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掃了他一眼,收了視線,看向一旁的付文佩:“給我吧。”

    付文佩點了點頭,把手上的文件遞給她。

    見謝清然還在看着沈初,付文佩不禁皺起了眉。

    謝清然最近過得很不好,謝家也水深火熱,這其中有傅總的手筆。

    謝清然這麼看着沈初,她有些擔心,謝清然是不是知道傅總做的那些事情,想對沈初下手。

    經歷過七月份的那件事情,付文佩如今的警惕也十分的強。

    事關沈初,她不敢再有任何的疏忽。

    “沈小姐。”

    沈初正低頭看着文件,聽到一旁的付文佩喊自己,她擡了擡頭:“怎麼了,付祕書?”

    付文佩又看了一眼謝清然,謝清然已經回到座位上了,沒再看沈初。

    “剛纔謝少……”

    沈初不以爲然:“不用管他。”

    她自然也猜到付文佩的意思了,不過謝清然就算要動手,沈初也不擔心。

    謝清然就算想魚死網破,也得想想他妹妹和他媽。

    謝清然這種人,不會爲了一時之快而讓自己陷入絕境之中的。

    他要看,就讓他看着吧。

    付文佩聽到沈初這話,知道她也是有了警覺,點了點頭,也沒再說什麼了。

    飛機緩緩起飛,沈初把文件合上,重新遞還給付文佩:“我睡會兒。”

    “好的。沈小姐,需要毯子嗎?”

    “不用了。”

    沈初很快就睡過去了,飛機降落臨城已經是傍晚六點多了。

    十二月的臨城已經進入冬天了,傍晚六點多的天已經完全黑了。

    沈初拖着行李箱,過了閘口就看到傅言了。

    付文佩識趣地先走了,沈初拖着行李箱走到傅言身旁。

    兩人這半個多月來幾乎都沒怎麼見面,上週傅言出差,這周她出差。

    沈初第一次不顧機場那麼多人,鬆開行李箱,擡手就把他抱住了:“好久不見,傅總。”

    傅言伸手抵住她的行李箱,另外一隻手抱緊她的腰:“累嗎?”

    沈初點了點頭,仰頭看着他:“今天這麼早忙完了?”

    “來接沈小姐回家。”

    他笑着,摸了一下她的手,牽緊,另外一隻手拉着行李箱往機場外面走:“待會兒想喫什麼?”

    “吃麪吧。”

    她這幾天忙過頭了,腸胃有些不太好,沒什麼胃口喫癟的。

    “事情解決了?”

    夜晚的風很大,沈初沒系圍巾,一出去就被風吹得頭髮都亂了。

    傅言拉開大衣,把她裹了進去。

    這個時間點高速上的車不少,兩人回到市中心也不早了。

    沈初沒什麼胃口,傅言也沒帶她在外面喫,回公寓裏面煮了面。

    上個月拍的婚紗照已經出來了,楊祕書派人送到了公寓裏,沈初一進房間就看到放在一側衣帽間裏面的大箱子。

    她端着熱水走進去,發現裏面的相框都被拆封了。

    沈初拖過箱子,坐到一旁的鞋凳上,剛坐下,傅言就進來了。

    沈初擡頭看了他一眼:“你看過了?”

    他走到她身旁坐下:“看過了。”

    “好看嗎?”

    傅言笑着,沒應話,只是從裏面拿起一個小相冊,不緊不慢地翻了起來,邊翻還邊問:“這張放訂婚宴上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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