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雙指併攏成劍,對着長生碑一指:“去!”
隨着他一聲斷喝,一道凜冽的氣勁飛射而出,長生碑劇烈震顫。
濃郁的能量瞬間如漣漪一般擴散開去,很快將整個大廳籠罩。
所有人都只覺彷彿一瞬間冬去春來,冰河解凍,陽光普照大地。
周圍的空氣變得無比清新,一口吸入,精神無比振奮,彷彿每吸一口,就能夠多活一天。
長生碑嗡嗡震顫,每個人都陶醉在這充滿生命力的海洋中。
這些平日裏高高在上的富豪,一個個都像條狗一樣瘋狂呼吸,貪婪的想要多吸一口。
唯有方道長微微皺眉,感覺這股能量給人的感覺相當不對勁,因爲他本人對這股能量十分抗拒。
但他仔細琢磨,具體哪裏不對勁,又說不上來。
齊大師看出他面有異色,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問道:“怎麼?”
方道長搖搖頭:“齊大師修爲高深,令人佩服,在下技不如人,心服口服。”
齊大師還以爲他能夠說出個所以然,聽到這話,失望的搖搖頭。
方道長看在眼裏,心中一陣不平,旋即搖頭嘆了口氣,坐了下去。
他在深山老林之中,潛修數十年,見識方面比不上四處遊歷的齊大師也就罷了,功力上面竟然也如此不如人家,實在令他備受打擊。
坐在那裏,面色頹然,整個人好像瞬間蒼老了十歲。
足足持續了五分鐘,長生碑又恢復了平靜,屋內的異狀也都消散。
但見在座的富豪,包括對齊大師懷有極強戒備心的鐘自成在內,全都目光狂熱的盯着桌上的長生碑。
他們一生見多識廣,但也從未見過如此神奇的東西。
人到中年,身體多多少少都會有些毛病。可若是有這長生碑相助,每天開啓一兩次,至少能夠年輕十歲,多活二三十年!
毫無疑問,每個人都想將這件寶物據爲己有。
便是那些自知實力不濟,只打着過來長長見識的富豪,也是目光狂熱,緊盯着桌上的長生碑。
明知道這件寶物絕不可能輪得到自己,但就是挪不開眼神。
見衆人這幅樣子,祝博文哈哈大笑:“現在,大夥該知道齊大師的本事,和這長生碑的妙用了吧?”
此時,大家也無暇去管方道長被齊大師蓋過的事,一心只想買下這長生碑。
“齊大師,這長生碑,我出一億五千萬!”
“一億五千萬?嘿!你可真夠天真的,我出兩個億!”
“我出兩億三千萬!”
“我出兩億八千萬!”
“我出三個億!”
“我出三億六千萬!”
“我出四億!”
……
價格節節攀升,很快就漲到六個億。
到這個價位,即便是對於這些頂尖富豪來說,那也是無異於割肉賣血。
祝博文臉帶微笑,心中暗罵:一幫子蠢貨!
站起身來,拍了拍手,示意大家先別忙:“大家先不要着急,鍾先生請來的這位掌眼師傅,可還沒有發表意見呢。我們還是聽聽這位江先生的高見,再行出價吧?”
衆富豪聽他這麼一說,全都看向江夜,一個個眉頭緊皺。
連薛鳳年請來的方道長,都敗在了齊大師手下,讓這個乳臭未乾的小子發表看法,豈不是自取其辱?
鍾乘雲顯然也是一般的想法,怒哼一聲,站了起來:“祝先生,你我之間並無過節,我誠心誠意想要買這件法器。你三番兩次找我的茬,究竟是什麼意思?”
祝博文若有深意的看了眼齊大師,笑呵呵道:“鍾五先生這是什麼話?你親口說這江先生是身懷大本事的人,讓大家等着瞧他的能耐,我這可不是擔心你請來的高人,白跑一趟麼?”
這番話,把鍾乘雲堵得啞口無言,氣得臉色漲紅,雙拳緊握,脾氣幾乎控制不住。
到了此時,衆人哪裏還不明白,祝博文或者齊大師,必定是與鍾乘雲有什麼過節,以至於定要當衆羞辱他一番。
本來方道長敗給一個外來的齊大師,在座的富豪就已感覺臉上無光。
若是江夜再來獻醜一番,讓對方大肆嘲笑,那己方可真是有臉沒地方擱了。
心想這鐘乘雲也是的,平日裏做事不靠譜也就算了,這種時候,請來這麼一個毛頭小子過來掌眼,這不是故意給人發作的機會麼?
只希望這個招搖撞騙的小子,能夠知道看眼色行事,自己承認自己不行,以免將矛盾進一步擴大化。
卻只見江夜淡淡一笑,站了起來,眼神玩味的瞧向祝博文:“你當真要我看看?行,你可別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