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可是以後公司的依仗，得罪誰都不能得罪他。
還好，鍾振沒有盯着女孩子一直喝酒的習慣，大多數都是在和盛景天以及江遊在喝酒說話。
姜楠也有片刻的間隙稍作休息。
看盛景天和江遊的臉色微紅，看樣子喝了不少。
她趁着去洗手間的時間，叫來服務員倒了三杯蜂蜜水送過去，雖然不知道鍾振需不需要，但禮數到了總不會有錯的。
安排完之後，姜楠剛要回包廂，鍾文麗出來了。
“鍾小姐。”
“晚上喝了不少吧？”她看着姜楠的臉色也有些紅了。
“還好。”
鍾文麗朝着洗手間走，順便抓着她的手也過去。
姜楠不知道她要做什麼，只有跟着。
鍾文麗洗了洗手後，透過鏡子看着姜楠，前幾次見她的時候都是職業套裝，看着既嚴肅又恭謹的，今天忽然換了風格倒是讓她眼前一亮。
“今天你這身裝扮不錯。”鍾文麗很少誇讚別人。
“謝謝。”
抽出紙巾擦了擦手，笑着說：“我覺得你以後可以多嘗試這種風格。”
這樣的話……姜楠似乎在某些人嘴裏也聽到過。
“你本來長得就好看，可別因爲工作就藏住了自己好看的外表。”鍾文麗接着說。
姜楠從來不覺得外表有多重要，看得過去就行，“難道不是內在重要嗎？”
“內在嘛，也重要，不過現在的人都是外貌協會的，根本不會想着去了解內在。”
鍾文麗的話說的很中肯，不過又像是在表達其他的什麼。
姜楠只是笑笑沒說話。
從洗手間出來，兩人並排朝着包廂走。
鍾文麗見她沉默，小聲說：“你是不挺意外，我竟然是鍾氏集團的女兒？”
“有點吧。”姜楠沒有否認。
鍾文麗笑着，站在包廂門口沒有進去，“他們這個時候應該在聊工作，想必一定會成功的。”
“上次我跟你說的那些話……你也別往心裏去，但我也不覺得哪裏不對，好好享受當下沒什麼不好的，你說呢？”
然後，她推開包廂門進去。
姜楠緊隨其後跟上，就聽到鍾振認真的抓着鍾文麗的手放在盛景天的手心裏，“以後我女兒就麻煩你照顧了。”
後來說了什麼，她已經聽不進去了。
只覺得渾身彷彿被掏空了一樣，沒有思想沒有行動力的廢人。
江遊喝的有些多，提前送上車叫代駕送回去了。
鍾振的司機也過來接他。
剩餘的兩人也是雙雙離開，最後留下姜楠一個人站在飯店門口。
冷風吹過，撩起她的裙襬露出光潔的小腿，她沒覺得冷，反而多了幾分的清醒。
晚上的那幾杯酒也早就沒感覺了，揮手攔了輛出租車，報了林煙小酒館的名字，就靠着後座閉上眼睛。
腦海裏全都是在包廂時，鍾振對盛景天說的那些話。
她早該想到，今晚的飯局不同尋常。
分明就是一場商業聯姻！
暗自道自己太傻了，平日裏的精明都哪去了？
要怪只能怪她當時沒有細想，現下應該是已成定局，再議論又有什麼用？
到了小酒館，付了車費推門進去。
林煙端坐在吧檯，看到穿着裙子出現的姜楠嘖嘖了兩聲，“今兒是什麼日子，竟然捨得穿裙子了？”
“怎麼你和我同事都說這種話？”
“誰不知道咱們的姜總監做事和穿衣一樣，雷厲風行。”林煙打趣道，“想喝點什麼？”
姜楠看着酒櫃上的酒，沒有她喜愛的。
忽然想起之前她們一句玩笑的賭注，沒來由的說了一句：“煙，我們都輸了。”
這一句話包含了太多的無奈和心酸。
林煙聽了愣在那一時沒有緩過來。
再次擡頭看着姜楠時，兩人眼中都噙滿了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