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那淤血能不能手術清除,這還需要質詢相關的專家。
傅言並沒有把檢查結果瞞着,他直接把報告單遞給沈初:“腦部有淤血。”
沈初掃了一眼報告單,隨即擡頭看着他:“我會恢復記憶嗎?”
她看着他,儘管聲音平淡,可眼眸裏面卻是期盼和渴望。
傅言受不了她這樣的眼神,“我們還需要諮詢專家。”
“哦。”
沈初應了一聲,把報告單遞回去給他:“你餓了嗎?”
她說着,笑了一下:“我餓了。”
傅言看了她一會兒,有些分辨不出來她是不是難受,半晌他纔開口:“那我們去喫午飯?”
“恩恩。”
沈初點着頭,又問到:“你打算什麼時候去諮詢專家?”
“我已經拍照讓楊祕書去諮詢了。”
沈初抿了一下脣:“如果沒有辦法手術的話,暫時不要告訴我爸爸媽媽。”
“好。”
傅言看着她,有種將人抱進懷裏面的衝動。
只是沈初比他先開了口:“需要我抱一下你嗎?”
她說着,張開手,看着他:“或者,可以抱我一下嗎?”
沈初話音剛落,人就被男人拉進懷裏面了。
她下意識地在他懷裏面蹭了一下,做完這個動作,沈初不禁愣了一下。
她雖然失憶了,可對傅言的一些親密行爲,卻像是刻在骨子裏面一樣,無意識就做了。
他剋制地擡手輕輕地摁了一下她的頭:“別怕。”
聽着他這句“別怕”,沈初下意識就想到昨天晚上在聊天記錄裏面看到傅言發來的那句”別怕”。
雖然她什麼都不記得了,可只要想想,也能知道,在她始終的那二十天裏面,抱着她的這個男人,應該也會很害怕吧。
沈初收了思緒,從傅言的懷裏面掙了出來:“我餓了。”
“想喫什麼?”
沈初想了一下,卻沒有什麼特別想喫的:“都可以。”
傅言偏頭看着她:“小餛飩喫嗎?”
“可以啊。”
傅言下意識地想伸手去牽人,手伸到一半,他纔想起來,沈初什麼都不記得了。
他握成了拳頭,把手收了回來。
沈初沒看到他這動作,她有些好奇,傅言爲什麼突然之間想喫小餛飩。
當然,她唯一能夠想到的是,大概是她以前喜歡喫小餛飩。
楊同光還在醫院裏面諮詢專家,車裏面只剩下付文佩一個人。
見兩人這個時候出來,付文佩有些驚訝,按道理說,兩人應該在諮詢檢查結果。
但看到沈初,她連忙收起了情緒,微微笑着叫了一聲:“沈小姐、傅總。”
傅言點了點頭:“付祕書你留下來吧,還有些報告沒拿。”
付文佩自然不會多問,“好的,傅總。”
她說着,把車鑰匙給了傅言,隨即走到一側,看着沈初上了車,又看着車子漸漸開遠。
好半晌,付文佩才收回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