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茶一把拉住季摘月的手,把她當擋箭牌。
【這操作就迷了】
【茶茶也是太害怕了,應激反應】
離帳篷五六米遠處的瓜田裏,一隻綠眼睛的龐然大物正“哼哧哼哧”地拱着西瓜.
季茶的尖叫引起它的注意力,咀嚼聲停住,它直起脖子,慢悠悠地朝帳篷走來。
瓜田的藤蔓被帶出一連串“簌簌”的聲響。
睡熟的工作人員也被季茶的尖叫驚醒,陸續幾個人走出帳篷,手電筒照着發出動靜的源頭。
瓜藤中。一隻長着獠牙的野豬昂起頭,一對眼睛泛出兇狠的綠光。
它不怕人,在手電筒刺眼的光束下忽然暴怒,一刻未停地朝藝人的帳篷奔去。
熊大掄着棍子,朝野豬扔了塊石頭,那野豬被砸愣了一下。
衆人見有效,鬆了口氣,野豬轉頭,朝着熊大跑去。
熊大高高胖胖,一身腱子肉,掄起棍子砸野豬腦袋。
野豬被敲了一下,仍舊氣勢不減,獠牙刺進了熊大的腿。
幾秒後血冒出來,熊大尖叫一聲,棍子也從手裏滑落。
熊二手中的棍子抖了抖,忽然被人喊了聲,“熊二,搬箱子。”
喊人的是季摘月。
季摘月手中拿着一把弓箭。
熊二頓時跟找到主心骨了一樣,低頭找一圈,把裝西瓜的箱子拖下車。
那隻野豬拱了一下熊大後,彷彿察覺到殺氣,兇狠地轉過身,面對季摘月的方向。
季摘月立刻舉起箭,沒有片刻的猶豫,找準時機射出。
季茶拉住她的胳膊,鼓起勇氣,“野豬隻是想喫瓜而已,並沒有害人,別殺它。”
季摘月胳膊被拉得一抖,箭自然沒射出去,錯失最佳射殺時機,心頭火蹭地上來。
擡腳就踹了季茶一腿,“滾!死皮賴臉的東西,莫挨老子。”
【我特麼又氣又好笑,季茶□□滾開,莫挨老子們】
【豬豬那麼可愛,爲什麼要殺豬豬,yue】
【草他媽,熊大大腿動脈都破了,都快死人了,季茶還在樹小白花人設,嘔】
【你不要命人家還要命!踹一腳都算輕的】
季摘月跑之前,把帳篷裏其他人薅起來,直接踹醒,“起來,跑啊!”
傅一白醒了,走出帳篷,扶起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季茶。
季茶柔柔弱弱地說,“白哥,季摘月踹我,好疼。”
她趁亂又把玉墜摸出來戴着,絲絲茶香沁入傅一白心肺。傅一白心疼地抱她起來,厲聲責怪,“季摘月,你又搞什麼名堂?”
【來了來了,臭嘴BGM準備一下】
【總感覺碰到季茶,臭嘴總會自動降智】
季摘月沒聽見,帶着蘇越和易楚鳴狂奔,三個人在瓜田上躥下跳。
季茶窩在傅一白懷裏,親了下玉墜,詛咒這次季摘月必死無疑!
那頭野豬盯緊了季摘月,哼哧哼哧跟在她後頭跑。
“爲什麼追我!”季摘月跑得秀髮飛揚,臉上的嬰兒肥跑得一敦一敦。
【又慘又極具喜感】
大概追逐了五六分鐘,季摘月估摸野豬差不多要跑到熊二的位置,大喊一聲,“熊二!”
“嚎……”野豬被逼得後退一步。
熊二推着木箱,季摘月又配合地在野豬的左右方各射兩支箭,把野豬逼進箱籠。
幾個男性工作人員這時候紛紛拿出繩子、木板等物,加固箱籠。
那隻野豬暴躁地撞擊箱籠,箱籠被它撞翻好幾次,工作人員邊抖邊繞繩子。
“嚎嚎嚎……”殺豬般的嚎叫也不過如此。
季摘月拎着弓箭,走到箱籠邊,踢了箱子一腳,凶神惡煞地警告,“你再嚎!”
見是她,那隻野豬縮了縮,不再嚎了。
【阿月奶兇奶兇】
季摘月直播間裏,幾十萬觀衆才放下心來。
【嚇死我了,嗚嗚嗚嗚嗚,阿月slay】
【季摘月太帥了,我的鋼鐵女俠寶貝】
【熊大怎麼樣了?】
季摘月幫着熊二一起,搭起熊大的胳膊,將熊大送到帳篷那裏,由隨行的醫生進行簡單止血包紮……
傅一白被季摘月那一箭給帥懵了,原來女人也可以這麼帥的。
他站起來,推開季茶。問季摘月,“你還好嗎?”
季茶不滿地堵了堵嘴,心想傅一白怎麼回事,怎麼沒有被迷得神魂顛倒。
季摘月揉了揉胳膊,還好。
傅一白看清季摘月的胳膊皮膚被割出好幾道血痕,她還一副還渾不在意的樣子,有點生氣,“你等一下,我去找酒精棉。”
“不用。”
見她還一副還渾不在意的樣子,傅一白沒來由一陣生氣,“你是女明星,留疤怎麼辦!”
“行,行吧。”季摘月嘟噥道。
【臭嘴做人了】
【臭嘴良心發現了】
【阿月:渣男莫挨】
季茶在一旁,眼睛要噴火。在季摘月發現之前,藏起玉墜。野豬不是她招來的,雖說野豬最後只追季摘月一個人和玉墜有點關係,這鍋她可不背。
村裏來了好多人,村裏的屠戶也來了,村長很抱歉,“野豬殺不得的,保護野生動物,國家有補貼。這次村裏出這麼大事,明早我讓王屠戶給你們送幾十斤豬肉去壓壓驚。”
村民那邊把野豬擡走,季摘月還去看了眼。
傅一白跟着她擦酒精,她擡胳膊他也跟着擡,一句怨言都沒有。
【臭嘴:女人,你引起了我臭嘴的注意】
【女人,你真的有好多面】
【球球大家不要再說這兩個字了,真的球球了】
傅一白狗腿得和什麼似的,直播間裏季茶的粉絲都快氣瘋了。
從前傅一白黏着季茶,季茶粉絲甚至還會覺得煩躁,在直播間暗戳戳埋怨,【男人多了也挺煩的】
【茶茶魅力太深】
【茶茶萬人迷】
現在傅一白一旦對別的女人好點,粉絲就喫醋了,立刻趕去傅一白直播間裏罵他是渣男。
傅一白的粉絲也不是喫素的。
【你們茶茶婊,還不允許我們臭哥哥看清她了?】
【人家季摘月就是比你們季茶優秀,氣死你氣死你,略略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