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蔭趕緊安撫他。
秦非夜身爲葉輓歌的丈夫,擔心自己的妻子會如此激動,那也是正常的,所以他並不覺得這樣的秦非夜有任何問題。
秦非夜聽了他的話,雖然還是很不安,但至少他有稍微冷靜了一點。
稍微冷靜了一點點的他也明白此刻他再怎麼激動再怎麼着急其實都是沒有用的,眼下他最應該做的事情就是不要擔心不要着急,我只有冷靜下來才能夠幫助到,挽挽。
現在的他什麼都做不了,唯一能做的大概就只有冷靜了,如果他連冷靜都做的話,那真的就是那真的就是在給挽挽添麻煩了。
想到了這些,他才終於控制着讓自己的情緒漸漸穩定下來。
林蔭這邊看到他的情緒穩定了,也才終於放心了一些。
他沒有在賣關子,而是開始說起了葉輓歌的情況。
他首先看見東方茂跟冷素道,“我想你們兩人跟我診斷的結果應該差不多,那就由我來說吧,如果我說的跟你們有什麼不同的地方,你們再指出來好嗎?”
東方茂跟冷素齊齊點頭。
得到了他們的點頭之後,林蔭這纔開始。
“根據我的猜測,輓歌應該是成功的將五石散的毒都給逼出來了。”
這句話讓在場的人都露出了幾分喜色,尤其是秦非夜,可是歡喜過後看着昏迷過去的葉輓歌,秦非夜又忍不住的擔心。
“既然你說挽挽的體內的五石散之毒已經都逼出來了,那爲何她現在會這樣虛弱呢?”
“這是很正常的,寂王你不用擔心,正是因爲她將五石散都逼出來了,所以纔會導致她的身體有一些虛弱,因爲在將五毒上逼出了這個過程中用了她身體的許多許多的力量,現在她是處於一個身體缺乏力量的狀態,再一個就是失血過多,你也看到她流了多少血了,而且那些都是她的心頭血,如今那些血全部都流出來了,她的身體又怎麼可能不虛弱呢?所以我想師妹的昏迷應該還是會持續一段時間,不過也不會很久,你就當做師妹是睡了一覺第二天醒來就會好了,不用擔心。”
如果事情真的這麼簡單那就好了,秦非夜雖然聽着他們在說,心裏卻很是卻依然還是有些不安,只因爲葉輓歌現在依然還處於昏迷的狀態,在她處於昏迷狀態的情況下,他如何能夠真的安心呢?
他想了想還是問道,“你說的都是真的嗎?挽挽她真的只要等第二天醒來就沒事了嗎?”
“師妹的身體現在確實是只有失血過多虛弱這些問題,接下來的話只要給她補一補身體,讓她慢慢恢復過來就行了,至於你問的師妹是不是第二天就能夠醒來,我想告訴你是,而且如她他的身體恢復的足夠好的話,說不定不用等到第二天,再過幾個時辰她就能夠醒過來了。”
不過看看現在的天色,再過幾個時辰的話,確實是天都亮了。
挽挽沒事了,挽挽真的沒事了。
“那接下來還有什麼需要做的嗎?挽挽的傷口是不是應該要給她包紮一下?”
秦非夜看了一眼葉輓歌還在流血的傷口,雖然血流得沒有之前那麼多了,但始終還是讓她很擔心,也覺得很礙眼。
“嗯,要的,她的傷口是需要包紮的,我這就讓冷素給她包紮起來,之後我會寫一張藥方,你只要讓府裏的人去外面抓藥回來等輓歌醒來的時候,讓人熬好藥,給輓歌喝上一碗就行了。”
葉輓歌現在的身體就是虛弱而已,而林蔭這邊開的藥是補血,還有養身體的藥雖然不是什麼都是特別的藥,不過卻也是葉輓歌現在的身體比較需要的。
“需要抓藥還是幫什麼忙,你只管吩咐外面的下人,讓他們去幫你們做。”
秦非夜現在聽不太下去這些話,希望他們可以去自己交代一下,他現在只想要守在葉輓歌的身邊。
林蔭知道他現在的心情,所以並沒有說什麼。
他想這秦非夜,現在或許想要跟挽挽單獨相處,所以在冷素給葉輓歌包好了手指的傷口之後,他便想叫冷素跟東方茂兩人先出去。
可是東方茂去不願意就這麼出去,並不是只有秦非夜才擔心葉輓歌,他也很擔心啊,現在秦非夜想守着葉輓歌,他同樣也想守着啊,是之前沒能幫上葉輓歌的忙,他本來就很愧疚了,現在他真的很想爲輓歌該做點什麼。
他想守在她身邊。
雖然守在葉輓歌身邊也只是一件小事,雖然守着她,他也做不了什麼,但至少可以在她醒來的時候能夠看到自己。
東方茂心裏是這樣想着的。
東方茂心裏盤算着的這些林蔭並不知道。
林蔭見自己說了讓大家都離開的話後,東方茂並沒有理會的意思,他便過去拉了一下東方茂。
東方茂見狀正想開口說自己還不想走,可他還沒說出口呢,林蔭這邊已經先開口了。
“師弟我們先出去吧,不要打擾他們小兩口了,給他們夫妻兩一點單獨相處的空間吧,我看寂王很擔心的樣子,就讓他現在多陪一陪晚歌吧,相信輓歌醒來也會希望自己第一個見到的人是寂王。”
東方茂幾次想開口,可是話還沒出來,都被被林蔭的一句又一句的話給堵,回來一直到最後林蔭把話說完了,東方茂突然也覺得自己有點無話可說了。
話都讓林蔭說了,他還能說什麼呢?
雖然他很不願意出去,可是卻不得不承認,林蔭的話說的很有道理。
於是最終他帶着不捨的眼神,被林蔭拉出了房間。
三個人走的時候,還把醫藥箱那些東西全部也都帶走了。
房間變得乾乾淨淨,又只剩下秦非夜跟葉輓歌兩人。
秦非夜坐在牀邊,給讓他將葉輓歌調整了一下姿勢,讓她以最舒服的姿勢躺在牀上,又給她蓋上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