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橫推從極道開始 >第一百三十四 殺無赦
    此話一出,所有人面面相覷。

    與血脈世家勾結?啥時候的事?

    是誰勾結?

    他們沒聽說啊,一點風聲都沒有,這可是大忌。

    如果與武林門派有來往還無妨,與血脈世家是絕對不行的。

    當下,所有人看向鮑冬。

    鮑冬突被點名,且沒有提前任何透漏,也不由一愣。

    愣了好一會後,纔回過神來。

    他注視着望向他的衆百戶,心中說沒有壓力是假的,不過……

    既然已經效忠陳嶽,與陳嶽綁到了一條船上,他就不能退了。

    否則兩頭不討好,死得最慘!

    當下,鮑冬心有決定。

    他做人就是賭,也喜歡賭。

    “戶統大人,我們並未聽到風聲,不知道戶統大人指的這批人是?”楊培天帶頭站出。

    其餘人對視一眼後,就要跟着站出。

    但下一息,陳嶽開口了。

    “鮑冬,你可確保你舉報之事爲真?”

    “屬下確定,可用人頭作保,如有作假,大人可斬了屬下的人頭。”鮑冬前行幾步,與楊培天並肩站於一起,轉身半膝下跪。

    聲音鏗鏘有力,似底氣十足。

    “那好,說一下名單。”陳嶽背靠在椅上,手臂放在木製扶手上,中指微微叩擊,發出清脆的聲響。

    在大殿內迴盪不休。

    鮑冬眼珠轉動仔細回想後,將在郡城內的人,今日卻未到的所有人,一個個名字念出。

    “百戶崔席苓。

    百戶黃利華。

    百戶桂瑜。

    ……

    副百戶韓翎採。

    副百戶楚武。

    副百戶易冀。”

    一連說出二十一人。

    “好。”陳嶽敲擊扶手的手指一停,聲音微寒:“百戶鬱炳華、百戶程婉兒何在?”

    “屬下在。”

    “屬下在。”鬱炳華與程婉兒轉身,半膝跪地,持鞘抱拳。

    “名單之人,限時三日前來自首,接受調查,若畏罪潛逃或拒絕接受調查,以叛逃六扇門之名,殺無赦!”

    “由你們二人督辦,能否辦好?”陳嶽冷目垂掃二人。

    “屬下一定辦好,不負戶統大人所令。”鬱炳華與程婉兒咬牙接下,心底在發寒。

    陳嶽此舉太瘋狂了。

    他們將先前心底對陳嶽的質疑完全收回,是他們年輕了。

    陳嶽逼迫二人道:“我要的是軍令狀。”

    “屬下一定做好,若是無法完成,人頭落地。”鬱炳華與程婉兒想到了盧海灃的悲慘下場,狠聲應下。

    “好!”陳嶽滿意露出笑容。

    “戶統大人,屬下認爲此事不妥。”楊培天站出,他怪異的瞥了鬱炳華與程婉兒一眼,不明白這二人怎麼如此畏懼陳嶽。

    堂堂先天外罡境武者,與陳嶽同爲先天第二境,雖說官大一級壓死人,但也不至於如此畏懼陳嶽吧?

    “只是憑藉鮑冬一言之詞,還不足以達到讓鬱百戶、程百戶二位大人抓人、調查的程度吧?”

    “而且還逼迫二位大人立下軍令狀,辦不到就人頭落地,有些過分。”

    “六扇門中三位統捕、七大戶統殿皆沒有這樣的規矩。”楊培天一臉正義,抱拳筆直站在大殿中間,他身側就是鮑冬。

    一邊說話,一邊冷掃鮑冬。

    他是朱副戶統的心腹,鮑冬是什麼狗東西?才轉入南嘉戶統殿不久的新人。

    就敢來給新任戶統當馬前卒,誣告三大副戶統的一衆心腹?

    鮑冬配麼?

    楊培天說話時,有幾人腳步動了動,也想上前至殿心,準備說些什麼。

    嘣!噗!

    下一瞬,楊培天半個腦袋炸碎開來,鮮血、腦漿濺射了鮑冬一身、一臉。

    一股淡淡的地罡罡氣散去。

    血腥氣傳出,很快傳遍整個主殿。

    鮑冬臉龐抽搐了幾下,沒有擦拭,一雙眼睛越發明亮起來,且隱隱夾雜着一絲瘋狂之色。

    這個新任戶統,他……有點喜歡了。

    對他的胃口!

    剎那間,滿堂靜謐,除了漸漸紊亂的呼吸聲,再無其它聲響。

    嘭!

    楊培天屍體倒地,他身上的六鱗甲冑已被血洗。

    這一聲重響,嚇得剛剛挪步準備站到殿心的幾人身體重顫,臉色立即蒼白起來。

    眼皮、嘴脣、手掌、腿腳,皆忍不住微微顫抖。

    不是他們沒有見過血,一個個都是從屍山血海裏走出來的,只是太突兀了。

    絲毫心理準備都沒有。

    而且見到別人的血,與即將見到自己的血,是完全兩回事。

    很少有不怕死的人。

    “我滴親孃啊!你快別說了!”

    鬱炳華與程婉兒半膝跪地,腦袋低垂,在楊培天爲他們二人幫腔講話時,他們二人心中就在瘋狂吐槽。

    他們是真的沒怨言,也不敢有怨言,楊培天事不關己,就少說幾句吧。

    但下一刻,寂靜了。

    二人感覺到脖頸處微微溼潤,接着嗅到了大股血腥氣。

    這才驚覺擡頭,正好看到了楊培天屍體倒地的一幕。

    瞬間,六鱗甲冑下泛起了一層冷汗,透心涼。

    大股寒氣從心底冒出。

    二人不敢再看,連忙低下了頭。

    “鬱百戶、程百戶,過分嗎?”這時,陳嶽的聲音傳下。

    無悲無喜,聽不出任何情緒波動。

    就好像平淡地在問他們吃了嗎?

    “不過分,不過分。”二人快速搖頭,如同撥浪鼓。

    幾滴汗珠被他們搖頭間甩到了地上,與灰塵混合一起。

    雖不知曉陳嶽具體問的是逼他們立下軍令狀過分,還是指殺了楊培天過分,但齊齊搖頭、否認總沒錯。

    “真是大膽!”陳嶽冷目掃向鮑冬,“你現在所說的名單,與你早上給我的名單不一樣,不全,你可認罪?”

    “屬下認罪。”鮑冬跪地低頭,聲音悲痛:“稟告大人,今日屬下不慎感染了風寒,腦袋昏昏沉沉有些記不清楚。”

    “此刻纔想起來,還有楊培天百戶以及幾人未說出,至於另外幾人,屬下腦袋昏沉,還未想起,不過家中有紙質名單,回頭將剩餘人名遞交給鬱百戶、程百戶。”

    “還請大人責罰。”

    鮑冬心思轉動,他不知道陳嶽還會不會再殺人,索性留幾個空缺,免得後面他還得苦思理由。

    “責罰?”陳嶽沉思一二,手指又開始在扶手上敲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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