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航一的母親,也不是那種多話的人。
更別說是自家發生的這種荒唐事情了,哪怕是在扶桑,家醜不可外揚的說法依然流行。
只是不知道爲什麼,從看到陸和的第一眼起,航一的母親便喜歡這個突然拜訪的帥小夥。
以至於不知不覺的就將他兒子想要竭力隱藏的信息,統統都給說了出來。
“田和惠子好感度:+1、+1、+1……”
望着阿姨不斷對自己增加的好感度,陸和忽然感到有些心慌。
經過這段時間的摸索,陸和逐漸發現了系統防盜模式的規律。
凡是男性、非人、四十歲以上的人,都會自動對陸和增加好感度!
望着風韻猶存看着自己的阿姨,那雙猶如精靈一般的雙眸忽閃忽閃的,彷彿在暗示着什麼。
這讓陸和在感到心悸的同時,也不由升起了退縮之心。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說法,可不是說着玩的!
爲了保護自己某種重要的東西,陸和只能夠不斷跟阿姨聊着天。
“航一這孩子,前陣子居然還讓我去跟他請假呢,爲此我沒少跟他爭吵……”
惠子用手撐着額頭,對於自己這個不爭氣的兒子感到頗爲頭疼。
而陸和則升起了一絲明悟的感覺。
自殺視頻、棺材、遺照、臉色哀傷的死者家屬、好久都沒有來上學的死者……
這些虛幻的假象無不是在告訴琴美,航一已經死了!
“那他怎麼又忽然買了一口假棺材放在客廳裏呢?”
陸和忽然問道。
“唉,說到這個就來氣……”
惠子嘆了一口氣,那雙忽閃忽閃的眼眸卻一直在盯着陸和的臉看,片刻都不曾移開過。
“這幾天他不是又吵着被鬼給盯上嗎?”
“他信了一個據說頗有門道的大師的話,在家裏擺放了棺材遺照,真不知道到底要搞什麼名堂。”
這個陸和倒是知道,想來那個大師也是知道躺在棺材裏裝死,就有可能擺脫鬼的法門。
再加上琴美就被這樣的套路給騙過一次,指不定還會被騙第二次!
說起那大師,惠子抱怨道:
“我看那傢伙就是一個騙子,上次還忽悠我家航一花高價買了一張全是鬼畫符的符籙。”
“結果他纔買來沒幾天,符籙就不知道被他給丟到哪裏去了,就連看都沒有看到過!”
說起符籙,陸和便不由想起了之前那張貼在廢棄老宅門口的符籙。
就是因爲那個符籙,纔將琴美一直困在一個地方,遲遲無法展開復仇計劃。
這麼想來,那所謂大師,應該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想了想,差不多將消息給打聽得差不多了之後,陸和這才猛地站起身。
“阿姨,時間有點晚了,我想我該走了。”
“這麼着急啊……”
惠子也跟着站起了身,臉上失落的表情一閃而過。
“要不……”
惠子閃過了一絲遲疑:
“我看天都快黑下來了,你一個男孩子家家的出門在外還是很危險的……”
說着,惠子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緋紅:
“其實我家還蠻大的。”
說着,惠子居然還撩了撩自己的頭髮,看上去頗爲風情萬種。
望着直勾勾看着自己的惠子,陸和連忙擺手道:
“太太請自重!”
“您的老公呢?”
“那個死鬼啊,早就死了……”
說着,惠子還頗爲曖昧的輕舔了一下自己的嘴脣,看上去竟意外的風騷誘惑。
雖說論容貌,惠子可能比不上那些小丫頭片子。
但論身材、論風騷、論伺候人、她哪點比那些小丫頭片子差了?!
“抱歉,我真的要回去了……”
說着,陸和腳步有些急促的走到了門口。
四十如虎的年級、正值萬物復甦的春天,陸和覺得自己還想要再多活幾年!
有些失望的將陸和送到了門口,惠子將一個小卡片塞給了陸和,同時還暗暗地給陸和拋了一個媚眼:
“如果以後覺得寂寞難耐,亦或者有困難急需用錢不想努力了,那就來找阿姨,阿姨一直等着你的!”
硬着頭皮勉強收下了小卡片,陸和覺得自己要是不收下,說不定惠子都不讓自己走了!
委曲求全的終於走了出去,頓感自由的陸和深吸了一口氣。
他忽然轉身,對着正站在門口的惠子微微一笑,隨後當着她的面前,將兜裏的那張小卡片給撕成好多快碎片。
在惠子呆滯的目光中,陸和說道:
“抱歉了阿姨,我們不約!”
說着,陸和轉身就走,免得阿姨真的要將他給生吞活剝了!
邊走,陸和邊擡頭仰望着頭頂上清冷的月光,隨後他頗有些幽怨地重重嘆了一口氣。
其實剛剛那個阿姨還是蠻不錯的,就是老了點。
如果她再年輕個二十歲,陸和說不定真就半推半就的就從了。
畢竟來玩這款戀愛遊戲的,有幾個奔着單純的遊戲來的?
來玩這款遊戲的,哪個不是lsp!
只是可惜,陸和不喜歡阿姨!
在陸和打算遠離返回,並在暗暗思索着,該如何爲琴美報仇時,兜裏的電話卻響了起來:
“喂,請問是陸和大師嗎?”
電話裏傳來了一道畢恭畢敬的聲音。
那聲音正是航一的。
與之前那副玩世不恭、背地裏隱隱瞧不起陸和的囂張態度不同,這時的航一態度顯得格外謙卑。
“是陸和,但不是大師。”
對於禍害琴美的兇手,陸和自然提不起什麼好態度:
“你從河禮那裏知道的我的聯繫方式吧?”
“有屁快放,沒屁我就掛斷拉黑了。”
說着,陸和就想點擊掛斷按鈕。
電話那頭的航一頓時慌了:
“誒誒誒,先別急着掛啊,我有筆大買賣要跟您談!”
陸和頓了頓,隨後問道:
“什麼買賣?”
“您賣給我一根頭髮,或者其他什麼東西都行,只要是你的貼身物品都行!”
看來爲了躲琴美,航一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陸和正想拒絕,但卻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嘴角勾勒起一絲壞笑: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