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幫我查，現在就查，我等着結果。”白業羽媚眼如絲，脣邊帶着不羈的笑意。
“你回你自己家去，我查到結果就告訴你。”
“不。小菜丁，是你說要幫我查的。我就在你這裏住下了，你什麼時候查到，我就什麼時候走。”
“隨便你……我讓人給你安排房間。”
“我的意思是，就在這裏，就在這個房間裏，和你一起。”
“……”
“怎麼？大家都是男生，有什麼問題嗎？還是說，你這就沒招了？”
邢小州拖了個椅子，和他面對面坐下，苦口婆心好言相勸。
“前輩，你真的搞錯了。我跟鵺八竿子打不着一塊去，馬路上隨便逮一個女生，都比我是鵺的可能性大，你一定是傷到了腦子，回去睡一覺，明天你就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了。”
“我犯的最低級的錯誤，就是讓颯接近你。”白業羽想到什麼，收起笑容，“這麼說來，那天部室裏和颯在一起的女生就是你了？你和颯……颯都對你幹了些什麼？”
“我們已經無法交流了……”
“你和可兒訂婚，也是爲了掩蓋你是女生的事實，是不是？”
臥槽！別錘了好嗎！
心中千萬草泥馬奔騰而過。
再小心都是滿身的破綻。
所以她一點都不喜歡跟他們玩！從小接受精英教育的高智商人羣太可怕了！
邢小州黑着臉：“我……真不是女生……你這樣說，我很傷自尊……”
“正好我兩天沒洗澡了，菜丁後輩，爲了挽回你的自尊，來給我搓個背？”白業羽雙眼笑眯眯，“向我證明，你不是女生。”
“我就要你搓。”白業羽指向她。
真給他搓背，在浴室裏被驗身怎麼辦？
邢小州猶豫了一秒，硬着頭皮點頭：“爲了證明我的清白，搓就搓！”
白業羽呵呵笑起來，然後仰頭狂笑：“呵呵哈哈哈——”
“你笑什麼？”邢小州僵着臉。
“菜丁後輩，你實在是太太太好玩了！無論是鵺，還是邢小州，都絕不會答應給我搓背，只有當你急於證明你不是鵺時，你纔會答應我這種無理的要求，你說我說的對不對呢？”
“你既不是我，也不是鵺，這麼說也太獨斷了吧……”
白業羽話頭一收，無縫接茬：“別裝了。聲音騙不了人。你的兩種聲線，音高不同但質感一模一樣。”
“聲音像的人也很多吧……”
“你是無論如何都不願意承認了是吧？”
“我不是，你叫我承認什麼……？”
“那好，”白業羽撐着椅子站起身，斜斜笑着問，“爲了證明你的清白，你介不介意我先搜個房間，再幫我搓澡？”
“隨便你。”
白業羽緩慢地走向書桌，抽開抽屜扒了幾下，翻了翻架子上的書，走向衣櫃的方向……
衣櫃裏還有內衣。
邢小州緊張起來，心裏砰砰直跳，臉上又裝出一副無所謂的神情。
牀上的手機震起來，邢小州立刻拿起塞進睡衣口袋。
白業羽正要拉開衣櫃門，聽到聲音回頭向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