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突然被叫醒,人還有些迷濛,看着一側的傅言,只覺得喉嚨有些幹。

    她看了看,想找水喝,傅言似乎猜到她的想法:“飛機在降落,待會兒再喝。”

    沈初揉了一下太陽穴,人清醒了許多,點了點:“好。”

    剛睡醒,聲音還有幾分啞的。

    沈初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發現將近兩個小時,自己這麼一睡就過去了。

    飛機很快就停下來了,傅言把底下的礦泉水拿出來,擰開瓶蓋遞給她。

    沈初看着他,勾了勾脣:“謝謝。”

    沈初喝了口水,潤了潤嗓子,空姐打開艙門的時候,兩人直接就下了飛機。

    她手機在飛機上開了飛行模式,關了飛行模式之後,沈初纔看到陳瀟給自己發了不少的消息。

    她挑了挑眉,看到“薄暮年”三個字的時候,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傅言。

    見他看向自己,傅言不禁笑了一下:“怎麼了?”

    “陳瀟給我說了個小八卦。”

    “什麼八卦。”

    一側有人推着行李箱飛快地走過,傅言伸手護着沈初,沈初被他護到一旁。

    沈初怔了一下,反應過來,人已經被傅言撈到他身側了。

    她看着前面推着行李箱走得飛快的女人,微微調了一下眉:“關於薄暮年的。”

    聽到薄暮年的名字,傅言的神色明顯變了一下,他偏頭看着她:“他怎麼了?”

    “陳瀟說他出了個小車禍,追尾,不是很嚴重。”

    沈初說着,點開陳瀟發過來的小視頻。

    視頻裏面的黑色賓利追尾上前面的一輛本田,車損不是很嚴重,不過一個前燈和前面被追尾的那輛車的後槓壞了。

    路人拍攝這視頻的時候,薄暮年應該不在車裏面了,車裏面空蕩蕩的,鏡頭掃過,只看到薄暮年站在交警旁,眉眼間透着不耐煩的冷。

    “陳瀟說,他追尾是因爲我們兩個回了一趟南城。”

    傅言聽到她這話,低頭看了她一眼,伸手指了指陳瀟最後的那一句話:“我也希望鎖死。”

    沈初又看了一眼那話,囧了囧:“好了,傅總,我們先出機場吧,我爸爸派來的人,應該等急了。”

    傅言笑了一下:“走吧。”

    兩人都沒什麼行李,也不用取行李,快步走出來機場,傅言一眼就看到沈錦生派來接他們的人。

    沈初失憶了,自然認不出張伯了。

    張洪濤當了沈家將近二十年的司機了,也算是看着沈初長大。

    當初聽說沈初出事了,他心裏面也不好受,如今看到沈初完好無缺的,張伯一路上臉上笑意不斷。

    他知道沈初失憶了,一路上跟傅言說了不少沈初小時候的一些趣事。

    沈初上高中前,沈錦生爲了保護沈初,所以一直都把沈初保護得很好。

    沈錦生和梁淑敏兩人平日更是低調,表現出來的一直都只是中產階級的資產水平,所以每次他去接沈錦生開會的時候,沈初都以爲他真的是沈錦生的同事,常常精靈地叫着他叔又跟他套沈錦生回家的時間。

    有一會兒沈初鬧事了,她還打電話給他,叔叔叔叔地求着他飯桌上少喝點酒,讓她爸喝醉了。

    那時候他手機開着免提,沈初的話就這麼傳到沈錦生那兒去,沈錦生是又氣又好笑。

    可到底是疼女兒,最後裝着喝醉回家才知道,沈初把追她的一個男生給打了。

    張伯說了許多這些趣事,傅言在一旁聽着,看向沈初的目光越發的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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