的方向。
謝風流發現了他的小動作,沒做聲。
擋個屁,你比爺矮。
班花在他兩兩米處站定。
她順手將碎髮順在耳後,笑着問:“晚上喫飽了沒有?菜還合胃口吧?”
謝風流,“你點的菜,肯定好。”
班花又是一陣笑。
都說愛笑的女孩運氣不會差——
那是因爲運氣差的根本笑不出來好吧。
謝風流撇撇嘴。
“我是按齊洛的口味點的,我還怕同學們不喜歡……還好,大家都給我面子。”
謝風流咬碎了巧克力棒,還是那副無所謂的樣子。
她也笑,“那你怎麼知道不是給齊洛的面子?畢竟啊,這是齊洛的場。”
班花笑容凝固了。
“齊洛不在我這,跟黃觀擎走了。”謝風流舔了下嘴脣,說。
“……我當然知道,”班花笑容勉強,“我是來找你的。”
謝風流示意她繼續說。
班花看了眼沈垂青,見他低着頭好像沉浸在自己世界的模樣,她開始了:“你跟齊洛的關係我很清楚,要發生什麼早發生了也輪不到我,對吧?但以後他是我的男朋友,儘管我很相信你們,也希望你可以避一點嫌。那羣姑娘們嘴巴碎,我怕說什麼不好聽的得罪你了,回頭找人堵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