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珠看着眼前放大的俊臉,五官在蛇影裏一點點清晰,然後纔看清男人的模樣。

    沒等她開口,眼前的男人對着她突然展開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性感醇厚的嗓音也跟着落在了她的臉上。

    陸珠像是瞬間清醒,下一秒就坐起身來。

    隨着她起身的動作,身上的男人也跟着讓開。

    “你怎麼在這裏?”

    這話說完,陸珠環繞了一眼四周道:“我在哪裏?”

    她不是在農家院子嗎?她記得自己是半夜起來上廁所,撞了頭……

    陸珠反應過來,下意識的去摸自己纏着繃帶的頭,這才感覺到一陣頓疼,然後眼前是一陣頭暈目眩。

    “頭暈了,還不老實。”

    男人終於開了口,傅景宴這才上前托住陸珠的頭,讓她重新躺回到病牀上。

    表情淡漠的,冷暱了她一眼開口:“陸大小姐可真是有本事,晚上上個廁所也能把自己撞成腦震盪。”

    “你這個淫……竟然恥笑我,我撞成腦症蕩和你有什麼關係。”

    她自己的頭,想撞就撞。

    只不過想到那隻害自己撞到頭的蛇,還有夢裏的那隻黑不溜秋的大淫蛇,陸珠的火氣突然從心口冒了出來。

    看着眼前的傅景宴就覺得惱火,不順眼。

    “怎麼和我沒關係,娶個傻子對傅家的名聲不好。”

    傅景宴說的波瀾不驚,陸珠頓時有一種被氣得心口疼的錯覺。

    這男人明顯就是在罵自己是傻子。

    太欺負人了吧。

    “你們家不想娶,我還不想嫁呢。”

    “可惜,後悔也晚了,畢竟這關係到兩家的名聲,你身爲陸家千金,應該不會這麼不識大體,棄陸家名聲與不顧。”

    陸珠氣的渾身發抖,正要開口就聽到薄彥繼續波瀾不驚的開口:“爲了兩家的利益,我和你都要受一些委屈,當然我的委屈更多一些。”

    畢竟差點娶個傻子。

    “呵……你委屈!”

    陸珠躺在牀上扶着額頭。

    過了一會兒,纔對着傅景宴招了招手。

    男人還算聽話,竟然真的走到牀前湊了過去。

    剛剛靠近,就看到一個白嫩的拳頭揮了過來,男人輕鬆的側頭躲過,大手扣住某人的手腕,兩三下就將陸珠制服在病牀上。

    “生病了還不知道安份?”

    傅景宴聲音有了幾分低沉,似是在責怪。

    看着她額頭上的傷,又將火氣壓了下去。

    “我不安分也是被你氣的,誰讓你來的?”

    “這麼不想看見我?”

    陸珠用力點頭:“是!”

    傅景宴將她的手送開,跟着從牀上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西裝,微微側頭看了她一眼。

    “腦震盪需要臥牀休息,不想再暈倒,被人送進醫院的話,就好好聽醫生的話。”

    傅景宴說完往病房外走去,陸珠情急道:“我哥呢……他怎麼沒在這裏?”

    自己這個親妹妹受傷了,難道不應該是她至親的哥嫂守在牀邊照顧自己的嗎?

    “不知道!”傅景宴離開病房時,只留下這個尾音。

    三天後,陸珠才知道,她所謂的親哥,早就在她住院的當天,就帶着自己老婆繼續去蜜月旅行。

    而自己,顯然……已經落在了傅景宴的手掌心裏。

    太他媽命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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