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你們是?”
對方見我問到了他們的身份,幾個人互相對視了一眼,似乎在商量到底要怎麼對付我一樣。
“您的朋友謝黃謝先生正在我們這裏做客,如果陳先生您想要知道謝先生的下落,就請您跟我們走一趟!”
走一趟?
我來到這裏,便是準備帶着謝黃回去的,如果人家都主動邀請了,我還猶猶豫豫不肯“上鉤”的話,豈不是讓對方白費了一番功夫!
“好,各位前面帶路吧!”我點頭,看着一羣身穿黑色西裝的男子在前面帶路,我也沒有猶豫,就跟了上去。
在精神病院的住院區七拐八拐了很長時間,我們終於在一間實驗病房的門口停了下來。
“陳先生,您的朋友就在裏面了,您請進!”黑衣人在我的面前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我想了想,還是推開了病房的門。
病房裏有很多張病牀,最靠近窗子的病牀上躺着一個人,雖然還沒有靠近,不過我猜那個人應該就是謝黃了。
病房的整個環境非常的陰暗,窗簾都是厚厚的遮光窗簾,算是精神病院的標配了。
在謝黃的病牀前還站着一個人,這個人手裏正拿着筆記錄着什麼,看到我走了進來,闔上了手裏的病歷卡,轉頭看向了我。
“您應該就是陳先生吧,您的朋友喝醉了,我們帶他過來醒醒酒,順便有些問題想要問問您。”
看着醫生,我就覺得事情絕對沒有他們說的那麼簡單,雖然謝黃已經昏了過去,不知道他的具體情況,但謝黃只是喝醉了,可如今躺在牀上氣若游絲的樣子,明顯就跟喝醉半分錢關係都沒有!
“你們想知道什麼?怎麼才能放了他?”我指向了躺在牀上沒有任何反應的謝黃,看向了那位醫生。
那位醫生笑了笑,“陳先生,現在主動權好像是在我們手裏,您難道真的不打算考慮考慮我的提議嗎?”
他的提議?
“不好意思,我只是過來帶我的朋友離開的,你們的問題我一個字都不會回答,這個答案您滿意嗎?”
既然對方想要耗着,那不如就耗下去!
“可是如果您不老實交代的話,會讓我很爲難的,如果我很爲難,我可能就會......”
醫生的話還沒有說完,他就從身旁的小推車上拿起了一隻注射器,在我的面前推動注射器,裏面的針劑順着針頭流了出來。
“如果你敢動他,後果絕對不是你能承受的!”我有些着急了,朝着醫生大聲吼道。
“這樣的話,陳先生您的朋友也曾經說過呢,不過,您難道真的覺得我會怕嗎?”
醫生陰沉沉的聲音傳進了我的耳朵,給人一種非常不適的感覺。
我知道,如今醫生將謝黃的性命攥在手裏,他們認爲這樣就喫定了我,他們說什麼我就一定會答應。
但他們絕對沒有想到,我還有保留的底牌,就是爲了應付今天的這種突發情況。
我一拳打倒了跟在我身後走進病房的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醫生明顯愣住了,沒有想到我會這樣做。
我三下五除二解決了聞聲進來的黑衣人,這才緩緩走向了醫生。
可當我走到他的面前的時候,他才知道了什麼叫做恐懼。
“你要做什麼?”醫生的聲音也跟着顫抖起來。
我卻沒有看他一眼,看了看病牀上的謝黃,將謝黃背在了身上。
“我說了,我來的目的就是爲了帶走我的朋友,你不屬於我的工作範疇!”
說完,我就揹着謝黃離開了病房,精神病院門口,有老太派來了車子等在哪裏,我也不用擔心後續的事情。
在車上,謝黃就已經醒了過來。
他一臉迷茫的看向了我,問道:“陳飛雲,你怎麼在這裏,這個時間你不是應該在公司上班嗎?我可是故意跟你的時間錯開的,你怎麼還是找到我了?”
我不解的看向謝黃,實在不明白謝黃在說些什麼。
“你知道現在是什麼時間,幾號嗎?”
謝黃很顯然被我問住了,他慌忙在身上摸索着,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應該是在找他的手機。
“哎,我身上的病號服是怎麼回事,我不是在去酒吧的路上睡着了嗎,怎麼穿上病號服了?”
聽到這裏,我基本上可以確定一件事了,謝黃的記憶不知道因爲什麼產生了混亂,讓他的記憶產生混亂的,一定是之前醫生給他注射的針劑!
“司機,改道,去醫院!”
原本我是打算帶着謝黃直接去老太那裏的,但如今看謝黃這副模樣,還是應該帶他去醫院檢查一下!
將謝黃送進了急診室,我這纔給老太撥通了電話。
“老太,您可以放心了,我已經找到了謝黃,並且將他送到了醫院,看他的精神狀態應該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
聽了我的話,老太特別激動,“小陳,你就在醫院好好守着,我馬上就過去。”
我本想阻止老太,但話還沒說出口,電話就已經被老太給掛斷了。
此時,醫生也從急診室走了出來,我連忙迎了上去,詢問謝黃的情況。
“病人家屬你放心,按照你提供的信息,病人應當是被注射了打量的控制情緒的藥物,所以造成了記憶混亂,別的沒有什麼大礙,等藥物在體內自然代謝就可以了。”
我向醫生道了一聲謝,醫生就繼續去處理其他病人的問題了,謝黃也被轉到了住院部。
我等在謝黃的病房外,等待着老太的出現。
當老太匆忙的身影出現在我的面前的時候,我立馬迎了上去。
“老太,會發生今天的事情,都是我沒有保護好謝黃,您......”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老太一巴掌拍在了我的肩膀上,“小陳,別自責,你已經做得很好了,如果沒有你,那個不成器的傢伙怕是就要折損在這裏了!”
我有些不知所措,我想過很多種老太對待我的態度,但是卻唯獨沒有想到老太根本沒有怪罪我的意思。
“別驚訝,我不僅僅不生你的氣,我還要繼續將謝黃的安全託付給你,你可願意?”
我還沒來得及回答老太的話,病房裏就傳來了護士的聲音,“病人家屬呢?病人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