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看着她，笑了一下：“嗯。”
她應着，勾了勾脣：“付祕書很好奇？”
付文佩自然是好奇的，但被沈初這麼直接戳穿，她有些不好意思：“那沈小姐您談得怎麼樣？”
“還好吧，陳蕾應該也不是個不識趣的人。”
她要是不識趣的話，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付文佩聽到沈初這話，知道事情應該解決了，她也鬆了口氣，把手上的文件遞過去給沈初：“沈小姐，這是下午的會議資料。”
“好，我知道了。”
沈初下午三點的會議，這會兒已經快兩點了。
她接過文件，也不打算午睡了。
臨近年關，公司許多項目都漸漸收尾了，就算是新項目，也儘量放到年後去了。
會議開到四點半，沈初從會議室出來，發現外面又下雪了。
傅言今天也難得空閒，下午打算早點過來接她出去喫晚飯。
沈初打算把桌面上的幾分文件處理了，提前下班。
她剛把最後的一份文件看完，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沈初把剛拿起來的內線電話放了下去，“進來。”
辦公室門被推開，付文佩擡腿走了進來：“沈小姐。”
“怎麼了？”
沈初出事回來跟付文佩共事也有小半年的時間了，一看到付文佩這神情，她就知道出事了。
果不其然，她話音剛落，就聽到付文佩說：“沈小姐，下面來了幾個人，說李老先生的侄子，要來見您，您看……”
下葬的那天，跟着出葬的也就她和傅言已經她爸媽，再也沒有別的人了，而李老頭的遺物也沒有留下任何關於他親戚的任何信息。
這突然冒出個人，自稱是李老頭的侄子。
沈初倒是想看看，這個李老頭的侄子，是什麼人物。
“讓他們上來吧。”
付文佩聽到沈初的話，第一次沒有馬上去行動的，“沈小姐……”
她欲言又止，沈初蓋了鋼筆筆帽：“怎麼了？還有什麼問題嗎？”
“他們幾個人，來者不善。”
付文佩抿了一下脣，又補了一句：“看起來有點凶神惡煞。”
沈初大概明白什麼意思：“那你讓人把他們帶到樓下，我待會兒就下來。”
付文佩這才點頭：“好的，沈小姐。”
沈初把大衣穿上，繫好圍巾，這才往外面走，她一邊往外面走一邊給傅言發消息。
電梯剛到一樓，沈初還沒從電梯出去，她就聽到外面傳來男人粗獷的聲音：“怎麼回事？沈初呢？老子要見沈初！她貪了我叔的東西，你讓她給我滾粗來見老子！”
這聲音，沈初一聽就明白，爲什麼付文佩剛纔說着幾個人來勢洶洶、凶神惡煞。
話說得這麼粗俗，話裏面三句有兩句都是沾着粗話的，一看就是混跡社會的人。
這種人，倒也不能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