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比啊。”

    陸長歌的一段話讓宋純潔都忍不住心生讚歎。

    陳薈也走神了,是被吹牛逼吹走神的,不過馬上恢復過來,“星眠,你別被忽悠了,這傢伙的話不能信。”

    “……但是,但是陸師兄說的真的很好啊。”

    陳薈僵住:完了。

    女人真的是容易被這種壞透的了的男人騙啊!

    一騙一個準。

    陸長歌眼神如春天的微風,看了一眼陳薈,微笑道:“我們之間可能有些誤會,這是正常的。沒辦法,誰叫我長得又帥,又有才華,還有錢,像我這樣的人,各種謠言總是常伴身側的,對此,我也很無奈。”

    顧星眠露出微微同情的眼神。

    她相信,能說出那一番話的人,一定也是個重視愛情的性情中人。

    “學姐,我不問了。”小姑娘緊抿了一下嘴脣,“咱們進去吧?”

    “不問了?”

    “我相信,你們都是好人。”

    至少都是對她很好的人,不像社團裏有些人還擺擺自己是前輩的架子。

    這三位真的沒有讓她覺察到這一點,

    陸師哥雖然有些壞壞的,但是也曾爲了她拼到醉酒。

    學姐呢,也很耐心的告訴她哪裏好喫,哪裏好玩。

    都在像哥哥姐姐似的照顧她。

    看着大家都呆着不動,乾脆自己先領頭往前走了。

    宋純潔一臉懵逼的走到陸長歌身旁,除了佩服他再沒有其他的感受了,“以後你就是我偶像,太厲害了吧。”

    陳薈瞪了他一眼,“你能找個好人當偶像嗎?”

    陸長歌:“……”

    “學姐我得罪你了?”

    “沒有。但是我要代表月亮,懲罰你這種欺騙小姑娘的壞人!”還挺兇得嘞,說完也追了上去。

    但說來也奇怪。宋純潔疑惑,“你怎麼會說那麼一大段,你看過那麼多書嗎?”

    陸長歌輕飄飄的說:“哄女孩子是要肚子裏有貨的,這種【關於愛情】的簡單問題,平時打個腹稿不就行了?遇上一個用一次。”

    遇上一百個用一百次。

    還用問?不能理解,這麼蠢的人也能有女朋友的嗎?

    宋純潔真的是驚歎到沒有語言來形容。

    “我一直以爲你泡妞就是靠有錢,沒想到你也那麼努力?”

    “不,你要說到這個事情,那主要還是靠帥。”

    去死吧!

    十月一號的博物館的確是人擠人的鬼地方,不僅人多,而且嘈雜,排着隊進去之後,基本不能隨意選擇自己想要去的那個展館,而只能跟着人流大致看看。

    這種時候陸長歌當然要走到顧星眠的身後去。

    可不是佔便宜,這叫保護,叫紳士!

    小姑娘搞文學的,所謂文史不分家,博物館裏滿滿的歷史氣息撲面而來,立馬就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指着玻璃屏幕後面的一件周身滿飾蟠璃紋飾的青銅器就問:“這是什麼?這個字讀?”

    “缶吧,鑑缶,喝酒用的。”陸長歌化身解說:“邊上那四個環可以把中間的缶拉出來,在鑑裏放入熱水或者冰塊兒,再倒入酒之後,就可以既溫酒也冰酒。”

    顧星眠異樣的看了一眼他,“這你也知道的啊?”

    “你以後就會知道,學長知道的多着呢。”

    要不然我帶你來博物館?

    男人,要學會利用自己的長處。

    這時的顧星眠也才發覺,大概陸師兄是和那種刻板的富二代印象有所不同。

    他能說一點文學,並且也是有知識的。

    要說爲什麼?

    那是因爲他陸長歌幹過銷售,

    銷售要和不同的客戶都吹得上牛逼,不多瞭解怎麼行。

    像陳薈和宋純潔,那真的就是看一看,看完了還不知道精妙在哪裏,最多就是拍着手驚呼:臥槽,這個好!這個好!

    人擠人的時候容易累,大約一個小時之後四人就都失去了興趣,於是找個路子往外衝,

    可惜碰上人家姑娘要上廁所,陸長歌和宋純潔在外面等的老長了。

    “她們總是這樣排很久的隊,不是對前列腺傷害更大嗎?”

    宋純潔是想到了上次他和唐浩義的比賽。

    不過陸長歌則是用一種看白癡的眼神看着他,

    “女的有前列腺?”

    “啊?沒有嗎?”

    “你特麼怎麼考上長陵大學的?”

    “考試不考這個呀!不過這方面的造詣,我的確是不如陸哥。”宋純潔壞笑着輕撞了一下他的肩膀,“其實你不應該叫我們走的,有我們這一對在,對稱顯示,你們也像是一對。”

    你跟這兒做幾何題呢,還對稱顯示。

    但老實說,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陸長歌笑而不語,他忽然想起來上一輩子的時候,自己也在博物館等過女朋友上衛生間。

    情形相似,似有恍惚。

    其實,對他而言,過往沒什麼特別值得懷戀的。

    像宋純潔和陳薈這種,完全爲了某種趣味相投抑或是其他的理由而存在的愛情,從未發生在他的身上。

    看了一眼諾基亞,已經等了半小時了。

    “要這麼久嗎?”陸長歌有些困惑了。

    話音剛落,陳薈就領着顧星眠從裏面出來了,落在後面的顧星眠臉色有些發白的樣子。

    “長歌,你快送星眠回學校吧。”

    ?

    “她怎麼了?”陸長歌看她似乎的確是嘴脣失去了些色彩,“生病了?”

    “她肚子痛。”陳薈這樣解釋。

    但顧星眠卻有些不好意思的別過臉去。

    肚子痛?

    陸長歌第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隔了幾秒才從陳薈的眼神中領會到實際內涵,

    “……現在沒事了吧?”

    “沒事的。還好我在,不然她今天怕是要在裏面躲很久。”

    陸長歌:“……”

    “學姐……”顧星眠拉了拉陳薈的衣服。

    “好了,好了。不說了。你跟陸長歌回去吧。”

    只能撓撓頭了,真是令人傷腦筋。

    “要扶麼?”陸長歌問她。

    顧星眠早已經臉紅的不行,“不用的,我能走。”

    “不,你不能,我扶你。”

    宋純潔暗暗豎起大拇指,“你們先回。我聯繫一下老唐老李,他們在的話我叫你。”

    是兄弟,

    這種事一發生,他就知道陸長歌這個國慶怕是要無聊了。

    回去的車上,

    顧星眠小巧的身體窩在副駕駛的角落,一直看向窗外。

    也不願理人。

    “今天是1號。”陸長歌忽然說。

    “啊?”

    “你是月初啊、”

    紅霞不聽話,瞬間爬滿臉頰。

    “你不要說出口呀!”顧星眠一陣羞急,又毫無辦法。

    “現在肚子還疼嗎?”

    “……不,不疼了。”

    “回去多喝熱水。”

    顧星眠咬着嘴脣點頭,“嗯,知道了,謝謝。”

    你看,過去多美好,現在這四個字是管用的。

    “就是我難受了,爲了你才改變的國慶行程,你要休息,我可咋辦?”

    顧星眠露出稍稍歉意還添委屈的神情,

    “你就別怪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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