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瀟把大屏幕上的視頻暫停,楚義也站了起來。
“我在看你當初做的那個軟件,”楚義說着走到秦以恆身邊,把自己的手機拿出來,指着剛纔的那個軟件:“我才知道這個是你做的,我以爲是你公司的員工做的,這個這個還有這個,我前段時間還有在用呢。”
當初趙忠良和他吹牛逼,舉了這一系列的軟件,說都是他們網絡部的人弄的。
他當時覺得趙忠良有點東西。
但沒想到,原來真正的大佬就在他身邊。
不過這位大佬看起來不是很在意這件事,淡淡地嗯了一聲,問:“你們都逛了哪?”
楚義把手機收起來。
“樓下那幾層都去逛了,可能是晚上吧,沒什麼人,有點無聊。”
楚義說着,秦以恆擡起手來,碰了一下他的劉海。
他這才感覺劉海有點遮住眼睛了。
於是他順勢歪了一下腦袋,把頭髮撇開一點,繼續說:“然後周瀟就帶我來這兒了,來看你以前做的東西。”
楚義說完擡頭對秦以恆笑。
小鹿眼睛又出現了,秦以恆盯着看了好幾秒,又擡手摸了一下他的劉海。
這下楚義有點意識到,秦以恆好像不是因爲要幫他整理,而只是覺得好玩。
楚義索性不動腦袋了,還靠近一點隨便讓秦以恆碰。
“你怎麼從來不跟我說啊?”楚義問他。
秦以恆心思不在楚義的話上,只顧着玩他的頭髮:“說什麼?”
楚義:“說這些是你做的啊。”
秦以恆:“你頭髮怎麼這麼軟?”
楚義擡了一下眼睛,順着秦以恆的手往上看自己的頭髮:“不知道,天生的吧。”
他這麼一擡眼,眼睛更好看了。
秦以恆突然有種撿到了寶貝的感覺。
“差不多了嗎?我工作結束了。”秦以恆玩了一會兒終於收回手,問楚義。
楚義轉頭看周瀟,問:“差不多了嗎?”
周瀟重重地嚥了一下口水說:“差,差不多了。”
周瀟又咽了一下口水。
天啊。
他剛剛看到了什麼?
秦總這什麼寵溺眼神?
他在玩楚義的頭髮?
還摸頭?
嗯?
楚先生是哪路神仙?
他好像要重新審視一下楚先生的地位。
周瀟又看了眼許敬,看到許敬也有點驚訝也就放心了,看來不是他一個人震驚。
獨驚訝不如衆驚訝。
這麼的,楚義就被秦以恆給帶走了,自動門關上的瞬間,周瀟趕忙跑到許敬身邊,問:“楚義是什麼人?秦總的親戚嗎?”
許敬笑起來:“親戚這個說法挺新鮮,”他問周瀟:“你沒問楚義嗎?”
周瀟:“沒問啊,怕不太禮貌。”
許敬想了想。
既然秦總都肆無忌憚在他們面前摸頭髮秀恩愛了,他覺得秦總也沒有要瞞着結婚這事。
而且周瀟不是一個多話的人。
說就說了吧。
他剛纔看到那些也被齁得夠嗆,也十分想分享給周瀟。
周瀟立馬驚訝了起來,一秒後臉又皺成了一塊,難以置信:“嗯?”
許敬對周瀟點頭。
周瀟:“啊?”
許敬再點頭。
周瀟亂了,丈夫?什麼玩意兒?
他看了眼兩人離開的方向。
他晚上應該沒說什麼奇怪的話吧?
周瀟:“什麼時候結婚的?”
許敬算了算:“沒多久。”
周瀟:“秦總什麼時候談的戀愛?這麼快?”
許敬:“呃。”
談戀愛這事許敬本來是想否認的,畢竟關於秦總和楚先生,他是知道一點的。
但今天看秦總看楚先生的樣子,他又看不明白了。
許敬搖頭:“不知道。”
楚義不知道的是,因爲他在下頭等待,所以秦以恆提早結束了工作。
現在才晚上八點,睡覺肯定是早的,所以車纔開出停車場,楚義就問他:“我們現在就回家嗎?”
秦以恆竟然聽出來他的意思了:“你想去玩?”
鑑於這兩天楚義瘋狂被寵,所以他現在有點飄。
所以秦以恆這句話,他就自動處理成了,他想去哪玩秦以恆就陪他去哪兒玩。
於是他想了想:“打桌球吧,你會嗎?”
秦以恆搖頭:“不會。”
楚義:“那好吧,我換一個。”
秦以恆搖頭:“就桌球吧,我可以學。”
楚義心裏哇哦一聲。
管它什麼經營不經營婚姻,秦以恆就是寵他!
還有,他來教秦以恆打桌球,聽起來很不錯的樣子。
“小陳,你知道哪家桌球店比較好嗎?”秦以恆問。
楚義聽着插話:“不用查,我有個朋友開了桌球店,我們去他那吧。”
小陳問楚義:“那家店叫什麼?”
楚義說:“風尚桌球,你聽過嗎?”
小陳點頭:“我去玩過,原來老闆是你朋友啊。”
楚義往前靠了店:“是啊,大學認識的。”
“那家店挺不錯的,我當時也是朋友推薦我去的。”小陳說完問秦以恆:“秦總,去那家嗎?”
楚義這時也坐好,手搭了一下秦以恆的手腕:“去吧。”
秦以恆本來心裏還有點不痛快的,楚義手這麼一搭,他心情立馬好了起來:“好。”
楚義笑起來,眼睛彎彎的露出秦以恆喜歡的小鹿模樣:“你不會的話,我教你。”
秦以恆盯着楚義的眼睛看:“嗯。”
楚義這會兒自然不知道秦以恆心裏在想什麼,他想着,話都已經說到這份上了,不調戲一下簡直不是人。
所以他還沒放開的手握得更緊了,聲音還輕了:“那你叫一聲楚老師。”
楚義沒想到,秦以恆還果真叫了:“楚老師。”
楚義內心亢奮,人也靠秦以恆近了:“秦同學好。”
秦以恆看着越來越近的楚義,喉結滑了一下。
楚義完全不知道,自家老公現在腦子裏都是些什麼不可言說的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