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怔了一下:“這可真是個好消息。”

    謝家人做的那些事情,放到誰身上,都不可能對謝廣將有所謂的親人感情的。

    不說傅言是被傅進業養大的,就是傅言是跟着程雅穆長大的,謝家這樣對待程家,事後也從未有過將傅言認回的想法,後來不過是看傅言跟沈初在一塊,背後有沈家和梁家,傅言自己更是MK的大股東,謝廣將才想要將傅言拉攏。

    這謝廣將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偏偏他還那麼噁心人。

    半天情分都沒有的人,如今人死了,傅言是真的高興。

    沈初也是真的高興,謝廣將跟死去的傅老爺子有得一拼,甚至更會噁心人。

    謝廣將死了,被親兒子謝宏毅氣死了。

    榕城的人知道這件事情,不少人都覺得大快人心。

    當年程家的事情,雖說謝家做得隱祕,但事後也有不少的人反應過來。

    可謝家在榕城那麼多年一家獨大,和程家交好的人家,也得罪不起,只能在私底下感慨,暗暗接濟程家的後人。

    只是可惜,程家後人也不多,謝家還緊咬不放,逼得程家的人都過不好。

    程家蒙冤那麼久,雖說如今不能翻案,但謝家同樣落敗了,謝廣將還被氣死了,也算是因果報應,大快人心得很。

    傅言牽着她走到車旁,拉開了車門示意她先進去。

    沈初上了車,看着上來的傅言:“晚上喫大餐嗎?”

    這麼一件好事,當然要慶祝慶祝。

    “想喫什麼?”

    沈初想了想:“三月的天還是冷的,去喫個火鍋怎麼樣?”

    “好。”

    傅言看了她一眼,直接驅車離開。

    德莊裏麪人多,傅言也沒讓人幫忙預約,兩人到的時候只能在外面等位。

    小亭子處等位的人還不少,傅言和沈初找了個角落的位置落座,有人端了茶水和零食上來。

    沈初正開着亭子外面的一處,那桃花開得正好,今天剛好飄雨,雨水朦朧,風景倒是好看得很。

    傅言拿了熱茶遞給她,沈初剛接過,就聽到旁邊的亭子有人喊了一聲“爸爸”。

    小男孩的聲音清亮,沈初抿了口茶,擡頭就下意識看了過去。

    隔着四五米,還下着雨,沈初沒看清楚亭子那邊的人。

    倒是傅言,他剛好看到側頭的男人的臉,不禁挑了一下眉:“薄暮年?”

    沈初聽到他這話,起了身,往一旁的亭子看過去:“蘇琦?”

    傅言牽過她:“是他們。”

    沈初不禁嘖了一聲,“這麼看來,那個小男孩就是薄暮年他那個五歲的兒子了?”

    傅言含笑看着他:“想過去看看?”

    “好啊。”

    她確實有些好奇。

    傅言撐起一旁的傘,牽着沈初走進來雨幕,往一旁的亭子走過去。

    “蘇小姐,好久不見。”

    兩人走到那亭子的時候,薄暮年正在給那小男孩擦着嘴角。

    蘇琦正低頭看着兩父子,直到聽到沈初的聲音,三人才擡起頭來看向他們。

    看到沈初和傅言,薄暮年面容動了動。

    “沈小姐,好久不見。”

    沈初看向薄暮年身旁的小男孩:“蘇小姐兒子叫什麼名字?”

    蘇琦有些訕然:“蘇橋然。”

    “名字好聽。”

    沈初看向蘇橋然,“你們也過來喫火鍋?那我們不打攪你了。”

    怪不得看過蘇橋然的照片的人都那麼篤定那是薄暮年的兒子,長得那麼像,跟一比一複製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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