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絕口不提喝了酒在他家過夜的事情,但是卻多嘴提醒他,以後不要亂點鴛鴦譜。
這讓她非常的難受。
“有什麼好難受的?玩笑都開不起?”陸長歌切了一聲,就當做這是女人的矯情根本不去在意。
他是回到了學校的圖書館,本想着那個位子應該還坐着熟悉的人,但可惜,被一對小情侶佔住了。
失望之下添了些嫉妒。
看起來都是很小的那種孩子,不去學習搞什麼對象?
只見兩個人低着頭,兩隻腦袋靠在一起,不知道在講什麼笑話,笑得肩膀一陣抖動。
真是該死的愛情。
這個樓是對稱的,他們背後正好是樓梯上來的出口,於是乎陸長歌從這邊下樓,相當於從樓下大堂穿過,再從那邊爬上來,悄摸摸的出現在他們的身後。
探出腦袋看他們腦袋靠得更近了,於是大聲的打了個噴嚏。
“阿嚏!!”
砰!
男孩子一驚之下,直接嚇得坐到了地上。
驚呼了一聲‘臥槽’。
吵鬧聲也引得其他人注意。
陸長歌心中暗爽,叫你不好好坐着,非要擡椅子腿靠近人家女生使壞。
“不好意思啊,鼻子癢了。”
打個噴嚏嘛,還不允許打噴嚏?
於是乎就這樣大搖大擺的在人家的怨懟聲中離開。
之後在圖書館待了大約兩個小時,這是很不容易的,讓一個浮躁的人安靜讀書兩個小時,只有錢才能做到了。
所以最後的決定是,擇日去一趟上海。
銅這個期貨是在上海交易所,雖然也可以通過電話下達交易指令,但陸長歌想着頭一次還是要去一下的好。
期貨的基本原理倒是不難,比如說銅,如果你認爲一個月之後的銅價格能從3100美元漲到3105美元,那麼你就買多,如果你認爲它下降,那就買空。買一份就賺5美元,買一100份就賺500.
當然,實際上的單位是手,不是份,還有槓桿、保證金、交易手續費等等,這說起來就複雜了。
對於陸長歌來說,需要注意的就是控制槓桿,避免爆倉。
做的好的話,說不定能靠這一千萬弄出一個陸爸上次說的數字出來。
而時間上,陸爸基本不會來管他,他有車子,也滿18歲,隨時可以找個日子去。
“等過了國慶再說吧。”他這麼想着。
合上書本,想了一下,掏出手機給顧星眠發了條qq。
【你國慶回家嗎?】
等了大概三分鐘都沒有回覆。
陸長歌也不是小心眼的人,他看得出來,或許是因爲自己第一次在校門口的玩笑讓她有些防備了。
既然沒回復,那就收拾東西回家了。
出圖書館門口的時候被室友給叫了,幾個人無聊,相約一起打檯球。
陸長歌把書往副駕一扔,腳踩油門十幾分鍾就到。
他們三個打得正歡。
“陸哥你這天天干哈去了,也不見個人影?”唐浩義一上來就勾肩搭背。
“我還奇怪你們呢,怎麼約到一起呢?”
“我吵架了,宋純潔沒錢了,”再看看認真打球的李景,也不多說了,“反正最後還是兄弟陪着。”
陸長歌有關於唐浩義女朋友的記憶,這小子本身比較帥氣,找的女友也是外語學院比較好看的女孩子。兩人之間感情不錯,偶爾鬧些小矛盾也問題不大。
而且他自己心大。
哪裏像宋純潔,簡直就是把女朋友當姑奶奶供着,除非沒錢纔會老實,不然肯定帶出去瀟灑了。
“讓我來吧。”陸長歌把宋純潔的球杆要下來,他要和李景切磋切磋。
這倆有對象的,到一旁坐着,一人一瓶啤酒瞎喝。
“重開一把?”李景問道。
“行,整。”
“四個大老爺們,有夠無聊。”唐浩義仰着腦袋,看起來是在胡思亂想,“要不唱歌去?”
