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翩,你怎麼知道是聖羽朱雀這麼多的事情?”君懷青現在已經摸索出了一些和純狐翩翩相處的經驗。
只要跟她談正事,她就不會排斥你。
“我瞎猜的。”純狐翩翩的回答令人吐血。
君懷青幾乎石化。猜的……
然而,她似乎都猜中了……
“那麼,你下面的打算呢?”君懷青總覺得她不會就此作罷。
純狐翩翩仰天長嘆,一副心累的模樣:“順其自然吧!他能挺過去,那我就好好利用一下;挺不過去就算了!”
果然兒女情長是事業的大敵。
人心是最難算計的東西。就算她這樣號稱算無遺策的人也不止一次在這種事情上失算。
“放心吧!待會我再去勸勸他,你費了這麼大力氣,總得讓他發揮點用處。”
的確是這個道理。純狐翩翩點頭,也就心安理得的將這個事情交給君懷青來處置。
直到此時純狐翩翩才感覺有些不太對勁,垂眸看了一眼她和君懷青的手。
君懷清似乎終於發現了有什麼不妥,儘管內心分外不捨,爲免純狐翩翩找後賬,還是果斷的鬆開了手,十分抱歉的笑了笑:“對不起,冒犯了。”
他認錯態度看起來十分誠懇,純狐翩翩發作不得。正好此時齊素過來向她稟報事務,她只好作罷。
君懷青一點都不避忌,和純狐翩翩並肩而立。
齊素已經習慣了這種狀況,淡定地將聖羽族的情況向純狐翩翩彙報。
“帝君,聖羽族內的事情已經基本處理完畢。平民凡四萬五千零六十九人,士族三千零二十三人,全部安置在原聖羽族基地內。顏氏宗族……除卻九皇子顏靈,其餘均已死難。”齊素一本正經地稟報。
“宗室皆已死難?是何人搶在本君面前下手?”純狐翩翩擰眉,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有一部分是死於魔劍之手,有一部分是死於族長之手,魔劍和聖羽族的族長死於聖羽朱雀之手。”齊素道。
“原來是這樣!”純狐翩翩瞭然。
如果聖羽族拼死抵抗,純狐翩翩的青丘狐族也不可能這麼順利的收編,肯定需要付出相當的代價。
可是他們自己內部殺起來。就算沒有青丘狐族,他們遲早也會自殺自滅。
“聖羽族內魔族的餘孽未清,將他們留在原地,嚴加看管。但凡有聚衆作亂者,一律殺無赦。”純狐翩翩冷冷地吩咐下去,對於聖羽族的宗室氏族或者平民,她生不出一點點同情之心,每一個關於聖羽族的指令都是清晰而冷酷。
“是。”
“塗山玖玖呢?”純狐翩翩想起收編這個聖羽族是塗山玖玖的決策,這個時候這廝又在忙什麼?
“塗山少主正和折笛將軍設計聖羽族內的防線。”齊素這才忍不住看了君懷青一眼。
他心裏還是分得清楚事情的嚴重性的。關於青丘防務的這種事情,最好還是不要在這個神尊面前談論。
“這就好。通知他們來本君的王帳。”純狐翩翩釋然。
純狐翩翩回了王帳,迅速整理書案上的文書。
君懷青想了想決定還是幫他搭把手。
純狐翩翩按住他整理文書的手:“這些事情還是讓我來吧!”
君懷青手微微一僵。他明白純狐翩翩對她還是有很深的防備。
他畢竟不是青丘狐族的族人。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好,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及時告訴我。”君懷青退開半步。
“多謝。”純狐翩翩客氣的迴應着。
這樣客氣疏離的話君懷青已經習慣了。可是每次聽到還是會覺得心痛。
純狐翩翩處理這些文書還是很得心應手,不大一會兒便整理完畢。
塗山玖玖折笛等人大約是知道了純狐翩翩有什麼重大的決定,所以來得很快。
純狐翩翩要說的事情不多,只有一件。那就是三天之後返回帝城。
這是純狐翩翩的一個決定,但牽涉的事情卻極多極廣。
但是牽涉的事情再多,他們還是要在三天內完成。
齊素的人開始跟臨淵做防務交接。
塗山玖玖等人都離開了王帳,只留下折笛和君懷青以及純狐翩翩。
“帝君。”
“你有話就說吧。”純狐翩翩審視着折笛,道。
“微臣擔心帝城內的情況,帝君是否要派人先行返回帝城爭取時間?”折笛提議。
毓秀關的事物極爲繁雜,如果不是特別緊急的情況,帝君根本不會提在三天內完成這些事物的過分要求。
帝君平時看起來是很不好說話。絕不是嚴苛到變態的人。
“折笛,你手頭上的事情都忙完了嗎?”純狐翩翩關心地反問。
“差不多忙完了。”折笛很老實。
“呵呵,有聖羽族這一個示範,你將來也輕鬆不少,不是嗎?”純狐翩翩輕笑。
折笛臉上的笑容微微一僵:“果然什麼事情都瞞不過帝君。”
“是否瞞得過本君,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折笛你現在有幾條命?殷狂這個混蛋是你們能惹的嗎?”純狐翩翩聲音驀然一沉。
“帝君此言謬矣。魔主殷狂禍亂青丘狐族。殺害青丘前帝君夫婦。是青丘狐族的仇人,青丘狐族人人得而誅之,非是微臣有意招惹。”折笛不緊不慢道。
純狐翩翩被這冠冕堂皇的一番話噎得說不出話來。
純狐翩翩在青丘狐族的這些臣子面前都是威嚴堂堂的,還是第一次語塞。
折笛這些話不假。
魔主殷狂的確是青丘狐族的仇敵。
折笛和塗山玖玖對於青丘狐族來說舉足輕重,這一點相信稍微知道一些青丘狐族的情況的人都明白。
他們兩個一起行動是最好的靶子,作爲魔主,怎麼可能會錯過這個機會?
魔主果然如他所預料的那樣出現,唯一沒有預料到的就是他們兩個聯手,竟然沒辦法在魔主殷狂手下撐過一個回合。
好在好在最後的結果還不算太壞。他們活下來了,聖羽族也滅了,作爲鳳凰族和魔族留在青丘周邊的一隻眼睛被徹底挖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