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宏文揹着手,皺眉打量着江夜。

    “小夥子,你真說了這種話?”

    “是又如何?”

    江夜淡淡道。

    呂瑤頓時急了。

    對方可是大權在握的權貴啊!

    就算再有錢,真衝撞了這種位高權重的人,也非常麻煩的。

    呂瑤站了起來,對孫宏文道歉。

    “孫局座,不好意思,我老公喝了些酒,我代他向您道歉了。”

    孫宏文不置可否,朝呂興昌看去。

    呂興昌嘿嘿一笑。

    “瑤瑤,他剛剛對我的威脅,夠得上恐嚇罪了。”

    “孫局座是秉公執法的人,如果要定江夜的罪,江夜很可能會入獄。”

    “你不是很愛他嗎?只要你跟我回呂家,我就放他一馬。”

    “不可能!”

    呂瑤斷然拒絕。

    她剛剛就差點被呂興昌蠱惑,同樣的錯誤,她不會犯第二次。

    呂興昌點點頭。

    “既然如此,那我只能請孫局座按規矩辦事,把江夜抓起來了。”

    孫宏文毫不猶豫,從後腰摸出手銬往江夜走去。

    呂瑤頓時意識到,孫宏文畢竟是市局的局座。

    偌大的靜海市,比他權力更大的屈指可數。

    這樣的人物,如果真的要對付江夜,江夜哪怕再有錢,也無法與之對抗的。

    今天江夜是好心幫忙,纔跟自己一起來到這裏。

    自己怎可連累他進監獄呢!

    眼見孫宏文離江夜越來越近,呂瑤心中做着激烈的思想掙扎。

    若是選擇妥協,跟呂興昌回呂家,自己從此將會失去自由,再也無法脫身。

    可若是堅持不回去,江夜定然會成爲二伯泄憤的工具。

    這時,孫宏文已然抓起江夜一隻手,準備將手銬銬上。

    “不要!”

    呂瑤大聲說道,衝過去把孫宏文拉開。

    “好,我跟你回去就是了!”

    呂瑤看着自己的親二伯,眼中既有憤怒,也有不甘。

    更多的,卻是一種苦澀。

    看來,自己終究是逃脫不了命運的囚籠。

    終究,只能做一個任人擺佈的角色啊。

    呂興昌得意的笑了。

    這樣就對了嘛,早點答應多好。

    你早該知道,你根本玩不過我的!

    想到回到呂家後,自己可能遇到的事情,悲哀的淚水從呂瑤眼角溢出。

    “江夜,不管怎麼樣,還是謝謝你。”

    江夜微笑着搖搖頭。

    “放心,我不會讓任何人帶走你。”

    剛剛他之所以沒有第一時間出手,而是一副束手待斃的樣子,其實也是對呂瑤的一個考驗。

    他要看看,在緊要關頭,呂瑤是否能夠做到知恩圖報,放棄自己救他出囹吾。

    他未來的計劃裏,呂瑤是一個很重要的角色。

    他必須要看看,這女人是否真的值得信任。

    事實證明,他沒有看錯人,呂瑤沒有讓他失望。

    看了眼孫宏文,江夜淡淡開口。

    “孫局座是吧?你可以抓我,我保證不會反抗,但我勸你,抓我之前,最好找你的頂頭領導請示一下。”

    “否則,後果我怕你承擔不起。”

    “哈哈哈哈!真是荒謬!”

    呂興昌指着江夜,大肆嘲笑。

    “小子,你知不知道站在你面前的,是什麼樣的存在?你威脅我也就算了,竟然連孫局座也敢威脅,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孫宏文卻沒急着生氣。

    他久經官場,謹慎二字早已刻進了骨子裏。

    尤其是在靜海這種水極深的地方,不謹慎行事,隨時可能陰溝翻船。

    但見江夜氣定神閒,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心中不禁懷疑。

    難道這年輕人真有什麼了不得的背景?

    竟然張口就讓自己找頂頭領導請示,這口氣,要麼就是瘋了,要麼就是來頭極大。

    出於保險起見,孫宏文還是決定請示一下看看。

    否則的話,一個不慎真的得罪了了不得的人,只怕自己的仕途就到此爲止了。

    藉口上廁所,孫宏文獨自出了包廂。

    在他出門的時候,江夜打出去一個電話。

    他只說了簡短的一句話。

    “告訴靜海的市總長,我在黃浦區天海飯店。”

    另一邊,孫宏文到了一個安靜的角落,給靜海市總長葉城打電話。

    初打,正在通話中,第二次方纔接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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