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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天坐在公交車上,心裏有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畢竟,心裏對林溪妍,還是很有好感的。就這麼直接離開,多少有一點捨不得。

    但他討厭交易的感情,即使自己能夠配得上林溪妍,但是在林天雄的態度下,感情就變了味。

    既然如此,那就不如放下。

    葉天看着銀月查找出來的資料,是那個探險家的家庭情報。

    探險家姓唐,四口之家,有父母和一個妹妹。只是在他失蹤以後,父親因爲憂心成疾,得了重病去世。

    爲了治病,家裏花光了積蓄,還欠了一大筆錢。上大學的妹妹唐甜甜,每天晚上要在酒吧打工,邊讀書邊還債。母親則是在菜市場當小販。

    葉天要做的,就是讓資助她們母女兩人,脫離現在貧困的生活。

    公交車在娛樂一條街停了下來。

    這裏是中海市最繁華的娛樂場所,幾乎所有的夜總會和歌廳酒吧,全都開在了這一條街道上。聲色犬馬,紙醉金迷,無數的放縱和罪惡,都潛藏在這個地方。

    資料上顯示,唐甜甜在萬金酒吧當服務生。

    葉天從公交車上下來,走進了萬金酒吧。

    “喲呵,這不是那個偷窺狂葉天麼?”

    不過纔剛一進去,就聽見卡座傳來一道嘲諷的聲音。

    葉天皺了皺眉,循着聲音看了過去,發現是當時在遊輪上的同學們。

    之前運氣好,乘坐上了救生艇的同學們,大多數都平安回來了。還有一些,也被營救到了。總共存活下來三分之二,但絕大多數,都是有救生艇的。

    像葉天和林溪妍這樣,直接掉進海中,還存活下來的,就是一個奇蹟。今天所有新聞的版面,都是關於林溪妍迴歸的。

    而這些提前被營救的同學們,自然不清楚,葉天和林溪妍之間所發生的事情,依然是將葉天當成一個偷窺狂來恥笑,和嘲諷。

    “你怎麼沒死在海里啊?一定是死乞白賴的祈求林大小姐,才順便把你這個垃圾給帶回來的!”學生會的副會長俞力實,冷笑一聲,道。

    “你們說,林溪妍爲什麼要救這個偷窺她的變態?難道,林溪妍本來就渴望被人偷看?嘖嘖,真是沒想到她還有這麼浪的一面……”濃妝豔抹的女同學,丁董莉陰陽怪氣的說到。

    平時在學校裏,她就很嫉妒林溪妍,長得漂亮,還那麼多追求者!現在有一點點機會,就要見縫插針的揶揄。

    並且,這話還引爆了其餘同學們,對葉天的怒火!

    就算林溪妍真像丁董莉說的這麼浪,那麼發浪的對象爲什麼不是自己,而是葉天這個小比崽子?

    不過更讓他們憤怒的是,嘲諷了葉天這麼久,結果葉天連看都沒看他們一眼,好像根本沒有聽見一般!這讓他們心中更爲憤怒!

    無視,是最大的羞辱!

    葉天還真沒注意他們在說啥,視線不斷的在酒吧內搜尋。顯然,是在尋找唐甜甜的蹤影。

    忽然間,葉天眉頭一皺!

    他看到在一個貴賓座上,面容姣好的唐甜甜,正坐在沙發上面,被一羣模樣凶煞的混混圍着。

    幾個混混一直給唐甜甜灌酒,手還一直遊離在她身上。從唐甜甜的表情來看,她相當的抗拒,但是卻又有一絲無奈和恐懼。

    更讓人震怒的是,只見爲首的一個光頭刀疤男,竟是將一包白色的粉末,悄悄的倒進了唐甜甜的酒杯中。

    “小美女,來,最後一杯!”

    刀疤男將唐甜甜摟住,強行將杯子湊到了她的嘴邊。

    “我真的喝不了了……”

    已經在醉酒邊緣的唐甜甜,搖頭道。

    “老子給你臉了是不是?還敢拒絕!”刀疤男冷哼一聲,直接一巴掌扇了過去。

    啪的一聲,唐甜甜臉頰頓時出現一個鮮紅的掌印。

    驚恐不已的癟了癟嘴,無奈的拿起酒杯,就準備一口將酒給喝掉。

    然而,就在這一瞬間,唐甜甜忽然發現,手中的酒杯,被一個青年給奪去。

    旋即,在她和一羣混子震驚的目光中,葉天抓着酒杯猛地就砸在了刀疤男的光頭上!

    隨着一聲脆響,光頭男慘叫一聲,碎掉的玻璃將他腦袋割得鮮血直流!

    “啊!小畜生,你他嗎找死!”

    刀疤男震怒的吼叫着,頓時十幾個小弟,就將葉天給層層圍住。

    唐甜甜都懵了,雖然她也很想給刀疤男來一發暴擊,但哪裏敢啊!這個青年是什麼身份,連刀疤男都敢打?

    “哪來的狗東西,在這裏撒野!”

    這時,一個女經理走了過來,一邊對刀疤男賠笑,一邊對葉天怒道:“你這野狗!刀疤哥是我們老闆曹萬金的手下,你居然敢打刀疤哥,等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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