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風流是開心的。
看啊,至少還有人可以記住她的名字。
想到這兒,謝風流又搖頭失笑。
什麼時候自己變得這麼卑微了。
{風雪:我沒有想威脅你或者怎麼樣}
可能她的一直沒回話,那頭又發來了消息。
{風雪:我只是想說。我們是一樣的,我比任何人都要了解你,包括你自己。你可不可以給我一個機會?}
{風雪:我發誓,這次說什麼都不會再放開你的手了}
放開?
放開手的好像……從來都不是你吧。
{沉醉美色: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謝風流打完這句話,就退出了遊戲。
該幹嘛幹嘛,至於那煩人的監視器……
她走到燈那,彎腰查找。
——然後用衛生紙包裹住,丟進垃圾桶。
總有些人那麼自以爲是的說着一些令人感到不舒適的話。
你憑什麼以爲你很瞭解我?
就因爲那少到可憐的幾段戀愛?
可你又知道多少,又知道我什麼時候是在演戲?什麼時候是在做任務?
你憑什麼說最瞭解我。
你憑什麼這麼自以爲是。
你憑什麼以爲你喜歡我我就必須答應你。
你以爲你是許了願就必須要被實現的信徒嗎?
你以爲我是對信徒有求必應的神祗嗎?
都不是好嗎。
問出這種話,未免太過天真。
謝風流起身,望着已經關機的電腦發了一會兒呆。
【命運完美度:40%】
而此時電腦那頭的男人,同時也看到對方下線的消息。
望着那個已經黑下去的頭像,言止的眸色也慢慢變得深沉。
他怎麼會不懂呢,這就是那個人的拒絕。
以爲說出這些話,在謝哥心裏肯定可以佔有一席之地,可以給自己一個機會,一個不說立馬就在一起,但至少有資格站在她身前保護她的機會。
可是沒有想到最後等來的還是這樣的結局。
言止第一次覺得原來謝哥距離自己是這麼的遙遠。
遙遠到無論他穿過了多少個世界,依舊走不到她的身邊,牽到她的手。
他看着屏幕裏那個孤零零站在溫泉裏的黑衣刺客,脣角的弧度慢慢牽起,卻多了一些不明不白的諷刺意味。
謝哥啊,爲什麼每次都不能好好的在一起呢。非要我使用一些手段。
——
因爲上次的事情,秦師芥對謝風流的心情更復雜了。但不可否認的是更多的是抱歉心理在作祟,他老覺得自己虧欠了謝風流了許多,可因爲白蘇蘇的緣故,他無法去大張旗鼓的彌補。
這一天是個週末,知道蘇蘇不在學校裏的時候,秦師芥毫不意外的又邀請謝風流去上次那家日料店喫飯。
謝風流沒有拒絕。
“上次的事情是我不對,是我沒有跟蘇蘇講清楚,導致了這樣的誤會。不過後來我已經跟她說好了,蘇蘇會找個機會向你道歉的。”
秦師芥的眼神十分誠懇,他甚至已經做好了今天被謝風流大宰一頓的準備。
謝風流也確實是想要來大宰他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