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看完手機的消息,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傅言。”

    “嗯?”

    前面是紅燈,車子停了下來,傅言偏頭看着她,等着她開口。

    沈初抿着脣:“你媽媽當年離開謝家,那她的孃家呢?”

    聽到她這話,傅言的眸色微微一沉:“不知道。”

    覺察到他情緒不好,沈初不禁伸手覆在了他的手背上握了握:“我沒什麼意思,就是隨便問問。謝家這樣的家境,我想阿姨家境應該也不差的。”

    傅言跟她說,他生母離開謝家後的日子過得很不好,還養出一個廢柴程擇安。

    傅言跟她說過程雅穆,卻從來沒提過程雅穆家的任何一點事情。

    謝安寧現在這麼着急着要找人家,無非是想給謝清然助力。

    可如今謝家就只有謝清然一個人了,傅言對謝家顯然一點興趣都沒有,謝安寧他們還這麼急,沈初越發地覺得這裏面的事情有些不對勁。

    “我確實沒怎麼查過程家的事情。”

    傅言看了她一眼,前面的綠燈剛好亮起來,他重新發動了車子。

    沈初不想影響他開車,也就沒繼續問下去了。

    兩人離場得早,回到公寓也不過才八點四十分。

    沈初從傅言的手上接過杯子,低頭喝了兩口水,“你覺不覺得,謝家的事情很奇怪?”

    沈初自然不是那麼八卦,沒事管謝家的事情。

    但那天白雨的那個眼神,她現在都還記得。

    那個女人,一看就不是善茬。

    傅言伸手就將她抱了起來,走到沙發上坐下,他才漫不經心地說着,“謝廣將上週聯繫過我。”

    但他沒有理會。

    沈初這麼一說,傅言自然也覺得其中有貓膩:“謝家如今就只有謝清然一個繼承人,謝廣將居然還不把手上的股份給他,這事情確實是有蹊蹺。我讓楊祕書查一查,當年到底是什麼情況。”

    他說着,拿起手機,給楊同光打了個電話。

    楊祕書接到傅言這電話有些驚訝,傅言一向都不喜歡聽到謝家的事情,如今卻讓他查三十多年前的事情。

    不過作爲一位盡職的祕書,楊同光也沒問什麼,只應一聲:“好的。”

    掛了電話,傅言把手機扔到一旁,低頭直直地看着她:“薄暮年跟你說了什麼?”

    沈初怔了一下,沒反應過來:“他跟我說了什麼?”

    沒說什麼啊。

    傅言挑着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沈初這纔想起來,自己上洗手間的時候下樓,腳崴了一下,剛好是薄暮年扶了她一下,不然的話,她就得從樓梯上滾下去了。

    沈初看着他,張嘴直接就咬住了他的下巴:“小氣鬼。”

    傅言也不掙扎,就這麼任由她咬。

    沈初咬了一會兒,纔開口:“我下樓梯的時候沒站穩,他扶了我一下。”

    聽到她這話,傅言皺了一下眉:“摔哪了?”

    “沒呢,他不扶我的話,那可就不好說了。”

    傅言看着她,“我錯了,寶貝。”

    沈初哼了一聲:“認錯倒是挺快的。”

    “嗯。”

    他應着,手摸上了他的腳踝:“崴到了?”

    “沒。”

    見她搖頭,傅言才鬆了手,“洗澡嗎?”

    “好。”

    時間也差不多了。

    “一起?”

    沈初笑罵了一聲:“我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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