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江夜將車開進呂瑤所住的小區,呂興昌的車還在後面跟着。

    江夜只當做不知道,與呂瑤一起進了屋。

    呂瑤燒了壺開水,給兩人都泡上一杯茶,二人相對而坐聊起了天。

    過了二十分鐘左右,江夜站起來,走到窗戶前,拉開一點窗簾往樓下看去。

    只見呂興昌的車還停在下面,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

    本來,江夜還以爲呂興昌之所以一直跟着,是因爲不相信自己真的跟呂瑤訂了婚。現在看來,不是這麼回事。

    如果是因爲這個原因的話,看到自己跟呂瑤一起回了家,呂興昌就該離開了。可他一直在下面等着,說不定……

    是想趁自己不在,強行將呂瑤帶回去。

    想清楚這點,江夜眼神漸冷。

    “既然你這老狗不懂得知難而退,那就別怪我了!”

    他拿出電話,給白面書生打了過去。

    “這邊有點狀況,你過來解決一下。地址是……”

    “樓下那輛車,警告一下。”

    簡短的吩咐一句,便即掛斷電話。

    呂興昌坐在後座,默默抽着雪茄。

    菸頭在黑暗中忽閃忽滅,恰似他的內心。

    他還是不太想得通,江夜什麼都沒做,怎麼就把孫宏文給弄走了。

    這個狂妄的青年,究竟是什麼來路?

    倘若是什麼靜海低調大家族的子弟,當着他的面搶人,恐怕會結下仇怨。

    “老闆,看起來那傢伙跟小姐真的是男女朋友,咱們要一直在這等着嗎?”

    一名保鏢問道。

    “老闆,要不然我們倆直接上去,將小姐帶走好了。”

    另一名保鏢建議道。

    呂興昌不說話。

    過去了好一會,他下定了決心,眼中閃過一抹決斷,將雪茄按滅。

    “上去把人帶下來!”

    兩個保鏢一點頭,解下安全帶就要下車。

    忽然,“砰”的一聲巨響,整個車身狠狠一震。

    車頂隨着這聲巨響塌陷下去,將呂興昌嚇得直接倒在後座。

    若不是他動作快,只怕已被塌下的車頂給砸死了。

    兩個保鏢都是大驚。

    “老闆,你沒事吧?”

    “我沒事,快出去看看怎麼回事!”

    二人推門就下了車。

    還沒看清楚是怎麼回事,“砰!砰!”兩聲悶響,兩個保鏢都倒在車邊。

    捂着肚子,身體弓成蝦米,痛得連聲音都發不出。

    呂興昌驚得無以復加。

    怎麼回事?

    這可是自己花了重金從特種部隊特地聘請來的頂級保鏢啊!

    竟然,被人打得連還手之力都沒有?

    關鍵是,連對方長什麼樣子都沒看清。

    難道是見鬼了嗎?

    呂興昌向來不信鬼神之說,此刻卻不禁嚇得冷汗直流。

    下一秒,一張人臉突兀的出現在車窗外。

    “江先生只讓我警告你們一下,所以我沒有取你們性命。聰明的,就趕緊有多遠滾多遠。”

    “五分鐘後,如果你們的車還在我視野範圍內,就等死吧。”

    毫無感情的說完這番話,白面書生就站在路邊,冷眼看着呂興昌。

    呂興昌被看得頭皮發麻,趕緊下車將兩個保鏢扶上車。

    然後自己親自開車,手忙腳亂的開出了小區。

    他心中掀起滔天巨浪。

    這是內勁高手啊!

    只有內勁高手,纔可以將自己的手下打得毫無還手之力,纔能有這樣鬼魅般的身法!

    那姓江的小子,果真是某個大家族的子弟!不然的話,怎會有這種能量?

    呂興昌縱然再想將呂瑤帶回去,在見識了白面書生的身手以後,也不敢繼續停留了。

    現在只能暫避鋒芒,至於將呂瑤帶回的事,只能從長計議了。

    再次掀開窗簾,江夜看到呂興昌的車已經離開,而白面書生還守在那裏。

    “你二伯已經走了。”他對呂瑤道。

    呂瑤知道,他這是也要走了。

    雖然相處時間並不長,但不知怎的,呂瑤竟有些不捨。

    也不知是因爲太久沒有朋友的陪伴,實在厭倦了孤獨,還是迷戀這種江夜帶給她的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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