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輕嗤了一聲,沒搭理他,牽着沈初:“我們先進去。”

    沈初點了點頭,卻沒動,而是往一側走了走,她擡腿用高跟鞋鞋跟往那個男人的腳上狠狠地踩了一下,然後摸着自己的耳環:“我耳環的扣子好像掉了。”

    傅言笑了一下,配合着她演戲:“我看看?”

    兩人就這麼站在那兒檢查着沈初耳朵上的耳環扣子是否掉了,至於沈初的腳,始終還踩在唐耀德的腳上。

    沈初今天穿的是細跟高跟鞋,她也是半分都不客氣,一腳直接就往上踩,半點力氣沒收不說,還加了幾分力氣。

    唐耀德被踩得臉都發青了,沒忍住抽了口氣:“嘶,沈小姐,您踩着我了!”

    沈初這才轉過身,低頭看了一眼:“啊,對不起,我不小心踩到你了!”

    沈初轉身的時候,腳轉了一下,腳下的高跟鞋根自然也是跟着轉了一下。

    她這個動作,可以說是給唐耀德腳背上的疼痛再加一點猛劑。

    沈初做完這動作,才收回腳。

    唐耀德被踩得臉色都青了,他一貫跋扈慣了,疼成這樣,他差點沒壓住:“你特麼是——”

    話說到一半,唐耀德意識到自己要說錯話了,硬生生憋着氣吞了回去。

    夜色下,沈初挑着眉:“你剛剛說什麼,風有點大,我沒聽清楚?”

    唐耀德哪裏敢再說一次,他看了一眼沈初身旁的傅言,只能忍着痛笑道:“沒什麼,我是在問沈小姐您沒崴着腿吧?”

    “謝謝關心,沒崴着。”

    沈初泄了氣,這才心滿意足地看向傅言:“我有點餓了。”

    傅言縱容地看着她:“前面就是了。”

    兩人說着,直接就從唐耀德的身旁走了過去。

    唐耀德受了一肚子的氣,可他敢怒不敢言,只能這樣眼睜睜地看着沈初和傅言兩人從自己眼前離開了。

    看着沈初和傅言的背影,他咬着牙,狠狠地罵了幾句粗口。

    但除此之外,他也不敢做些什麼。

    沈初跟着傅言進了大門,這才問到:“剛剛那人是誰?”

    “唐家的私生子,唐耀德。”

    傅言說着,頓了一下,想起沈初不知道唐家:“唐家是周子樂小姑嫁的那一家人,唐家現在是唐景文掌事,唐耀德他媽是個歌女,沒什麼本事的,拿了錢就跑路了,唐耀德現在仗仰着唐景文過日子,也就是個無所事事的二世祖。”

    周子樂沈初知道,薄暮年的發小好友嘛。

    “這唐耀德一看就是個渣男。”

    傅言笑了一下:“他也不是沒被人教訓過。”

    聽着傅言這話,沈初知道有故事。

    她倒也不是八卦的人,只是那唐耀德剛纔居然敢那樣看她,沈初自然是生了聽故事的心:“是嗎?”

    兩人被領着繞了一會兒,很快就到了包廂裏面了。

    傅言拉開椅子讓沈初坐下,他才自己在她對面坐下,然後說起唐耀德的事情:“薄慕青教訓過他。他以前還動了想娶個比唐家門第高的人家的女兒來擡高自己,看上了薄慕青,對着薄慕青死纏爛打了一段時間。那時候的薄慕青可沒現在講理,直接帶着人就到唐家逮着他打了一頓。”

    “唐耀文被薄慕青她們打了一頓,又被唐景文打了一頓,後面就不敢再招惹薄慕青那樣的了。”

    沈初聽着,冷哼了一聲:“活該。”

    傅言給她倒了茶,不動聲色地問了一句:“他剛纔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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