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舒決定還是不跟他們計較，計較來計較去的最終還不是他喫虧？
凌瀟湘沉默了一會兒，決定還是先溜走。
她從被叫過來到這裏，聽他們談了半天也沒弄明白她爲什麼會被叫來。
難道他們只是想讓她見識一下他們下限有多低？
如果真的只是爲了這個目的——其實完全沒有必要。
她對靈舒和谷主的下限問題一直都是心裏有數的。
她比較熟的純狐翩翩已經跑了，現在留下他們三個，她和靈舒聖主及這位神尊真心不怎麼熟，而且他們要談論的都是萬龍族的事情，她就更加不想參與了。
在萬龍族的那段時間，她幾乎對萬龍族有有心理陰影了。
凌瀟湘還沒有決定以什麼藉口逃脫，君懷青的速度卻比她更快：“我去找翩翩了，你們隨意。”
君懷青說的如此的理所當然，讓凌瀟湘和靈舒都找不出任何反對的話。
靈舒當然也不會反對，他知道君懷青這麼急着走就是想讓他和凌瀟湘多一些的相處的時間。
靈舒默默地嘆了口氣然後看着凌瀟湘，遞給她一個傳音符：“這個給你，如果你在修行上有什麼不解的事情可以直接聯繫我。”
凌瀟湘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過來：“多謝。”
靈舒看凌瀟湘似有些猶豫，還有些不放心：“這只是個普通的用於聯繫的東西，不是什麼貴重物品，我也不會藉此來糾纏你，你不用擔心。也不要轉頭就把它扔了……”
凌瀟湘臉色微微尷尬：“聖主多慮了。”
靈舒聽到她這麼客氣疏離的話，心裏有些不太舒服：“你，你跟我說話能不能不要這麼客氣？”
“這不是客氣，是必要的禮貌。”
“禮貌？你和那位青丘帝君相處也是這樣嗎？”靈舒一點都不信這個解釋，他從來就沒有見過她對純狐翩翩會這麼客氣。
“你和她不同。”凌瀟湘的解釋也很強大。
在凌瀟湘這裏，純狐翩翩和靈舒最大的區別就是與她的關係親疏遠近不相同。
這個靈舒是沒有任何辦法的，誰讓這一世是純狐翩翩先遇到瀟瀟呢？
“已經很晚了，你也回去休息吧！”靈舒看出她不願再在這裏待下去，也順水推舟地說了一句。
“嗯，聖主也早些休息。”凌瀟湘客氣地和他道別之後，提了一盞琉璃風燈沿着花園裏的小徑一徑去了。
靈舒看着她遠去的背影，心裏嘆了口氣，終究是什麼都沒說。
她雖然一直在刻意拉遠她和他的距離，但是至少現在她已經不排斥他了。
這也算是一種進步吧！
前路漫漫，靈舒終於稍稍看到了一點點曙光，即使是微不足道的一點，也能支撐他一直走下去。
……
純狐翩翩來到宣政殿的時候已經不早了，但折笛還在殿內等着。
君臣二人見面，只是一個眼神就能讓彼此明白，一切順利，如計劃中的那樣。
折笛對於純狐翩翩帶來的結果並不意外，也絲毫不覺得有什麼不好意思，因爲這都是以帝君的名聲換來的好處。
她心情好的不是一年多了幾億仙晶的收入，而是她從靈舒這條花龍手中扣到了這麼多的好處，的確是一件可喜可賀的事情。
“帝君，只是此事過後，萬龍族只怕不會與我族有更多的往來……”折笛在心裏斟酌了一下用詞，雖然帝君帶來的這些好處令他們也很高興，但是帝君這一次的確是有點太狠了，頗有種殺雞取卵竭澤而漁的感覺。
純狐翩翩無所謂地擺了擺手：“萬龍族的冤大頭不是每天都能夠遇到的，遇一次宰一次，能宰多少算多少。至於以後和萬龍族有沒有合作的關係主要還是取決於我們手裏有沒有他們需要的東西，而不是取決於本君要價太狠。”價錢這種事情都是可以商量的，她這麼做只會讓以後萬龍族來青丘狐族議價的時候更加謹慎。
謹慎一些沒什麼壞處，涉及到兩族之間的交易，合約上的每一個字都必須要斟酌一番，可以免去日後無數的麻煩。
“折笛先生這些時日辛苦了，等忙完這一陣，本君準你七天的假期，好好放鬆一下。”純狐翩翩難得的體貼。
折笛聽到純狐翩翩的允諾，眼睛也是一亮，但是他感覺七天的假期實在是有些短：“帝君，請您允准微臣三個月假期。”
“三個月？”由於太過震驚，純狐翩翩的聲音不自覺地把高了幾分。
“是。”折笛覺得自己要三個月的假期不算太過分，因爲這個假期都是好幾年累積出來的。
純狐翩翩皺着眉，在心裏斟酌了一下：“最多半個月。”
“帝君，這……”他能想到帝君會不同意，之後也肯定有討價還價的餘地，他也能接受減免幾天假期，但這折扣也太狠了吧？三個月一下子變成半個月？
“你現在還年輕，不要像即將退位的老人家一樣想着混日子，忙完這一陣子之後本君給你半個月的假放鬆一下，回來好好做事，不要像以前那樣摸魚。”純狐翩翩像個學堂裏的夫子一樣語重心長地勸戒，彷彿折笛是一個貪玩不學好的熊孩子。
折笛的涵養一向都是很不錯的，在青丘狐族之內是有口皆碑的，但是聽到他們帝君這句話，他還是有點想掀桌。
他怎麼就忘了帝君不僅僅是會坑對手，也會坑隊友啊！
最讓他氣憤的就是合着他忙活了好幾年，在帝君眼裏他就是在摸魚嗎？
折笛想抗議一下，結果帝君大人已經施施然離開了。
好吧！半個月就半個月！總比沒有好！
但是他被喫掉的假期是不是該讓帝君給他加一下俸祿來補償一下？
純狐翩翩回到自己的寢殿，卻發現君懷青已經在書房裏等着他她了。
純狐翩翩不免有怪異，跑到君懷青面前：“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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