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鳶一臉糾結的看着墨凌，他知道自己只比她大一歲嗎？
忸怩了半天，慕鳶試着叫了一聲：“爸爸？”
這一聲爸爸，墨凌聽得渾身舒坦，感覺超爽。
他隱約還有點心動的感覺，頓時對眼前這個女孩充滿了保護欲。
墨凌十分清脆的應道：“誒，以後爸爸保護你。”
說着，他還非常開心的撫了撫慕鳶的腦袋。
關於她上司只比她大一歲卻想當她爸爸這件事，慕鳶內心其實是拒絕的。
“......我還是叫你墨哥吧。”慕鳶拍板道，“就這麼定了。”
墨凌：“......”
QAQ不打算多叫幾聲了？
墨爸爸表示心痛痛。
慕鳶認真的安慰墨凌道。
“墨哥，你在我心裏的位置其實已經和我爸爸差不多了，只比我繼父差一丟丟而已。”
墨凌掀眸看着慕鳶，狐疑道：“真的？”
慕鳶連連點頭道：“真的，我發誓。”
看着慕鳶豎起來的兩根手指，墨凌扯了扯嘴角道。
“發誓是三根手指。”
慕鳶連忙再加上一根手指，以示真誠。
“那你爲什麼要騙我，說你有男朋友？”墨凌忽然道。
慕鳶一個激靈，被墨凌這忽如其來的一問，打了個措手不及。
“墨哥你在說什麼啊，我什麼時候騙你了？”
慕鳶雖然面上陪着笑，實際上心裏已經開始發憷了。
“從你在醫院裏，第一反應是向我借錢，而不是去找你男朋友借的時候，我就有所懷疑了。”
“再加上你從來都沒有和任何一個男性朋友，有過親密的通訊聯繫，所以我推斷，你騙了我。”
慕鳶驀然睜大了雙眼，不敢置信的看着墨凌道。
“墨哥，你竟然調查我？”
墨凌道：“本來我只是想看看，你自己找的男朋友，到底靠不靠譜，沒想到我調查了個寂寞。”
“你根本就沒有男朋友，爲什麼要騙我？”
慕鳶下意識的解釋道：“墨哥，你誤會了，我真的有男朋友，只不過他在另一個世界，我每天晚上都會和他見面的。”
墨凌本來還有些猶豫要不要用這種，先假定她在騙他的手法，來套慕鳶的話。
如果慕鳶沒有騙他，那她爲了證明自己的話，勢必會給他看男朋友的照片，或者打電話聯繫對方，證明她沒有騙他。
只是，墨凌萬萬沒想到，自己卻套來了這樣的真相。
“你說他在......另一個世界？”原來小鳶的男朋友已經死了嗎？
慕鳶無奈的嗯了一聲，無力道。
“信不信由你吧，反正他確實在另一個世界，我幾乎每天晚上睡着之後，都會去見他的。”
“你之所以調查不到他的信息，是因爲他壓根就不是現實世界裏的人，所以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和你解釋......”
慕鳶解釋的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連她自己都有些不相信自己了。
先前她在書中世界不小心說起關於穿書的事情的時候，總是會被系統自動屏蔽掉關鍵字眼。
可是在現實世界，她卻能順利的說出關於她穿書的事情。
這是不是代表，現實世界真的超出了系統的管轄範圍了？
墨凌：“......”
“你的意思是，他已經死了，還是......”墨凌深呼吸了一口氣道，“你喜歡上了虛擬世界中的人？”
只有這兩種可能了。
慕鳶猶豫了一下，道：“也不算是虛擬世界吧，是書中世界......”
這話一說出來，連慕鳶都開始懷疑自己了。
墨凌只覺得好笑：“這兩者有什麼區別嗎？”
“你媽媽生病的時候，他能夠從書中世界出來幫你，借錢給你嗎？”
“你工作上遇到困難，他能及時過來現實世界幫你嗎？”
慕鳶臉色一白，儘管她抱着相信玄泠是真實的信念，此刻也忍不住被墨凌的話說得開始懷疑人生。
墨凌知道有些女生喜歡玩一些戀愛類的手機遊戲，沒想到現在竟然碰上了個當真的，分不清虛擬世界和真實世界。
慕鳶咬了咬下脣道：“子非魚，焉知魚之樂。”
她眼眶微紅，一邊收拾着東西一邊道。
“我不需要他幫我，就算他什麼都沒辦法幫我，我也愛他。”
墨凌定定的看着她道：“那你哭什麼？”
“你哭了，就說明你開始懷疑，內心的信念開始動搖了。”
“我沒有！”慕鳶紅着眼睛瞪着墨凌，像一頭頑強守護着自己領地的孤狼。
墨凌只好順着慕鳶的話道：“行吧，可是你現在愛上了一個虛擬世界裏的人物，你打算怎麼和你爸媽交代？”
慕鳶背起揹包的動作一頓，聲音艱澀而無力的解釋道。
“他不是虛擬的人物，他對我來說是真實的，是能夠觸碰得到的戀人。”
“你不懂就別亂說......”
墨凌黯然垂眸道：“是嗎？”
“可是一個真實的人，你會連一個電話，都沒辦法打過去聯繫上嗎？”
“他連你的通訊錄好友都不是，談什麼真實？”
慕鳶呼吸一窒，漸漸攥緊了雙手道。
“我和他之間不需要電話聯繫！”
墨凌嗤笑道：“那靠什麼，心靈溝通？純腦電波溝通嗎？”
“現在科技貌似還沒發達到這種地步吧？”
慕鳶用最快的速度離開了辦公室，來到電梯間按下電梯按鈕。
她現在只想趕緊逃離墨凌的訊問，回家入睡後去見玄泠。
墨凌從拐角處走來，慕鳶一看到他過來，拔腿就朝樓梯間跑去。
“你逃跑就說明你心虛了，你在逃避！”墨凌在她背後大聲吼道。
“難道你真的要抱着你的虛擬戀人，去過一輩子嗎？”
慕鳶捂住自己的耳朵，在安全樓梯間瘋狂的奔跑着。
她不要聽，玄泠是真的，他是真的！
可爲什麼，她的眼淚卻停不下來了？
她在害怕嗎？
害怕墨凌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而玄泠，是假的？
***
紫微星宮，紫垣殿
等慕鳶再次醒來見到玄泠之後，總算是鬆了口氣。
她一把抱住玄泠，感受着他溫暖的體溫，醉人的紫檀香氣，心裏終於安定了些。
可是沒過多久，她的腦海裏再次迴盪起墨凌的聲聲質問。
她忍不住擡手撫上玄泠俊美的臉龐，問道。
“玄泠，你是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