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裏的劉若英非常年輕,而王寶強……土得令他感到滑稽。
“劉若英還挺好看的。”
任靜看也不看他的說:“已經三十六七了吧。”
陸長歌還真不知道這一點,他又不追星。
“我覺得她年輕。”
因爲這一部電影,以及這部電影裏或是依然年輕,或是還餘稚嫩的演員,又讓陸長歌對2005年這個時間點敏感了起來。
每個人都年輕了十幾歲的樣子。
任靜像沒看過這部電影,一直很入神。
而陸長歌則看着看着出神了。
對於他來說,這個時候都叫歷史,親身參與歷史的感覺是很奇妙的。
“傻根怎麼這麼容易相信別人呢?”任靜看得入了情,開始爲影視裏的人物着急了起來。
陸長歌被拽回現實世界,又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傻根最離譜的不是輕易相信別人。”
任靜好奇,“那是什麼?”
“是他帶着六萬塊錢就敢回家娶媳婦。”
“……娶媳婦兒也沒那麼貴吧。再說即便再貴,你又不用擔心的。”
話是這麼說了。
但陸長歌說的也是他自己相信並且以後會成爲現實的實話。
當然,此時是無事之下的閒聊了。
“靜姐,你說你以後要嫁人的話,要多少彩禮?”
任靜撇了他一眼。
“我沒想過。”
“沒想過現在想。”
“嗯……我沒有你那麼好的條件……”她以這樣的話開頭,說出口的劇情難免叫人覺得悲傷,
“我的父母還是蠻辛苦的,所以如果可以的話,希望能有個幾萬塊錢,三四萬?”
三四萬也太少了點。
當然在2005年,她們的工資也就三四千塊。
“那傻根都能娶得起你了。”
任靜不服,“那是我願意嫁,彩禮纔可以少。”
“那麼如果,你喜歡的人很窮呢?”陸長歌忽然多了些興趣。
“也可以啊。”她點頭點得很坦然,“我自己也沒有多富,再說你們有錢就真的一輩子快樂了嗎?”
陸長歌雙手交叉放在後腦勺,人躺着,“這是個害人很多年的悖論。好像沒錢就能一輩子快樂了一樣。”
“所以啊,窮富和快樂沒有必然關係。”
陸長歌無語。
“果然,窮人的世界我永遠不懂。”
任靜:“……”
有被氣到。
“我能明顯察覺到,你與過去是不一樣。但爲什麼總是故意氣我?”
“因爲無聊吧。”
“日子過得太無憂無慮也沒意思了吧?”
陸長歌笑了笑,“不,你誤會我了。如果與被社會毒打相比,無聊真的是好多了。我在想,國慶節要不要去一趟三亞,在海邊躺一躺應該不錯。你去麼?”
“像你這樣的人,應該找和你差不多有錢的一起去。”
“錯了。像我這樣的人,應該找相處得還不錯的人一起去,錢不錢的無所謂,買一個人的機票和兩個人的,對我而言沒有區別。去不去?”
任靜用青蔥小指撩了撩額前的幾縷碎髮,颳着耳朵時臉頰還有一絲淡淡的紅暈若隱若現。
“所以你是說和我相處得好,才喊我一起?”
“當然了。”陸長歌還算了一筆賬,“不僅如此,你看你是祕書,我爸還滿意,業務能力肯定弱不了,有你一起去的話,訂機票、訂酒店、租車子等等一應事務,我都不要煩。”
好傢伙,這是拿她當保姆用。
或者乾脆就是把她這個陸總的祕書變成了陸家的祕書。
商人,就是商人,嘴臉天生的。
“別墨跡,到底去不去?”
