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時候李薇看到肖零貼在外面的招聘通告，她眼睛不由一亮，問：“肖老闆，網吧生意這麼好，你是不是忙不過來了？要我說還是出版吧，出版以後你就能得到鉅額稿酬，比單純的用網吧賺錢快多了，那時候也不必這麼辛苦了。”
肖零聽到這句話，第一反應是盯着李薇看了兩眼，隨後莫名其妙的問道：“李小姐在塘沽文化裏處於什麼職位？算是公司的上層嗎？”
李薇愣了愣，順嘴回答道：“不是，我只是一個小編輯，所屬的出版社也僅僅是塘沽文化的下屬企業，在塘沽文化裏面是排不上號的。”
說出這話的時候，李薇表情有些異樣，她想到自己的家族，她出身的家庭其實是大富之家，家族持有着塘沽文化高比例的股份，李薇卻自小對文學感興趣，和家族的經營理念格格不入，畢業後，她想要改變家族對文化產業的看法，於是就跑到塘沽文化的下屬小出版社應聘，想要從小職位坐起，讓家族的那些人另眼相看。但一年的時間過去了，小出版社還是那個小出版社，一點起色都沒有，家族中的一些長輩已經發話，希望她能夠回到家族相親，以聯姻的方式爲家族做貢獻。
不論怎麼說，我不會回去的，或許肖零的書是我最後一次機會，我一定要抓住了，讓那些人看看，一本小說的魅力究竟有多大！李薇粉拳緊握，下定了決心。
“李小姐這樣的職位，每月的工資有多少啊？”肖零不知道李薇因爲他一句話就想到那麼多東西，他剛剛看到李薇的樣子，不自覺的就想到系統對收銀員的要求：身嬌貌美氣質佳！
李薇五官精緻，身材勻稱，而且作爲一名都市白領，日常的化妝打扮都十分得體，什麼時候出現都是讓人眼前一亮的大美女，更難得的是身上有一種優雅氣質，這或許與她長期從事文化工作有關，這樣的女人，在肖零看來，絕對能夠符合系統的標準了。
“每月工資也就兩千多塊錢吧，不過身爲編輯，出稿子的話，還會有一部分獎金的。”
說到這裏，李薇詫異的看向肖零，問道：“你問這些做什麼？是想要給我增加業務嗎？歡迎歡迎。”
“你多想了。”
肖零淡然一笑，果斷說了這麼一句。
說話時，肖零已經打開店門，給其他人辦了賬戶，輪到李薇時，他才說道：“這會時間緊張，先給你開賬戶上機吧，等上午的高峯期過去，可不可以請李小姐喫個午飯，喝一杯茶，有點事情想要徵求李小姐的意見。”
難道是準備出版小說嗎？李薇眼睛一亮，毫不猶豫的應承下來。
“哎呀，肖老闆，今天怎麼沒更新啊。”
正在這時候，已經坐在電腦前的一位顧客，擡頭衝肖零說了一句話。
伴隨着這句話，好幾位上機的顧客齊齊擡頭。
“對啊，肖老闆，說好的每日十萬字更新呢。”
“十萬字更新雖然不夠看，但也比沒有強吧。”
“哎呀呀，肖老闆，大家說你短是爲了督促你，你怎麼能變‘沒有’呢！”
上午來的這些人都是熟客，也正因爲熟客，大多和肖零說過話，或者被肖零那些規矩“膈應”過，所以心裏都充滿“怨念”，此刻調侃也好，催促也罷，嘴巴是一個比一個毒，說的話一個比一個刁鑽狠辣。
實際上就是搞事卡搞出的事情，而且搞事卡的第二步還強行讓肖零不得解釋。
“嗯嗯，我理解，聽說肖老闆你昨天**被抓了，年輕人嘛，要注意身體啊。”
“不是***明明是搞基被抓了。”
“額，我怎麼聽說是得了不可說的病呢？你們懂得，第三肢上的病症。”
握了一顆大草！肖零臉上好大一滴汗，流言怎麼發展到這種地步了！
不過說歸說，大夥兒談論着，竟然罕見的沒有再“攻擊”肖零，有些人乾脆再度“拿起”《我是大法師》重溫起來，當然，也有人開始使用上網功能，在網上找一些小說消磨時間。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李可馨和高雅來了，最近兩天這兩個女人倒是天天來網娛吧。
不過今天李可馨卻是抱着一顆看好戲的心過來的，所以見到肖零的第一句話就是：“肖零，今天更新了嗎？”
肖零古怪的看了她一眼，如果他沒記錯的話，此女可是相當不待見《壞蛋》這本小說的。
“沒更新。”
“哦，那這些人在幹嘛？”李可馨指着已經坐在機器上的那些人問道。
“大夥兒在看以前的小說。”
聽到肖零的回答，李可馨十分滿意的點點頭，笑道：“這樣纔對嘛，年輕人就應該多讀一讀娛樂作品，不要整天看那些充滿黑暗、陰鬱的作品，那樣會變壞的。”
肖零：“……”
看到李可馨志得意滿的樣子，肖零突然覺得自己應該說一些什麼，於是果斷開口道：“李小姐不必太過失望，我今天感覺自己狀態好多了，明天你再過來，我一定會把《壞蛋》碼出一些的，後面的故事會更加精彩的。”
態度誠懇，言辭親和，如果這是對一名真書友說的話，肖零定然會收到一波讚揚，然而當他說話的對象變成一向對《壞蛋》不感冒的李可馨時，這句話就充斥着滿滿的惡意。
李可馨身子一抖，白了肖零一眼，沒好氣的說：“誰要看你的《壞蛋》，有那閒功夫，你還不如好好治一下自己的腱鞘炎。”
“咦，你竟然知道我不能碼字的原因？”肖零驚奇道。
“昨天我在場，怎可能不知道啊。”
肖零摸索下巴：或許昨天在場的人，可以還自己以清白，不過楊力昨天似乎也在場，他怎麼就忘了自己得腱鞘炎呢？
李可馨和高雅進入網娛吧的時間比較晚，她們連《我是大法師》都沒有看完，所以開了機器以後，也不會覺得無聊。
然而今天，註定是要上演一出大戲的。
今天第一位上機的客人，名叫顏意，他是前三天就進入網娛吧的老顧客，而且平常也閱讀一些網絡小說，養成了快捷的閱讀習慣，整本《我是大法師》，一共八十多萬字，顏意花了兩天時間就看完了，在網娛吧，這也就是四個小時而已。
那時候顏意就書荒了，不過還好，肖零及時上線了《壞蛋是怎樣煉成的》，顏意看了前面幾萬字後，瞬間就喜歡上了這本小說，它讀起來似乎比《我是大法師》更加暢快，但又多了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在裏面，總是能夠引人暢想：如果我回到學生時代，再給我一次機會，或許我也會走上“謝文東”這一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