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那小廝反應過來,急忙擋在了男人的面前,可下一刻,卻有一股力量襲來,他胸口被人踹了一腳,遠遠的飛開。
這一腳,踢得他胸口都有些凹進去,瞬間口吐鮮血,狼狽的砸在了地上。
小廝擡起眼睛,便看見一個臉色陰沉的高大男人站在自己的不遠處。
那眼神,彷彿要將自己吞噬般,十分可怕。
秦非夜輕輕鬆鬆一腳就將人踢飛,葉輓歌自然是肆無忌憚的衝過去,對着那欺負如眉的男人一頓猛打。
那男人根本沒有反抗之力。
“你個狗東西!敢欺負我妹妹!”
“你個廢物!我要讓你知道欺負我妹妹的下場!”
“我要讓你以後無法再禍害人!”
葉輓歌左一腳右一腳,偶爾招呼一個拳頭,嘴裏還罵罵咧咧的,在一分鐘之內,就將人打得皮青臉腫。
她打得十分的爽快。
這整個過程中,男人只來得及嗷叫,根本連話都沒有機會說,而他的同伴們,皆是躲得遠遠的,面露驚駭,卻生怕自己也惹禍上身,根本沒有人敢上前。
“來,來人啊!”
“天香樓的人是死了嗎?”
“竟然敢縱容歹人在這裏行兇!”
那幾個同行之人瞧着葉輓歌和秦非夜這般爲非作歹,下人又狠毒,嚇得臉色發白,雖然不敢上前,卻一個勁的喊着人。
此時,這間包廂的動靜已經鬧得周圍的人都被驚動了,有不少人派了下人前來圍觀,大多數人看到葉輓歌正在暴揍的人都是臉色微微一變,卻也沒人敢上前。
畢竟,這聽着好像是尋仇。
很快,白耀也被驚動了,他帶着八個天香樓的打手,匆匆趕來。
“是誰人敢在天香樓鬧事!”白耀人未到,聲音便已經先到了,待他走進屋內,便看到了葉輓歌在打人,而倒在一旁的小廝口吐鮮血,面色蒼白。
白耀站在門口,因着葉輓歌和秦非夜擋着,他也沒看清楚打的是什麼人呢,但是他只知道,天香樓,極少發生這樣毆打人的惡劣事件。
且打人之人,還是方纔那個他認爲是傻小子的外來人!根本不是淮北的!
這種在淮北沒有權勢之人,竟然敢在天香樓動手,這是絕對不被允許的,若是他們天香樓不管,以後豈不是沒了規矩?誰人都敢在這裏動手了!
白耀的臉色十分難看,立刻吩咐手下,“還不快上前把人攔下!”
“是!白爺!”八名打手應聲而動,就要衝上前去的時候,葉輓歌卻忽然停下了打人的腳。
葉輓歌看着白耀,“等一下,等一下!這氣勢洶洶的是做什麼呢?怪嚇人的,發生什麼事情了?”
此時,倒在葉輓歌腳下的人已經翻着白眼,皮青臉腫,嘴角鼻子都掛着血,看起來十分狼狽。
葉輓歌一臉無辜的後退了幾步,和秦非夜站在了一起。
被稱作瞿大少的男人此時已經幾乎沒法說話了,方纔在被暴打的過程,牙齒都掉了好幾顆,他眼睛一直高高腫起,臉頰也腫的厲害,他被白耀扶起來時精神狀態還十分的恍惚,根本沒法回答白耀的問題。
小廝此時將來了人,也有了底氣,他從地上爬了起來,掙扎的爬到瞿大少身邊,聲淚俱下的控訴下,“白掌事,就是這人打我們少爺!他們一進屋就動手!竟然將我們少爺打成這般!你們天香樓一定要給我們一個說法!”
他平時也是個作威作福的主,仗着自家大少在淮北城的地位,可不曾被人這樣說動手就動手過,所以此時他也滿臉怨毒的看着秦非夜和葉輓歌兩人,恨不得白耀能直接將兩人杖殺。
“來人!立刻帶瞿大少下去療傷!”白耀緊緊皺着眉頭,心中大駭,這瞿家的大少竟然在這裏被人打成這樣,他身爲天香樓的管事,實在難辭其咎,這下子,他麻煩大了。
瞿家,那是淮北的頂級世家!
不止財富,更有權勢!他們的權勢,可以說僅次於陳家之下。
瞿家,可是除了陳家之外的,七大世家之一!
七大世家排名不分先後,各自掌管着淮北城的命脈和權勢,影響力及其恐怖!
再者數十萬人之中,要說最爲尊貴的,莫過於是這七大世家之人,當然,淮北陳家不在這七家之列。
這七大世家,這些人,都是淮北城最爲頂級,最爲尊貴的存在!
如今,瞿家旁支的大少爺竟然在他們天香樓被人打成了這樣,這……這是多大的麻煩!
即便只是旁支,可這瞿大少,也是旁支之中最爲顯貴的那一脈,這樣的身份,已經足以碾壓淮北大多數人,這,是不可得罪的存在啊。
白耀心中驚懼,心知今日絕對不能放眼前這個兩個行兇之人離開,否則,他無法向瞿家和天香樓交代。
“我,我不走!”瞿大少口齒不清的蹦出幾個字來,他顫巍巍的指着葉輓歌,眼神裏滿是陰狠的殺意,“給,給本少爺……殺,殺了他!”
“是,瞿大少。”白耀立刻恭敬的低着頭應下聲來。
白耀先是攙扶着瞿大少坐下,又命人趕緊去請大夫來,安排完一切後,他才轉身看着葉輓歌,面色嚴肅,“這位客人,能否告訴白某,到底爲何無緣無故出手?你們可知,這是天香樓!”
葉輓歌雙手環胸的看着白耀,一臉囂張,“怎麼,這人在去年欺負了我妹妹,害得我妹妹跳河自盡,我妹妹一條命交代在他手裏,我爲什麼不能打他!?這是無緣無故嗎?你們天香樓,就這麼包庇殺人兇手!”
“放,放狗屁……你,你妹妹是誰,本,本少爺,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