“不去!”任靜直接給翻了個白眼。
……
……
能到各個地方去玩一玩也是他比較能想的起來,又願意去做的事情之一。
人就是這樣,在一個地方待膩了,只要經濟和時間條件允許還是很想出門去走走看看的。
原本他還計劃國慶節之前就出發,但是裴玉瑩的青春文藝團組織第一次聚餐也就是後天的事,9月28號。
這個團的規模不小,他們在學校邊上的劉家菜館訂下了二樓的大包廂,裏面有兩張大圓桌,這也纔夠他們剛好坐下。
雖然人多,但是臉皮厚。
不像這些還讀書的小孩子有時候愛管別人的眼光。所以看到顧星眠之後,直接說:“就坐我邊上吧。”
因爲顧星眠不是直來直去的那種性子,所以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也不敢故意不聽,那樣讓學長挺沒面子的。
其他男孩子或許看着不舒服,但大多也不敢說話。
於是乎顧星眠就被陸長歌半強制的按在自己身邊。
她是那種肩膀比較窄的姑娘,所以一米六五看着會有些高,但想來因爲窄,抱起來的話應該還是會感覺很小隻。
同時穿起衣服來也會顯得苗條輕盈。
陸長歌總是比正常二十多的人要大膽些,搞得顧星眠害羞得縮了起來,也不敢看他,而另一邊的女生她也不認識。
總之,就是那種第一次和一桌子陌生人聚餐的場景。
好在大家落座很快,點菜的點菜,搬酒的搬酒,拆餐具的拆餐具,亂中倒也有序。
“你喝酒嗎?”陸長歌看着酒杯什麼的一個擺上桌,於是出聲問了句。
顧星眠搖了搖頭,脆生生的說:“不喝,我喝點茶吧。”
“就白開水?”
“嗯,可以的吧?”
“可以,有什麼不可以,你愛喝什麼喝什麼。”
大學生的酒文化重的,他們就像是剛被放出牢籠的鳥,總是想要去釋放自己的野性。
當然,女孩子也可以堅持不喝,只不過青春文藝團有些特殊。
因爲他們的團長裴玉瑩是女的。
他們坐得一張桌,裴玉瑩早就看到陸長歌和顧星眠坐到一起去。
也看到他在圓桌上的啤酒轉到顧星眠面前時替她拿走,並倒起了熱水。
這樣的畫面入眼,倒也沒有生出什麼明顯的表情。
只不過在啤酒轉到面前的時候,她毫不猶豫的拿下了一瓶。
“你喝酒?”邊上的人驚訝。
“新學期的第一次,迎新。我喝一點。”裴玉瑩淡淡道。
於是乎就有人開玩笑的說:“我們團長平時不喝酒今天都喝了啊。”
恰好有個安靜的長頭髮女孩兒正在倒飲料,被這麼一說她也不好意思了。
連帶着顧星眠都有些心裏沒底。
左右看不到熟人,就偷偷問陸長歌,
“學長,我要不也喝一點吧?不然會不會……”
陸長歌其實沒怎麼注意到裴玉瑩的動作,他是一不小心注意到了顧星眠的手,又白又嫩。
主要是沒留指甲,好評。
聽到她這麼問就說:“不用,你不想喝就不喝。”
這話說得其他人其實也聽得見,都是一張桌子上的。
因而有人就開口:“團長都喝了,其他女孩子也喝的。就在學校附近,一點點啤酒沒關係的,也不用多喝,意思一下就行。”
只要不是酒精過敏之類的,稍微抿一兩杯啤酒確實沒關係。
於是顧星眠不敢再繼續堅持。
她眼神掃着去找啤酒。
之後自己倒滿了玻璃杯,除去沫沫大概四分之三。
“行,就這麼點,喝完就夠了。”
說話的是個戴眼鏡的男的,他其實沒有要爲難顧星眠,言語中似乎也是爲了調解,或者說盡量在不爲難的情況下照顧。
免得顧星眠成爲衆矢之的。
陸長歌沒硬阻止,這麼一小杯玻璃的啤酒,就和沒喝一樣。
但是他不喜歡這個眼鏡男。
於是胳膊肘撐着桌面,手掌揉搓着,面帶笑容看向他,“你喜歡喝酒啊?一會兒我多敬敬你。”
他說了顧星眠不用喝,這個人說了要喝,最後是喝了,
這叫什麼?
但是陸長歌也理解顧星眠。
她畢竟是新人,也不是那種喜歡特立獨行的性格,能融入集體還是儘量融入。
不然叫大家目光都落在她身上,對於臉皮薄的人來說也是難受的。
這是陸長歌不再阻止的理由。
但是這個戴眼鏡的是男的吧?
飯席一開,大家共同舉一杯,之後陸長歌敬裴玉瑩一杯。
場面算是走完了。
再接着,他就提杯奔向這位眼鏡男,
“第一次一起喝酒,不知道哥兒們你叫什麼,哪個學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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