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休這幾天一直跟着梁度到處奔波,現在卻有些懷疑梁度的用意。
這真的是想讓自己增加閱歷,彌補自身不足?
自己怎麼感覺這像是哪裏又詭異鬧事,梁度就往哪裏蹭?
看着方休這懷疑的眼神,梁度感覺有些受不了。
這眼神,gay裏gay氣,實在讓人受不了。
“有什麼話就直接說,不要用這麼嚇人的眼神看着我。”
方休聽到這,哪裏還會客氣,直接說出自己的疑問。
梁度頭一擡,眼睛一瞟。
“沒想到,你竟然是這麼看我的?我是這種人嗎?你實在太讓我失望了。”
這話說得斬釘截鐵,竟然一時之間讓方休有些羞愧。
他感覺自己好像誤會了梁度,連忙開口想解釋,梁度卻大手一揮,阻止他開口。
“不用多說,今天咱們就入城,省的你在這胡思亂想。”
此刻,節奏完全就在梁度掌握之中,方休本也是青年才俊,不知爲何,在梁度面前,就被拿捏的死死的。
這也只能說是一物降一物,滷水點豆腐。
而接下來,梁度真的帶着方休,直接進了文山城。
文山城和邕城不一樣,這只是南雲府邊界小城。
但是,這裏的人每一個都洋溢着笑臉,能從他們笑容中,感覺到他們的幸福。
方休此刻的心情,都被他們感染了幾分。
畢竟這幾天,他跟着梁度在深山老林轉悠,可真的就是跟詭異兇魂打交道。
甚至還遇到了千年難遇的黃大仙,可謂一路上遇上的,全是糟心事。
此刻,他看着城裏這些百姓洋溢的笑臉,滿街的吆喝聲,不知爲何竟然有些感動。
看着莫名感動的方休,梁度不由有些奇怪。
你小子有必要弄出這麼誇張的表情嗎?
不說梁度前世盛世年華華夏,雖然還有天災人禍,但從來都是團結一心,從未被打倒。
就算這一世,梁度獲得無敵實力,雖然前面十二年戰戰兢兢,但畢竟也有杜志山的庇佑。
所以,梁度此刻真的沒有方休這種感同身受的反應。
“行了,咱們走吧。”
“去哪?”
梁度直接一巴掌拍在方休後腦勺上,方休這才反應過來,看着走在前面的梁度,連忙跟了上去。
“喝酒!”
梁度不多時就帶着方休,到了一個酒館,匾額之上寫着三個字。
老酒館。
此刻掌櫃的老陳頭在櫃檯後面算賬,店小二這時候依靠在門口,竟然在走神。
這時候,一個酒客開口:“再來一壺酒。”
一時之間,無人迴應。
那酒客擡頭,嗓門有些變大。
“小二,再來一壺酒。”
門口店小二這才反應過來,把汗巾往肩頭一搭,嘴裏迴應,“馬上就來,客官你稍等。”
一時之間,酒館又恢復正常秩序,就在此時,兩個書生走進了酒館。
這不是梁度和方休又能是誰?
“兩位客官,你們要喝什麼酒?本店乃是文山城老酒,細柔綿長....”
“好嘞。”
店小二穿插在酒館之中,不時給酒樓客人添酒加菜。
等到漸近黃昏,酒客們開始離開。
漸漸地,只剩下梁度和方休兩人。
方休不知道梁度想要做什麼,但是也沒有着急,坐在那裏,靜靜陪梁度喝酒。
這時候店小二又倚靠在門口。
“掌櫃的,老二兩已經一個月沒來了,你說他會不會出事啊?”
掌櫃的這時候放下算盤,臉色也有些複雜,好像有些擔心。
“是啊,一個月了,那老哥也不知道,又遇到了什麼麻煩事兒。”
這時候,就連廚房的伙伕都走了出來,第一件事就是看了一眼酒館裏的客人。
好像沒有找到他要找的人,他轉頭看向掌櫃的。
“掌櫃的,那老二兩還沒到啊,我都有些想他了。”
“是啊,這突然之間又沒有音訊,的確有些讓人擔心。”
此刻,街面上已經沒有了什麼人,好多鋪子都開始關門打烊,唯有老酒館還開着門。
方休不由有些好奇,也覺得梁度自有有它的目的。
畢竟這老酒館的規矩,就和別家不一樣,的確有些與衆不同。
其他店鋪這時候都是好言相勸,讓鋪子裏的客人離開,唯有這老酒館,自己和梁度喝酒,他也沒來催。
其實,邕城的規矩也一樣,畢竟黃昏已至,除了那些青樓客棧,其他店鋪早已經打烊歸家。
就在這時候,梁度突然開口。
“掌櫃的,現在你不會打烊吧,我們可否再要一斤醬牛肉和一壺酒?”
掌櫃的擡頭,爽朗一笑。
“客官客氣了,小店當然不打烊,小六,給這二位爺再來一斤醬牛肉和一壺酒。”
“好嘞。”
不多時,掌櫃的親自託着托盤走了過來。
“客官,廚房裏還剩兩斤醬牛肉,現在就您們兩位客人,我們就送過來了。”
“掌櫃的大氣,如果你不嫌棄,坐下一起喝酒如何?”
梁度一開口,方休立馬把旁邊的長凳抽了出來。
掌櫃的也是爽快人,也不推辭,大大方方坐下。
“行,那老朽就陪兩位客官一會兒。”
一時之間,三人就互相碰杯,竟然喝上了。
一杯酒下肚,關係好像也親近了一些。
“掌櫃的,剛纔聽你和小二的話,好像你們是在等人。”
掌櫃的點點頭。
“是啊,這位不來我老酒館,握着酒館不敢打烊。”
緊接着一段故事,就從掌櫃嘴裏,開始娓娓道來。
掌櫃的是本地人,在文山城這老酒館也開了三十多年了。
十年前,酒館其實也是黃昏將至就打烊。
那一天,老酒館的生意很好,滿座滿坑。
掌櫃的和店小二都忙了起來,這時候,一個穿着麻衣補丁的老大爺走了進來。
他臉上帶着一些小心,像是有些不好意思。
掌櫃的看着他在門前徘徊,便出去把他拉了進來。
“這位老哥,可是要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