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也就君懷青纔不用擔心被盛怒的純狐翩翩撕成碎片吧?
君懷青明白靈舒的意思,但是,翩翩會生氣嗎?
君懷青不確定。
不過,就算純狐翩翩會生氣,他還是會選擇這麼做。
君懷青不想和靈舒探討這個問題:“關好你自己就行。”
靈舒還有有些感動的,畢竟君懷青是冒着被純狐翩翩打死反而風險來爲他權衡考量這些事情的,易位而處,他也不一定能做到這個地步。
在他心裏,還是瀟瀟最大。
……
純狐翩翩和折笛深入句芒山深處。
折笛心裏也是鬆了口氣。
這個地方是個絕密,除了他和帝君之外,知道這裏的人不超過三個。
這裏隱藏着關係到青丘狐族未來的祕密。
帝君想要帶帝后來,這是合情合理的事情,哪怕是他也找不出任何拒絕的理由,好在那位神尊似乎臨時有事,沒有跟來。
折笛當然信任帝君,但是他對於這位神尊依然心有疑慮。
一進入句芒山,純狐翩翩和折笛的氣息就像是融入了整個青丘萬物中一樣,他們明明在你眼前,卻感知不到任何他們存在的氣息。
折笛已經不是第一次來這裏了,但是這種隱匿氣息的術法有帝君施展出來,讓折笛越發直觀地感覺帝君的強大。
純狐翩翩也清楚折笛的心思。
實際上不只是折笛,手裏握着兵權的幾個將領對於君懷青都心有芥蒂。
純狐翩翩信任君懷青,卻不能強迫別人也跟她一樣信任君懷青。
這一切,留待時間來證明吧!
純狐翩翩看了看掌心的伴生契。
伴生契是君懷青偷偷給她種下的,即使是她也無法解開。
她曾經爲此跟君懷青吵過鬧過,君懷青都是一個回答,他自己也解不了。
君懷青還說,這個伴生契是穩定青丘臣民的心的。
君懷青這種在六界活了上萬年的老油條果然老於世故,和他相比,她還是天真稚嫩了一些。
青丘狐族的人需要的是一個能保護他們的帝君的帝后,不是一個可能威脅到他們帝君權勢的帝后。
青丘狐族的普通子民或許想不到這一層,他們只是單純的期望帝君帝后琴瑟和鳴恩愛無間,但是處在權利中心的這些人,有幾個沒點小心思?
君懷青看得透徹,所以,極力爲她鋪路。
純狐翩翩吸了口氣,將心裏翻涌的複雜情緒壓下。
折笛也沒有什麼立場去管帝君的私事,況且帝君還是很有分寸的,他安心了不少,所以更加不會將注意力放在這方面。
折笛的注意林還在六界。
如今塗山玖玖不在,他接管塗山玖玖的事情已經有好幾年了,但是還是不怎麼得心應手,有時甚至要帝君出手幫忙應付一下。
折笛感覺有些丟臉,一邊也在謀算者等塗山玖玖出關之後,他一定要狠狠敲塗山玖玖一筆。
要不是他,他這麼會在帝君面前變得這般無能,一點小事都做不好,還要帝君收拾殘局。
純狐翩翩歇歇瞥了他一眼:“有什麼好意外的?”
“微臣擔心魔族或者魔神已經先一步對他們下手了。”折笛只好明說。
“折笛,如果你是魔神,你會怎麼做?”純狐翩翩問。
折笛被純狐翩翩這個問題愣住了。
他不瞭解魔神,如何能完全代入魔神的想法?
純狐翩翩卻一直看着他,要是他不給出一個答案就不罷休的樣子。
折笛只好硬着頭皮道:“微臣愚鈍,斗膽猜測一下。魔神不會放任各大神族形成一個嚴密的同盟。”
“這就對了嘛!”純狐翩翩一副無所謂的模樣,“所以在這期間出現任何幺蛾子不是很正常的事情,有必要大驚小怪的嗎?”
折笛無法反駁。
純狐翩翩不關心鳳凰族和萬靈族,因爲和魔神的鬥爭,這兩家從來不是主要的力量,她要的是想辦法防止他們在背後捅刀子和防着他們在大局已定的時候跑出來摘勝利的果實。
折笛覺得帝君行事越發的奇怪了。
“折笛,你要警惕他們兩族和魔神勾結的可能性。”純狐翩翩直接了當。
折笛也算是個見過世面的人,但是今天在純狐翩翩面前,卻徹底破了功。
折笛感覺自己像是個小白一樣,站在一個陌生的環境,巨大的信息量浪潮一樣洶涌而來,轉瞬間奪去了他的思考能力!
和魔神合作?
他們瘋了吧!
折笛震驚地說不出話來,但是帝君這樣說了,就不會是空穴來風。
純狐翩翩看了一眼三觀被震得粉碎的折笛,有些無語:“折笛,雖說神魔不量力,但是,這六界只有永恆的利益,沒有永恆的立場,這一點你要永遠記住。”
折笛點頭,表示受教了。
神魔之爭可以上溯到太古時代,如今已經不知道多少萬年,兩族死傷無數,矛盾絕對不可調和,神魔之見更是根深蒂固,和魔神合作這種與虎謀皮的事情,只有帝君這種做事不循常理的人才能在第一時間想到吧??只有永恆的利益,沒有永恆的立場?
折笛忽然有些不清楚帝君究竟是怎麼打算的了。
人人都說他是整個青丘最像帝君的狐狸,和帝君一樣城府極深,但是,如果可能的話,他還是希望自己能做個執行者,這樣就不用去考慮太多的問題,只要將帝君的話執行下去就行了。
“帝君,如果鳳凰族和萬靈族真的倒戈向魔神的話,我們該怎麼辦?”折笛感覺自己的腦子有些不夠用,不知道這種的情況該怎麼處理了。
純狐翩翩攤手,一副與我無關的樣子:“能怎麼辦?當然請他們來帝宮,然後關門放狗,不對,關門放靈舒聖主。”
折笛:“……”
折笛比純狐翩翩長了兩千歲,幾乎可以算得上是看着純狐翩翩長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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