“我特麼纔剛來,等我打兩杆的。”
其實這一次的重生對他來說像是一種‘討債’,就彷彿是過去受盡了苦,現在都要還回來。
再去奮鬥好像意義不大,又不是天崩開局。
他是心情愉悅看什麼都開心,邊上的李景則是死氣沉沉,彎腰瞄準着球,眼睛像是有無限怨恨一樣。
“快打,男人射不準就是射不準,瞄也沒有用。”
陸長歌站在桌子對面說的,恰好和鄰桌的人挨着,也是個小年輕,染的黃色頭髮。
可能是站的位置影響到他了,他就說:“哥兒們,讓一下。”
這在臺球館裏正常,也沒人在意,陸長歌‘喔’了一聲就往邊上站,嘴裏還催促着李景,“你到底在等什麼?”
砰!
他總算開出了球,可惜也是一個沒進,架勢足技術菜,說的就是他。
“喔,這球開得好,開得好。”唐浩義在一旁起鬨。
“我來。”陸長歌彎腰就來,正好面前的4號球靠近中袋,他可以直接來個大力中出。
但是一彎腰卻沒隔壁的兄弟拿球杆桶了一下菊,有點痛。
還沒說話,黃毛反而拽得不行,“都說了讓開啊。”
唐浩義和宋純潔同時放下了手中的啤酒。
李景也看着這黃毛。
黃毛被看得心裏發怵,他們是三人,明顯數量不佔優。
於是自己識相的走遠,但壞就壞在他還拉不下面子,比較不屑的‘切’了一聲。
李景臉皮子一抖,眼睛朝天翻。
前一秒整個人還很平靜,大家都沒注意到他,後一秒忽然猙獰,拿起桌上的球就往那個小子身上砸!
啊!
這一下砸中黃毛的鼻子,頓時捂着鼻樑骨就開始痛呼!
“草擬媽的給老子裝!”
李景砸了一下還不算完,人還衝了上去。
剩餘三人一看,好傢伙這是來事了,唐浩義一人去攔下了一個,宋純潔跑到陸長歌邊上一起看住另外一個。
“你們敢動手打人?”一個人指着他們高聲質問。
李景壓根沒管那麼多,照着黃毛臉上就是一巴掌扇過去!啪!
“給老子滾蛋!”
“看什麼看?再不走,勞資連你一塊打!”
他臉色陰鬱,看着就像是發瘋的人一樣。
黃毛有點被這種不要命的氣勢嚇住,明顯一看就是欺軟怕硬的主,於是唯唯諾諾的捂着臉離開。
邊上圍觀的人羣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主要是剛開始就結束了。
“哎,”陸長歌掏出錢包抽了幾張人民幣,具體也不知道幾張,反正沒數,“醫藥費。”
這沒出息的黃毛拿錢的速度僅次於逃跑的速度。
……
……
他們離開了檯球館,找了個路邊大排檔坐着。
而李景,在發抖。
老實人被欺負透了是會歇斯底里的。
然而發瘋之後,天生的性格還是展現了出來。
“這頓我請,我是這輩子沒想過,有老實人敢爲我出頭。”陸長歌是真的服。
李景自己憋着,他推了推眼鏡可以看得出嘴脣的顏色都稍許不正常,話也說不出什麼。
拿起一瓶啤酒直接吹。
宋純潔看呆了都,“景哥不會腦子不正常了吧?”
“我不這麼覺得。這叫重生。”陸長歌舉起杯子,“我們爲李景祝賀一下。”
“是,祝賀你不是軟蛋了。不是我說,過去你就太慫了。”唐浩義還不忘損他,“但是……今天是太剛了,把我們陸公子風頭給搶了,下次不許了。”
“再來一次,我還敢打他!”李景咧嘴一笑,“陸哥,我之前在ktv,你爲我出過頭,我記得的。”
“感激我?”陸長歌還真多了幾分認真,“真感激我……不如幫我把西方經濟學的作業,做了吧?”
噗!宋純潔一口啤酒嗆住,感覺要把肺都給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