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下車走了。
姜楠一個人坐在車裏，剛纔被他觸碰過的肩膀彷彿還有熱度，情不自禁的摸了摸，嘴角泛起一絲的苦笑。
都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心裏還是那麼難受嗎？
深呼吸一口氣後，啓動車輛前往公司。
前腳剛到了十樓的辦公區，助理小樊就遞過來一份文件。
“楠姐，這個財務支出文件需要你簽字。”
“財務？”姜楠微微蹙眉，接過來掃視了一眼，說，“這是盛總簽字的。”
“盛總不在。”小樊似有些抱怨的說，卻也有點欲言又止。
她的表情姜楠都盡收眼底，隱約猜到了什麼，重新接過文件，問：“盛總有交代什麼？”
“他說你知道怎麼處理。”小樊說着，還忍不住小聲的嘀咕，“明明是他的公司，爲什麼什麼事都讓我們銷售部處理啊，而且您是總監……又不是他的私人助理什麼的，還要幫忙那種事……”
公司的大多數員工心裏都知道一個不是祕密的祕密。
姜楠喜歡盛景天，可以幫他做任何事情，無論是工作還是生活都是如此。
而姜楠身邊的助理小樊跟了她快第四年了，這些都看在眼裏，在這一刻終於看不下去說了出來。
“好了，不許說老闆的不是。”姜楠制止住了她，示意她先去忙其他事。
辦公室裏只剩下她一個人時，才仔細看了手中的財務報表，原來是支出去給藍佳的二十萬沒有具體的途徑。
隨手拿了支筆在上面寫了個由頭後交給了小樊，開始了她的工作。
距離下班還有半小時的時候，整理好資料準備離開的姜楠接到了盛景天的電話。
“我有點事會晚點到。”他在電話裏言簡意賅。
“好。”
姜楠看着迅速掛斷的電話早已經習慣，從公司離開直奔上午所說的老地方。
老地方其實是姜楠的好閨蜜林煙的小酒館，也是她經常過來放鬆的場所，除了家和公司之外第三個熟悉的場所。
推開門就看到林煙坐在吧檯前吩咐員工事情，她走過去在旁邊坐下笑着說：“老闆娘在忙呢？”
“還好，提前做一下準備工作。”林煙交代了員工注意事項後，讓他先去忙着，壓低聲音說：“今天訂包廂的是盛景天，怎麼？你又給他幫忙了？”
“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姜楠苦笑着低頭。
林煙看她的表情就知道發生了什麼，嘆了口氣說：“你呀，就是不懂的拒絕。”
“老闆吩咐的事情，我能說不？”姜楠反問。
林煙起身從酒櫃上拿了瓶洋酒倒了兩杯放在桌上，盯着她眼睛說破了真相：“別拿他是你老闆做藉口，你但凡幫了他一次，都會在我這充值並且請你喫飯，這是不變的定律。”
說着，翻出手機上的轉賬記錄放在她面前，“這個月是第三次了吧？值得嗎？”
這個問題讓姜楠忽然沉默，習慣性的從包裏拿出煙點上，搖搖頭表情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